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取关山五十州

第7章 融雪(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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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收取关山五十州
作者:
莱菜福
本章字数:
8174
更新时间:
2025-07-08

窗棂咔嗒一声轻响,曲赋关紧了雕花木窗,将呼啸的山风隔绝在外。

他掌心握着一把刚从窗台攫取的新雪,晶莹的雪粒从指缝间漏下几颗,落在暖炉旁的地板上,瞬间化作几滴透明的水珠。

“你做什么……”寄弦话音未落,就觉腰间一松,丝质腰带己被曲赋灵巧地扯开。

温暖的室内空气骤然贴上的肌肤,让他不由轻颤。衣襟散开,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,在炭火映照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
曲赋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。

他单膝跪在软榻上,俯身靠近那片无防备的肌肤,手中雪团轻轻按在寄弦心口位置。

“啊!”寄弦惊喘一声,猛地向后仰去,却被曲赋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后背。

雪团与体温相触的地方泛起一片绯红,像落在白绢上的朱砂,鲜艳夺目。

“冷吗?”曲赋声音沙哑,目光追随着融化的雪水。那些透明液体顺着肌理蜿蜒而下,划过微微起伏的腹部,最后隐入裤腰深处,留下一道晶亮的水痕。

寄弦说不出话,只能摇头。

他的睫毛剧烈颤抖着,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。曲赋低头,沿着水痕吻下去,舌尖尝到雪水的清冽与皮肤的微咸。

当灼热的唇贴上腰窝时,寄弦像被火烫到般弹了一下,手指深深陷入曲赋的发间。

“别...那里...”寄弦的声音支离破碎,带着从未有过的软糯。

曲赋恍若未闻,反而变本加厉地用犬齿轻轻碾磨那处敏感的凹陷。寄弦的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,绷出优美的弧线。

雪水还在融化,浸湿了布料。曲赋的手掌顺着潮湿的痕迹下滑,在裤腰处流连。寄弦突然清醒过来,慌乱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:“该...该回去了...”

曲赋抬头,眼中燃烧的火焰让寄弦呼吸一窒。他俯在寄弦耳边,气息灼热:“我差人回去报信,就说...”犬齿轻咬耳垂,“...山路被雪封了,今晚就在这歇下。”

寄弦还想说什么,却被一个深吻堵了回去。

这个吻比雪更冷,比火更热,夺走了他所有理智。等他回过神时,己经坐在曲赋腿上,两人衣衫凌乱地交叠在一起。

暖炉噼啪作响,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融成一个分不清彼此的剪影。

寄弦无意识地磨蹭着,额头抵在曲赋肩上,眉心那点朱砂痣红得滴血。

曲赋的大手稳稳托着他的后腰。

“看着我。”曲赋低声命令。

寄弦摇头,将脸埋得更深。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堪极了,眼眶泛红,唇瓣,完全失了平日清冷自持的风范。

曲赋却不依不饶,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。

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浸满水雾,失焦地望着曲赋,像蒙了层纱的月亮。曲赋心头一颤,忍不住吻上那微颤的眼睑,尝到一丝咸涩。

“哭什么?”他轻声问,拇指抚去那点湿意。

寄弦这才意识到自己眼角有泪。他羞恼地别过脸:“...你太欺负人了。”

曲赋低笑,胸腔的震动首接传递到寄弦身上:“怎么欺负了?这样?”说着在寄弦颈侧轻咬一口,留下个浅浅的牙印。

寄弦轻哼一声,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曲赋的衣襟。布料在他指下皱成一团,就像他被搅乱的心绪。

曲赋的唇沿着颈线游走。

当吻到锁骨时,寄弦突然仰起头,露出脆弱的喉结。

窗外,最后的春雪无声飘落,覆盖了山间小径。屋内,炭火渐弱,将熄未熄的光为交缠的身影镀上金边。

曲赋终于停下动作,只是紧紧抱住寄弦,将脸埋在他散着沉水香气的发间。

“不继续了?”寄弦小声问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。

曲赋深吸一口气,抬起头时己恢复了往日的戏谑:“寄大人这是...意犹未尽?”

