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荷听明白了,这是不要钱,想要苏荷每天给他送早饭,也就是糖水和面皮吃啊。
那苏荷怎么可能不愿意,买面皮和糖水这个比较稳定的营生她一时半会不会不干,那些原料也是便宜的很。
60块钱,苏荷沉吟一下:“这样吧,我管你半年的早饭,这样行吗?”
窦师傅点点头,问道:“你每天都,都来这里卖早餐吗?”
苏荷以为窦师傅是怕她有时候不来,吃不到然后吃亏了,她保证:“你放心吧,早餐每天都来。”
就算后来她不干了,她肯定也会雇人干的。
窦师傅看着好像放心了。
没啥事苏荷说完就推门走了,她觉得这窦师傅真是容易出汗体质,再待下去搞得她也有点被传染的想出汗。
临走的时候苏荷遇见老霍,她笑眯眯,解决了一件事情心情不错:“霍叔叔明早到我那里吃早餐,我给你和嫂子都留一份。”
老霍的家属就喜欢苏荷做的那一口糖水,天天指使着他来买,苏荷是个小人精,一来二去和老霍变成还算能说的上两句话的关系。
老霍在酒厂干了不少年,县城里关系网西通八达,苏荷觉得认识这么个人以后好办事,她倒是没有白嫖老霍的意思,有啥事,钱和好处那得给足。
老霍也笑眯眯的,等苏荷走了后他去找了窦师傅,见穿着衬衫湿漉漉的窦师傅吓了一跳:“您这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”
窦师傅抿唇,脸还是红的不行。
老霍不好问情况咋样了,不过看着应该还行。
这窦师傅吃到糖水后就天天在窗户边看苏荷,听到苏荷想找他帮忙打木桶更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,瞧瞧,今儿来木工房干活还穿了板板正正的衬衫。
老霍不知道人家苏荷的意思,不过怎么也感觉窦师傅这个人不错了,农村丫头配事业有成酒厂大师傅,嘿,多好的婚事啊。
苏荷没注意那么多,她满脑子都是钱,跟钻钱眼里也差不多。
她照旧悄悄去了假发厂把头发卖了,卖完这一回估计再来一回就差不多了,假发厂的人挑挑拣拣压价,苏荷也没多掰扯,最后是给了20,比上次少了三块钱。
苏荷不嫌少,她回去后熬完糖洗洗澡,出门就去这村拐角找搞木工的师傅。
师傅姓佘,是个脾气不咋滴的怪老头,苏荷听人说这老头似乎有个大孙子,还是县二中的高材生,不过好像生了点毛病,时不时去学校时不时就待家。
苏荷本以为木工师傅家,说啥也应该比没手艺的人家过的好点,但她找到佘师傅家的时候惊呆了,屋子好像还是泥糊的,看着倒是不小,就是真是挺破的,感觉生活的很拮据。
苏荷觉得她说不定找错地方了,但她看着房外头扔的到处都是的木材觉得应该也没错。
她蹙眉,心说这佘师傅要是赌博她肯定不能在这地方订的,她信不过赌博的人的人品。
苏荷站屋外头叫了几声:“有人在家吗?佘师傅是住这吗?”
屋门口出来个老头,那瘦巴瘦巴的,跟个纸片似的,不过看着还算硬朗,倒不像是什么奸猾之人。
苏荷满脑袋疑惑?不赌博那怎么会这么穷的?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
苏荷没来得及想那么多,那佘师傅就迎上了,他说话显得有点阴阳怪气的,气息很悬浮:“来干嘛的?”
苏荷想了下自己的需求:“打一张书桌,两个放衣服的箱子,两把椅子。”
苏荷其实还想要一个茶几,留着她喝茶或者插花用,不过想想现在没时间搞那些闲情逸致,而且最重要的是,她穷!
还是极力缩减预算吧。
还有窦师傅那做木桶的钱,虽说是不要了,但她总得出个成本钱吧,总不至于买木料蜡油什么的人家窦师傅给她做工还得倒贴成本钱。
不过苏荷对于做的家具是有要求的,她懒得凑合用之后再置换好的,要做就一步到位了。
苏荷比划两下:“书桌我要两层的,能够升降,下面那层不用生降,上面那层升降就行。放衣服的箱子倒是没什么特别要求,不过我想要结实点,最好也能当个凳子。椅子要折叠的,不折叠的也行,最好上面弄点海绵或者棉花,要不那么咯腰的。”
升降桌主要是为了学习用,久坐对身体不好,苏荷再活一次无比在意身体,学久了就得站起来学。
装衣服的箱子则是为了以后请人吃饭能坐,苏荷也不确定未来会不会请同学来家玩,那两把椅子肯定是不够的。
椅子那就更简单了,重生前她坐的都是名贵沙发,现在再回归原始硬邦邦的椅子,不是苏荷娇气,那是真咯腰。
都干一天活了还得回来学习,怎么就不配一个软一点的椅子了。
“什么?”佘师傅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多要求,一般都是他打出来什么样就要什么样。
本来他就有气无力,听到简首更生气了。
苏荷以为佘师傅没听懂,蹲下来给佘师傅用树枝大概画了下形状。
苏荷琴棋书画自然都是通的,画画不在话下,她甚至还给椅子画了个三视图,方便佘师傅理解她想要的‘沙发椅子’的样子。
佘师傅本来吃不饱就想生气,听到苏荷提那么多要求就更想生气了,他哪见过苏荷说的那玩意啊。
不过等到他看了眼苏荷画的画,眼神就正经起来了。
他道:“丫头,你再把什么升降桌画给我看看呗。”
苏荷不画了,她拍拍手:“佘师傅想要图纸?那你后续做这个款可得给我分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