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徵羽停住脚步,转过身来,“谢晚栩,你不能去,你灵力不高,那里太危险了,到时候还得分出一个人保护你。”
他才不想一个人在这么偌大的玄元派,甚至连个说话的都没有,谢晚栩开始了他三脚猫的功夫。
拍拍自己的胸膛,展示一下他有多么的刚强,“师兄,你放心我不需要你们保护,我会好好的,放心带上我吧,我可以当你们的陪从,我可以讲笑话,没有我你们在路上多无聊。”
谢晚栩给孟远洲和荣泽使了个眼神,荣泽立马领会道:“是啊,师兄,虚哥别的本事没有但最起码他......?”
突然也不知道他去的功劳在哪里,谢晚栩气到发狂,还不如不说,只能靠他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。
刚要上前靠近南徵羽,就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,用手挡在他面前急忙制止了他,因为,实在是听不得谢晚栩撒娇的口吻。
“那行吧,但到时候一定听我行事,不能擅自主张?”警告道,他们这些小师弟越来越大胆,不好管束。
孟远洲抱着双臂朝着他微微挑眉,“我护着你。”
谢晚栩冷哼一声,都怪灵力还没恢复,要不然就是他护着他们了,或许除了南徵羽就他最厉害了吧。
他担心南徵羽经常不爱吃饭,所以在临走前带了好多他爱吃的点心和水果,就当感谢他让出房间份上。
他们现在之间的关系就是互相救赎,互相客气,一来一往逐渐走近罢了。
这里通往下山路,南徵羽站在最前面,三个小师弟跟在身后,时不时的打闹一下,在早晨的阳光照在西个不同。
相差不是很大的帅气公子身上,是多么的耀眼夺目,谢晚栩与南徵羽平行。
开口道:“师兄,你吃糕点吗?”
南徵羽斜视了他一眼,摇摇头,淡淡道:“快要到山下村庄了,如果,你们饿你就先吃吧。”
谢晚栩一脸不悦的表情,他上一次感冒不单单是因为在外面着了凉。
最重要的是他经常不吃饭,没有体力,自然会容易生病,可以前南徵羽挺能吃,挺有胃口的。
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。
暗自叹息嘴角微微上扬想到了什么,喊他的名字:“徴羽师兄。”
“啊.......?”他张开了口,谢晚栩眼疾手快拿出准备好的桂花糕,塞进他的小嘴里,笑嘻嘻的说着:“你最喜欢的。”
孟远洲微微一震,用胳膊捣了捣他肚子,怀疑道:“你怎么知道,师兄喜欢吃这个?”
谢晚栩当时就有点慌了,该死的忘了孟远洲还在身边,假装状态平静许多,“猜的。”
现在他开始越来越觉得谢晚栩对师兄有意思,难道,是想追求他。
孟远洲不敢再想下去,就算谢晚栩有那个心思,也不可能有那个胆子,南徵羽是谁可是天下最美的师兄,最厉害的战力者。
再怎么瞎也不可能看上这样的人。
南徵羽愣了一下,与他西目相对内心说不出来的感觉,他为何知道我喜欢什么?
“怎么了,师兄不合胃口吗?”谢晚栩明明没有记错这就是他最爱吃的甜点。
他躲开与他面面相觑的视线,叼在嘴里的桂花糕,用舌头勾了进去,随即摇摇头。
谢晚栩微微挑眉,他喜欢就好,能吃身子就不会虚,便不容易生病。
而山下有一座落花镇,可以短暂歇息片刻。
这里不愧是玄元派脚下的镇子,在他的庇护下仙气环绕,多姿多彩,每一个都充满洋溢的气息,来来回回有好多人。
吵吵闹闹,熙熙攘攘。
孟远洲非常兴奋,在玄元派憋久了,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自然会洋气不少。
就在此时晴朗的天空,忽然,下起了大雨,把人打的猝不及防,谢晚栩离着南徵羽近,下意识的抬高手臂挡在他的头顶上。
“怎么回事,刚才还好好的,师兄,我们还是躲避一下吧?”他有点急躁。
这天气确实有点奇怪,孟远洲翻了个白眼,给大家打开了挡雨结界,南徵羽抬头仰视望着谢晚栩。
二人高跷鼻梁都快要碰到一起了,他一个眼神谢晚栩不自在的缩回了手,并且嘴角微微上扬,那琥珀色的眸子闪闪发亮。
南徵羽走向前面的客栈,“我们先进去避避雨吧。”
荣泽现在也开始觉得这个谢晚栩真的很不对劲。
客栈人不少都是些住宿的常客,见他们走近,小二带着笑脸迎面而来,客气道:“顾客,要点什么?”
谢晚栩率先开口:“能来壶酒吗?”
“可以,你们请稍等。”
孟远洲和他同频点赞似的比了个手势,在玄元派可算是把他给闷坏了,除了练功就是打杂,一天天的反复重复,快像没有感情的傀儡。
南徵羽也能看出他们的想法,没有阻拦只是简单嘱咐了一句“别喝多了。”
几人坐在桌子上,磕着上面的瓜子,南徵羽没有动手只是盯着前面的窗外出神,谢晚栩靠近孟远洲嘴里边吃边询问。
“师兄,这又是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,他每次就喜欢一个人呆在角落里,其实,师兄也挺可怜的,”孟远洲沉默回答。
谢晚栩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,他有什么可怜的,有对他那么好的尊主和师尊,师兄弟,但还是不确定的问:“为什么,这么说?”
“你看他不愿说话,也不理人,大家都对他避而不急,对他最打击应该是师尊的死吧,”孟远洲低头哀默一下,他也闷闷不乐,沉静了一会。
谢晚栩好像真正猜到了什么,果然,他做什么都是为了师尊,他最爱的虚空长老。
他又接着道:“自从他死后,徴羽师兄越来越不爱说话,所以,他才不顾一切的要下山除掉邪祟,来麻痹自己,就是为了完成故人没有完成的心愿,锄强扶弱。”
正听的带劲,突然,传来一阵踹门的声音,就连南徵羽都朝着这边看去,握住坤羽剑。
进来的是一位拿鞭子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