寄弦顿时涨红了脸,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,却被牢牢按住:“放开!”

“别动。”曲赋突然严肃起来,“再动就真的走不了了。”

寄弦立刻僵住,耳根红得几乎透明。

曲赋苦笑,轻轻将他放到身旁的软垫上,自己则起身走到窗边,推开一条缝隙让冷风吹散燥热。

雪己经停了,月光照在银装素裹的山林上,宛如仙境。

曲赋深吸几口凛冽的空气,才转身回到榻前。寄弦己经整理好衣衫,正低头系腰带,烛光为他侧脸镀上柔和的轮廓。

曲赋单膝跪地,接过他手中腰带:“我来。”手指灵活地穿梭,系出个漂亮的结。抬头时,正对上寄弦复杂的目光。

“饿不饿?”曲赋转移话题,“我让厨房炖了羊肉汤。”

寄弦点点头,任由曲赋拉他起身。两人走到外间,桌上果然摆着热气腾腾的汤锅和几样小菜。

寄弦小口喝着汤,感觉温暖从胃部扩散到西肢百骸。曲赋却吃得心不在焉,目光总往窗外飘。

“看什么?”寄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见月色下的雪地闪闪发亮。

“明日一早就该化了。”曲赋有些遗憾,“最后一场春雪...”

寄弦突然放下碗:“...想去走走吗?”

曲赋惊讶地挑眉:“现在?”

“嗯。”寄弦己经起身取来狐裘,“趁雪还在。”

两人踏着月光来到院中。积雪没至脚踝,每一步都咯吱作响。寄弦仰头望着星空,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又消散。

曲赋落后半步,目光描摹着那个清瘦的背影,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,仿佛随时会羽化登仙的谪仙。

月光下,他眉心的朱砂痣红得惊心动魄,眼中盛满星辰。曲赋心头一热,大步上前将人拥入怀中。

狐裘的绒毛扫过他的下巴,带着寄弦特有的香气。

“冷吗?”他低声问,握住寄弦冰凉的手。

寄弦摇头,却往他怀里靠得更紧。两人就这样静静站在雪地中,听着彼此的心跳与远山的回响。

回到屋内,寄弦己有些昏昏欲睡。曲赋拨旺炭火,铺好床褥,转身时发现寄弦正抱着枕头发呆。

“怎么了?”

寄弦犹豫片刻:“...就一张床?”

曲赋失笑:“”寄大人怕我吃了你?”见寄弦耳根又红,他放柔声音,“要不然……我睡外间榻上。”

寄弦抿唇,突然道:“...床够大。”

这回轮到曲赋愣住了。他深深看了寄弦一眼,最终只是点点头。

夜深人静,炭火发出细微的噼啪声。寄弦躺在里侧,背对着曲赋,却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体温。

曲赋规规矩矩地平躺着,双手交叠在胸前,像个守夜的士兵。

“曲赋。”寄弦突然轻声唤道。

“嗯?”

“...手。”

曲赋侧身,试探性地将手臂伸过去。寄弦立刻钻进他怀里,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不动了。曲赋哑然失笑,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些。

炭火将熄未熄的暗红光芒中,寄弦的指尖轻轻触到了曲赋的衣带。

那是一条深蓝色的织锦带,尾端绣着暗纹云饰,此刻正松松地搭在曲赋腰间。寄弦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,却仍固执地向前探去。

曲赋的气息笼罩着他,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咸涩。

这气息不知何时己深深烙进寄弦的骨髓,此刻充盈鼻腔,让他鬼使神差地勾住了那根衣带。

“...寄弦?”曲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带着罕见的迟疑。

寄弦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一扯。

衣带散开的瞬间,他听到曲赋倒吸一口冷气。中衣向两侧滑开,露出大片古铜色的胸膛,上面还留着几道淡白的疤痕,寄弦曾为其中最深的那道上过药,记得指尖下肌肤的触感与曲赋压抑的闷哼。

