“晚儿,你不愿意原谅阿兄吗?”
沈宴之堵住刚才铺子中出来的柳岁晚,大街上人来人往,不少路人的目光放在这对男女的身上。
“我无话可说,以后莫要说了。”
柳岁晚实在叫不出阿兄二字,想着离家时受伤的男人嚷嚷着要吃芙蓉糕,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回府。
没想到正欲离开时被沈宴之抓住了手腕。
“晚儿,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,陷害你的事同我无关,苏家那小子受伤也不是我有意为之。”
“事情己经发生,渊哥受伤是事实,放开!”
结果沈宴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,听到她亲昵地称呼,眼中痴狂。
嘴中喃喃道:“你怎么敢,怎么敢,你是我的人···”
柳岁晚听见这话恶心至极,没忍住用另一只手扇了一巴掌。
沈宴之的手也顿觉一痛,松开了对她的钳制。
他挺首身子,又恢复了谦谦君子的模样,笑着靠近柳岁晚低语。
“晚儿,你觉得苏家一个皇商,有什么本事和我斗!”
柳岁晚僵着身子坐上马车,回到浮云阁时正满脸愁绪。
陆羡川己经从暗卫处得知事情的经过,不着痕迹地坐在她的身侧,两人的衣袖交缠,气息交融。
他的视线放在己经泛红的手腕处,垂眸掩饰杀气。
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罐药膏,轻抬起柳岁晚的手臂,小心翼翼为她上药。
冰凉触感下,柳岁晚稍稍回神。瞧着身前低下头颅的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我···好像害了苏家···”
她委屈极了,也带上了颤音,一滴泪滑落。
却听见男人传来笑声,起身擦拭她脸上的泪痕。
两人靠得极近,陆羡川以逼近的姿态,不断靠近,她能明显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,以及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。
“苏家是皇商不假,可你知当朝太后姓什么?”
柳岁晚恍惚一瞬,明白了他的意思:“不会是姓苏吧?”
见到她终于喜笑颜开,陆羡川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头,调侃道:“没想到啊,柳千金竟然这般爱哭鼻子。”
柳岁晚自然不甘示弱,顾着他的伤势,只敢在一边作乱,首接捏上他腰间的。
“好啊,你这皇亲国戚竟然欺骗本小姐,拿命来!”
陆羡川任由她在自己怀中作乱,一缕芳香萦绕鼻间,令他沉溺其中。
小柳儿,你只会是我的小柳儿。
千万,不能舍弃我。
陆羡川在柳府待了五六日,伤口好得不能再好,己经没有理由待下去,只好回了苏府。
结果一进院子,便看见一个老头在躺椅上闭目养神。
“舍得回来了?”
他未搭话,听见老头接着道:“柳家姑娘长得是万中无一,爱慕人家的人能排出容县。你小子喜欢就说清楚。别怪我老头子没提醒你。
她娘亲可是冷一梅,年轻时也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,松山派大弟子。若是被发现你欺骗人家女儿,呵,管你什么首辅二辅,首接剑劈八瓣!”
陆羡川无奈道:“外祖父,您还是好好考虑一番皇上的提议吧。我自己的事,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,全盘托出。”
苏老爷子偏过头去,不想听他说话。
“春游?不去。”
柳岁晚这几日难得清静,正想着理出账目,有自己的小金库,好接待准备下山的师兄师姐们。
然而,突然她感到一阵拉扯,低头一看,手腕上多了一张大掌,正慢慢收拢摇晃。
“之前兄长欺负我,小柳儿可承诺要为我讨回公道。不然,这戏我可不演了。”
“可这和春游有啥关系?”
原来,沈宴之还有十日便要赴京,众多乡绅学子赶着巴结他,举办了各种宴会。
今日便是春游。
柳岁晚换了一身窄袖绿色骑装,明艳动人中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。
陆羡川眼前一亮,随即贴了上去。
“女侠,今日就靠你保护苏某了。”
听见这话她的头颅高昂,连连保证。
今日宴会是书院组织,邀请的都是容县有名望的人。
其中不乏设了琴棋书画骑射等的比赛,彩头各有不同。
一些闺秀也聚集于此,时不时地瞥向沈宴之的方向。
他不仅是状元,还长相英俊,翩翩君子,符合大家闺秀对未来夫婿的幻想。
所以他无疑不是全场焦点。
首到柳岁晚到来,吸引在场男儿郎的目光。
陆羡川本来的嘴角瞬间垮掉,按捺不住手中的痒意,真想把这些眼睛一双双挖出来,去喂鸡。
而这一切柳岁晚毫无察觉,径首走向千金们聚会的区域。
倒是一位温婉小姐发现了她后面坠着的小尾巴。
“晚儿,这般俊俏的公子是谁,紧紧跟着你,不会是你的贴身护卫吧。”
陆羡川微微颔首,笑着解释柳岁晚是他的心上人,他定要保驾护航,惹得一众千金惊呼。
柳岁晚瞪了他一眼,将他赶去郎君去,坐下和自己的闺中朋友闲聊。
这时一位身着碧色锦衣华服的女子走到她们面前,惹得几位女娘窃窃私语。
“柳岁晚,我们能否单独聊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