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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台的聚光灯在甲板上投下刺眼的光斑，李烨抬手挡了挡眼睛，战术手环自动调节成防眩模式。苏明澈握着话筒快步走来，摄像机肩扛支架在他肩头晃出细碎银光。
"李秘书，我们是临海新闻频道的。"记者衬衫领口别着贝壳胸针，"观众都在关心排污口事件后续......"
"这是新型环保制冷剂的测试报告。"李烨从战术背包抽出文件夹，"冷链物流车改装后碳排放量能降低37%。"
苏明澈的笔尖在采访本上顿了顿："可我们接到爆料说施工队存在违规操作......"
"违规操作的是前任项目负责人。"
柳妍的声音从舷梯传来，高跟鞋踏在柚木甲板上发出清脆声响，"这是王庆国经手项目的审计报告复印件。"
海风掀起文件扉页，李烨瞥见加盖红章的解职令。
柳妍将碎发别到耳后，翡翠手镯撞在扶梯栏杆上叮当作响："刘副会长正在会客室等您。"
李烨战术手环突然弹出红色提醒，周小雨发来的监测图在空气中投射出全息影像："菌群活性突破临界值了！"
"让韩博士启动三级预案。"
李烨快步穿过记者群，"通知临海大学把实验数据同步到市府云端。"
苏明澈追上来时撞翻了置物架，摄像机镜头盖滚到李烨脚边。
柳妍弯腰捡起的动作比记者快半拍，真丝袖口扫过对方手腕："苏记者是临海传媒大学应届生？"
"上周刚转正。"年轻人耳尖泛红，"柳总怎么......"
"你导师陈教授上周来集团拍宣传片。"柳妍将镜头盖抛给他，"告诉他海鲈鱼洄游观测站下周开放。"
招商局的白色快艇破浪而至，林晓棠的珍珠耳坠在探照灯下晃成两串流星。她将平板电脑塞给李烨："王主任在协调会上突发心梗，这是医疗中心刚传过来的病历。"
"他上个月体检报告显示心血管健康。"李烨划动屏幕，"主治医师是......郑南亭？"
"市立医院心内科副主任。"周小雨的全息投影突然插话，"他女儿郑媛媛在临海附中读高三。"
柳妍忽然轻笑出声："就是总缠着沐晴问海洋生物的那个马尾辫姑娘？"
防波堤方向传来汽笛长鸣，刘副会长的藏青色制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。李烨战术手环弹出冷链车改造进度表："新型制冷剂试用期间出现三次故障？"
"都是温度传感器误报。"刘副会长抹了把脸上的盐渍，"韩博士给的菌群培养液解决了冷库异味问题。"
林晓棠突然举起强光手电，光束指向远处礁石区："那些荧光点是不是......"
"人工藻场的定位浮标。"李烨打开战术手环的共享模式，"紫菜养殖户今晚开始移植新菌种。"
苏明澈的摄像机突然转向海面，镜头里出现成片跃出水面的银鲳鱼。韩沐晴的全息投影在浪花中浮现："潮间带生态指数回升到B级了！"
"李秘书！"陈海生从巡逻艇上抛出缆绳，"我爸说东滩紫菜产量翻了两倍！"
柳妍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悠扬和弦，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转身走向船舱。李烨战术手环同步接收到集团董事会的会议纪要，收购南湾码头的提案正在表决。
"市府热线接到二十三个感谢电话。"周小雨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，"都是夸新公交线路方便的。"
林晓棠突然拽住李烨的袖口："你衬衫纽扣松了。"海鸥鸣叫刺破晨雾，混着浪花扑打礁岩的节奏。
咸涩海风裹着柑橘香氛掠过鼻尖，李烨低头看见她指尖的贝壳纹美甲。
柳妍从舱室出来时正好撞见这一幕，翡翠镯子磕在门框上发出清越声响。
她抱着镶鳄鱼皮封面的会议记录本斜倚门框，新染的雾霾蓝发梢扫过冷白脖颈。
"刘副会长要赶十点的邮轮。"
她将冷链物流合同用力拍在李烨胸前，"签字页用橙色标签标注了。"
合同扉页残留着打印机余温，油墨味混着柳妍手腕间的雪松尾调，在三人僵持的三角地带织成无形蛛网。
电视台的聚光灯突然转向，苏明澈的话筒险些戳到李烨下巴："听说您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？"
"市府食堂的鲅鱼饺子能续命。"李烨笑着指指战术手环，"其实靠这个提醒我吃胃药。"
韩沐晴的全息投影突然抖了抖："菌群培养液在冷库的保存温度......"
"恒温5℃±1℃。"刘副会长抢答，"每西小时自动记录数据。"
防波堤上的探照灯次第熄灭，柳妍的快艇划开墨色海水。李烨战术手环弹出明日行程：上午视察潮汐发电站，下午参加社区垃圾分类宣讲会。
"把宣讲会改成线上首播。"他边系衬衫纽扣边说，"空出来的时间去看新落成的渔民合作社。"
林晓棠的珍珠耳坠擦过他手背："合作社理事长是陈海生的表姐。"
"她做的凉拌海带丝特别下饭。"周小雨的全息投影冒出这么一句。
海雾漫上甲板时，李烨战术手环收到未接来电提醒。柳妍的私人号码在列表里闪烁三次，最新消息是张南湾码头的星空照片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