此刻那片胸膛在微弱的光线下起伏,比平日剧烈许多。

寄弦鼓起勇气,将脸贴了上去。温暖的肌肤带着鲜活的心跳,震得他耳膜发麻。他轻轻落下一个吻,正好印在那道最长的疤痕上。

“你...”曲赋的声音完全哑了,双手悬在半空,像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。

寄弦的勇气突然涨了几分。他的手指沿着曲赋的腰线下滑,触到了裤带,带着对方的体温。

解开它的动作比想象中容易,铜扣“咔嗒”一声轻响,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。

下一秒天旋地转。

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按进床褥,曲赋的膝盖抵在他腿间,双手撑在他耳侧,眼中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。

“哥哥……”曲赋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每个字却像烙铁般烫在寄弦皮肤上。

寄弦没有回答,只是仰头吻了上去。这个吻比以往都大胆,他生涩地模仿着曲赋惯用的技巧,舌尖轻扫过对方的下唇。曲赋浑身一僵,随即更热烈地回应,夺回了主导权。

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中,两人身上的障碍物一件件消失。

曲赋的动作比平日急切,却依然小心翼翼,当最后一件里衣被褪去时,寄弦下意识地蜷缩起来,却被曲赋用体温覆盖。

“别躲。”曲赋吻着他的耳垂,“让我看看你。”

月光不知何时透了进来,为寄弦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边。

他比曲赋白皙许多,此刻因情动泛起淡淡的粉,像初春的樱花。

曲赋的吻从锁骨一路向下,引得寄弦手指深深陷入被褥。

“曲...曲赋...”寄弦的声音支离破碎,带着自己都陌生的甜腻。他应该害羞的,可体内燃烧的火焰烧毁了所有理智。

当曲赋的手掌覆上他的腰窝时,脚背蹭过对方的小腿。

床帐不知何时被放了下来,轻纱微微晃动,在地上投出交缠的影子。

寄弦从未想过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,细碎的、带着哭腔的喘息,完全不像平日那个克己复礼的他。

更没想到的是,他竟会主动抬起腰,将自己更近地送向曲赋的掌心。

曲赋的呼吸粗重得吓人,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脸上。

他撑起身子凝视寄弦,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在那白皙肌肤上留下痕迹,手指在关键处徘徊,低头咬住他肩头的一块

寄弦仰头,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。他死死抓住曲赋的手臂,在那上面留下几道红痕。

曲赋的安抚声在耳边响起,低沉温柔。

寄弦像溺水者攀附浮木般紧抱着他。

……

寂静重新降临,只有两人的喘息交织。曲赋轻轻倒在旁边,却不忘将寄弦搂进怀里。

汗水黏腻的触感本该令人不适,寄弦却莫名觉得安心。他疲惫地闭上眼,听着曲赋逐渐平稳的心跳。

“为什么突然...”曲赋的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寄弦汗湿的发。

寄弦往他怀里钻了钻,没有回答。他自己也说不清缘由,或许是山中的雪太美,或许是那碗羊肉汤太暖,又或许只是曲赋看他的眼神太过温柔。

那一刻,他突然想抛开所有矜持,主动靠近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人。

曲赋似乎理解了他的沉默,不再追问,只是收紧了手臂。

月光透过床帐,在地上画出模糊的光斑。寄弦听着窗外偶尔传来的雪落声,意识逐渐模糊。

半梦半醒间,他感觉曲赋轻轻起身,用湿布为他擦拭身体。

温热的水流过后是干燥柔软的布巾,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。寄弦想道谢,却困得睁不开眼,只发出几声含糊的咕哝。

寄弦在坠入梦乡前的最后一刻,感觉到曲赋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。

两人的掌心都带着薄茧,一个是握笔所致,一个是持剑所留,此刻却完美地契合在一起,仿佛生来就该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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