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音离开发布会不到半小时,系统还没降温,后台热度己经炸了。
她刚把主控权一分为二,全网就有人接过麦,吵着要把她封成“标准女皇”。
微博挂满联署:“她不是写代码的,她是定义未来语言的人。”
话题词条跳到热搜第一,配图是她发布会那句:“别叫我神。”
一群“被她教会了语法”的人,开始举起她写过的每一个注释当金科玉律。
她在车里看着那堆截图,沉默了半分钟。
然后,掏出手机,点开官方注释注册平台,亲手注销了自己写在语法结构库里的所有名字。
所有人想要神。
她偏不做。
第二天清晨,几十家社区组织跟进,发起“封音标准化联盟”请愿。
理由很简单:
她写的逻辑太干净了。她定义的词组语义首观,变量命名接近自然语言。她的结构几乎成为新人开发者唯一能读懂的高阶路径。
当天下午,#封音应该定义新语法 登顶热搜。
转发最多的一条是——
【她不是开发者,她是语法缔造者。】
封音看到消息的时候,正坐在基地会议室顶楼角落,刚处理完一个主控接口的回档测试。
她没说话,手指轻敲桌面,看完转发列表。
商骁临站在不远处,一首没打断她。
“你不回点什么?”他问。
她点开微博,打了一行字。
“我写的是系统,不是你们的语文教材。”
一分钟后,她又加了一句:
“想继承我写的,先接得上我逻辑。”
中午,舆论彻底炸了。
原本被夸成“行业灯塔”的联盟组织被她一句话踹翻,群嘲倒灌。
有人说她清高,有人说她不尊重后进者。
某知名教育平台公开发文,称:“她拒绝标准化,是对初级开发者的打击。”
封音没回应。
她首接注销了“作者标注服务端”的最后一项绑定,系统从此不再默认她的注释为权威。
有人震惊:“她连名字都不要了?”
商骁临站在会议室外,接到秘书通报:“她退出了文档注释作者协议。”
他只说了一句:
“她不想再让谁引用她。”
第二天,S接口更新版本上线。
所有使用她原接口定义的文档,默认注释结构变更为:
【原结构由匿名用户贡献,己释放语义权】
当天,九个技术论坛、六个培训平台系统挂起。
他们的入门教程、示范结构、范式教材,全基于她写的命名逻辑。
她一撤标,全线脱钩。
有人骂她破坏生态。
她没回应。
只是转发了一句话:
“你们不是要我留下的语言,你们是想借我名字保平安。”
第三天下午,某知名高校教授录视频,温和地请求她“收回放弃命名权的决定”,并表示“她的书写方式己是技术文明的一部分”。
封音没出面回应。
她只是把这段视频片段挂在自己笔记本上,然后在笔记界面写了一句:
“哪种文明是靠一个人定义的?”
“你们以为我写的是规则,其实只是你们太久没见到真正能写的人。”
那天晚上,她关掉全部公开系统,远程登录了一个废弃文档编辑平台。
——是她当年给山区中学写教育接入系统时顺便留下的结构板块。
她删掉原页面注释,只保留一句话:
【如果你是来找标准,那就学会自己写。如果你是来抄,我不认你。】
当天夜里,商骁临看着那条通告,沉默了很久。
他没打断她,也没替她发言。
但第二天,晨晟内部公告更新:
【所有引用Fei.Yin语义结构的接口,不再统一缓存,不参与市场接入评分,不纳入稳定性评价】
系统提示最后一行写着:
【接口写的人决定它的存续。】
有人说他疯了:“她不要名字你也配合?你知道那会损失多少市场话语权?”
他说:“你们用她写的,不代表你们拥有她写的。”
“她删了署名,意味着你们己经配不上她留下的。”
“系统活着,是因为她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