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悦然在家中的大会议厅召开了福山帮派大会。
自从她继承伯父意志接管青袍会后,只用了不到五年时间,就统一了福山江湖,这一方面得益于她超凡的武力,一方面得益于讲义气的口碑,当然最大的助力来自延世集团,这个几乎承包了南元所有民生、军事重要领域的庞然大物,只要稍微从指缝里漏一点米就够地痞流氓们吃到撑死。
大小姐坦诚实在,从不避讳用钱摆平一切,社团成员们虽然虚伪狡诈,很多人的道德品质,个人修养不敢恭维,但都看中一个利字,他们彼此之间存在的历史纠葛,地盘矛盾,甚至性格上的不和,在李悦然的钞能力面前都是毛毛雨,总之这群乌合之众,流寇盗匪,不可思议地被一位年轻女子整合起来,听她号令,服从她的调遣,接受她的调停,甚至私下里都没有一个人敢说她的坏话。
大小姐就是福山地下社团的神。
“老大,各堂会的领导们到齐了,可以开会!”黄大贤报告道。
“六月五号,承蒙各位堂主老大关照,跟随本宫去讨伐北寒人,没想到遭遇携枪悍匪,吃了大亏,折进去不少兄弟,都怪鄙人考虑不周,轻敌冒进,让大家痛失侪辈,在此向各位表达诚挚的歉意。”
李悦然站起来,向乌泱泱的帮众鞠躬致意。
“上周,我让大贤统计了各堂口伤亡人数,现在统一发放抚恤金,按照亡者七千万,伤者三千五百万的标准计发,聊表心意,希望各位能够安抚亡者家属,积极做好伤者救治和善后工作,凡是在延世系医院住院者,皆可凭借我开的证明,免交医药费。”
李悦然点点头,黄大贤立刻命令小弟用托板车将堆积如山的纸币推了出来。
各老大帮主千恩万谢地领了钱,一个个眉开眼笑。
“我强调一下,这笔钱专款专用,任何人不得私自贪占,事后,我会派人走访调查,但凡哪位兄弟没有领到钱,就别怪本宫翻脸不认人了,好了,各单位话事人留下,其余人退场吧。”
李悦然代表青袍会居于主位,左侧依次是万盛堂,飞鹰会,黑灵帮,龙虎门的老大,右侧对应着宇宙大公安,天地会,铁锤帮,海鲨会的帮主。
开会之前,黄大贤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盒大金条。
“说说吧,最近江湖上有什么事?”李悦然道。
堂主们纷纷讲述了各自势力范围内的大事小情,矛盾困难。
李悦然做了指示,提出解决办法,自从她采取这种大公司式的总办会议,帮派的运转效率得到了极大提升。
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吗?”会议临近尾声,李悦然己经准备抽身离去。
“大小姐,上次咱们拿刀的遇到拿枪的,简首被人家降维打击,您看看能不能给兄弟们弄一批枪,至少给我们几位领头的一人先配一支,关键时刻也可做防身之用。”宇宙大公安的帮主林智元道。
“这个问题,我强调过很多遍了,江湖人动刀不动枪,这是基本原则,为什么你们那些个赌场,妓院,制作基地,没受到警察骚扰,因为大家都守规矩,井水不犯河水,我们延世家有的是枪;坦克,大炮,战斗机也要多少,有多少,难道也配发给你们?这个世界是有边界的,我们不要想着侵占别人的生存空间,否则大家都不好做,再说了,别以为你们叫宇宙大公安,就真是公安了,平时还要低调点才好!”李悦然一本正经道。
“大小姐教训的是。”林智元点头哈腰道。
“行吧,没什么事,解散,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”
海鲨会会长经过李悦然身边时,把一枚小巧的优盘递给了她,“大小姐,新拍的,绝对好看,留着慢慢欣赏。”
叶林把高尔夫停在李府对面写字楼下的停车场,利用夜色掩护,顺着下水管道爬上了邮电大厦顶楼。
他躲在广告牌后,手持望远镜观察起李家豪宅的情况。
只见黑社会老大们,三三两两,勾肩搭背,走到绿树掩映的院落中,站在音乐喷泉处,抽着烟聊了会儿天,而后坐上各自的豪车离去了。
叶林在灯火辉煌的回字形大楼中找了老半天,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顶楼靠西的大套间里。
东大人之所以能从无数房间中关注到这个套间,主要因为其他地方大多整洁明亮,唯有此处乱如猪窝,衣服随意扔在地板上、方便食品的包装纸到处可见,电视柜前摆着两溜酒瓶子,夜色己深,窗帘却不拉,完全符合李大小姐一贯邋遢懒惰的习性。
叶林盯了没多长时间,李悦然果然现身,她一丝不挂地从浴室走出来,白花花的胴体简首亮瞎了东大人的眼,他犯了很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,情不自禁地调整了望远镜的放大倍率。
大小姐擦干身体,套上宽松的睡裙,对着镜子跳起舞来,她身材婀娜,舞姿招摇,柔韧性极佳,一招一式,有模有样,一看就经过很长时间的专业训练。
叶林没想到,表面大大咧咧的李悦然还有如此优雅动人的一面,看得如痴如醉。
忽然她踩中一个酒瓶子,摔在地上,气得咬牙切齿,一顿抓狂。
叶林忍不住笑起来。
大小姐揉了揉腿,意兴阑珊地坐在床上,拿起遥控器,打开巨幅液晶电视。
“不会吧!!!”叶林看到电视中的画面,不由耳根发热。
李悦然看得格外专注,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,一副非常陶醉的模样。
“真是个可怜的女孩儿!”叶林唏嘘道,她那么美丽,那么有钱,生理需求却跟很多挫男一样,要靠自己解决。
“不能再看了,场面实在太过辣眼睛!”叶林放下望远镜,想要静下心来,可是没过多久,又不由自主、口干舌燥,像个偷窥狂似的观察起来。
他不断推迟着行动计划,为了详细掌握李悦然的一举一动,几乎住在了邮电大厦顶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