朴贞颜挣扎了老半天,也没能站起来,腰部传来钻心的痛。
“你接近李雨胜的目的恐怕不是卖肉吧?”
她学过一段时间格斗,对付普通女人绰绰有余,没想到跟任善洙一个回合都打不了。
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。”
任善洙感觉通过朴贞颜接近李雨胜的计划基本告吹,决定解决掉女人不留后患,于是从怀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朴贞颜惊恐地往后蹭着,首到顶住墙壁,退无可退。
“送你走啊!”任善洙手持利刃,一步一步靠近朴贞颜,心中琢磨着是割喉还是刺胸。
“等一等!”朴贞颜支撑着身体,半坐起来。
“如果是要杀死李雨胜的话,我愿意合作。”她语出惊人。
“为什么?”任善洙大惑不解。
“因为我受够了这个老男人的折磨和控制,只有他死了,我才能自由。”
朴贞颜攒下的钱一辈子也花不完,现在只想带上韩泰俊随便跑到哪个文明富裕之乡,双宿双飞,但只要李雨胜这座大山还在,一切都是痴心妄想,更别说地下恋情一旦被发现,不仅自己会死无葬身之地,还会连累情人。
“你要是骗我……”
“我不会骗你的,录像在你手里,我随时都可能死于非命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任善洙收起刀,向朴贞颜伸出了手。
月神会所三楼以上的神秘面纱,在任善洙面前徐徐展开,里面醉生梦死的场面,荒诞无耻的纵欲,践踏一切道德底线的行为,都令这位从小到大接受严格正统教育的“乡下人”震碎了三观,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什么是资本主义的罪恶。
不过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些天天翘首以盼,渴望有一天能够被李雨胜临幸的花间绝色,而是一名高级服务生,所做的工作无非是端茶倒水,卫生清扫,取送物品。
朴贞颜说的没有错,凭着自己的颜值根本不可能入围这个圈子,整个南元的美丽女子似乎全部聚集于此,她们完全符合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标准,很多经常在电视上露脸的影视明星,在这里也让人像狗一样使唤。
任善洙在这糜烂、放荡的藏污纳垢之所,一连干了十多日,终于等来了李雨胜。
这天会所中气氛相当紧张,三楼往上不再接待散客,保安数量增加了一倍,卫生清扫标准提高到了变态的程度,空气中飘荡着高档沉香的气味。
晚间上班的所有服务生都接受了最严格的安检,甚至连自己的鞋都不允许穿入会所。
“你真把姜淑媛弄过来了?”姚大宇搂着李雨胜的肩膀道,这位南元造船业大亨跟延世集团老总过从甚密,堪称铁杆狐朋狗友,经常出入月神会所,寻欢作乐。
“废话,大宇老弟看上的,能不给薅过来吗?”
姜淑媛刚因为一部电视剧火爆大江南北,成为新晋一线明星。
“要不一起上?”姚大宇坏笑道。
“算了吧,我对那种娇小可爱型的不感冒。”
李雨胜早早预定了一位金发碧眼、技术超群的罗尼亚尤物,最近他愈发对金洲女性提不起兴致。
“行吧,那就待会儿见吧,完事请你到我那边去玩。”
两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,走向了不同的方向。
任善洙被朴贞颜特意安排在了李雨胜这一路,目标离的如此之近,却很难动手,因为那群虎背熊腰的保镖们寸步不离。
很快她完成了带路的使命,瞟了一眼在门口如铁塔般站立的壮汉们,无奈离去。
好在半个小时之后,服务台接到电话,让人送点酒水到李总房间。
举着托盘的任善洙,嗓子有点发干,虽然职业生涯中经历过不少大场面,但像今天这样手无寸铁,深入虎穴还是头一次。
“小姐,请稍等!”保镖队长杨在原示意手下检查酒水,并对任善洙进行搜身。
他在一群彪形大汉中,显得比较瘦削,但目光如炬,清爽干练,一看就是个狠角色。
“大哥,没有问题。”
“快进快出,老板不喜欢别人在里面待太长时间。”杨在原贴着任善洙耳畔小声说道。
房间内略显昏暗,只有一盏壁灯发出柔和的光,李雨胜穿着莽纹睡衣坐在沙发上,若无其事地抽着雪茄,脸上写满了彻底释放后的舒爽,另有一扇厚重的门,通向里侧套间,那个罗尼亚女人应该就在里面。
任善洙跪在地上,把酒杯摆好,端起洋酒的瓶子,开始往杯中倒酒。
男人端详着眼前的服务生,突然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怎么以前没见过?”
女人的回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,“以后也不会见了。”
李雨胜愣神的一瞬间,任善洙磕碎酒瓶,用残片锋利的边缘向目标脖颈处抹去,一切似乎水到渠成。
然而不出意外,意外发生了。
电光火石之间,李雨胜抬起一只脚,踢中了任善洙的小臂,残片只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。
任善洙没有想到一个万亿集团的董事长,竟然有这等本事,当然也仅有这么一点本事,因为她接下来的顶膝顺利把他撞翻。
“草,杨在原,你这个混蛋在干嘛?”李雨胜一边在地上爬,一边按了下耳廓,嵌入式耳麦立刻将老大的命令传递给了等候在外的小弟们。
任善洙跳到他身上,将手中的玻璃片狠狠扎进了董事长腰子,只可惜长度不够,没能要了他的命。
女人见状,又推头插臂,锁住了他的咽喉,准备将对方勒死。
相持之际,杨在原己经冲了进来,抬手一枪击中了任善洙肩膀,她一个翻滚骨碌到里侧房间。
罗尼亚女人吓得尖叫不止,保镖们跑过去,不管三七二十一,“砰、砰、啪、啪”一顿输出,先把东洲女人打成了筛子。
窗户玻璃应声碎裂,掉落下去。
任善洙趁着他们眼睛还没有适应昏暗的光线,从躲藏的床脚,越窗而出,在空中翻滚两圈,重重摔在一辆汽车顶部,只觉五脏六腑几乎碎裂,差点没喘上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