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取关山五十州

第3章 口是(哈哈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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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收取关山五十州
作者:
莱菜福
本章字数:
6138
更新时间:
2025-07-08

曲赋的手臂像铁箍一般牢牢圈着寄弦的腰,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官袍传来,烫得他心尖发颤。

寄弦象征性地挣了挣,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禁锢。

“放开……”他冷声道,耳尖却不受控制地红了。

曲赋低笑,鼻尖蹭过他颈侧:“寄大人亲自上门,就为了问我这伤?”温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
寄弦抿唇不语。

这半个月来,他夜夜独眠,本该睡得安稳,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惊醒——梦里全是这混账压着他胡作非为的画面。

更可恨的是,今天他竟鬼使神差地走到曲府,简首……简首不知廉耻!

“不说话?”曲赋突然咬住他耳垂,“那让我猜猜——”手掌顺着腰线滑下,“寄大人是不是梦见我了?”

“胡言乱语!”寄弦猛地推开他,袖中手指却微微发抖。

那晚的梦太过清晰。

梦里曲赋也是这般扣着他的手腕,将他按在书案上。

朱笔滚落,墨汁溅了满纸公文,他却无暇顾及……那人滚烫的唇舌正沿着脊背往下,在腰窝处留下细密的咬痕。

最羞耻的是,梦中自己竟主动仰起脖颈,哑着嗓子唤了声“阿赋”……

寄弦倏然回神,发现曲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
“脸这么红,”粗糙的拇指抚过他唇角,“看来我猜对了?”

“荒谬!”寄弦拂袖欲走,却被一把拽回。

踉跄间,他撞进曲赋怀里,额头贴上那道还未痊愈的伤疤。淡淡的金疮药味混着熟悉的汗息扑面而来,让他一时恍惚。

这半月剿匪……很辛苦吧?

指尖无意识地抚上伤处,又在触及对方肌肤时猛地缩回。曲赋却捉住他的手,重新按在自己心口:“心疼了?”

掌心下是蓬勃跳动的心脏,滚烫而有力。寄弦像被烫到般抽手,却听曲赋轻声道:“我也梦见你了。”

“每晚。”

寄弦呼吸一滞。

他想起昨日早朝,曲赋与兵部侍郎谈笑风生的模样。

那人凑得极近,几乎贴到曲赋耳边说话,而曲赋竟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——

“寄大人昨日瞪我做什么?”曲赋突然问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撒谎。”曲赋捏他下巴。

寄弦恼羞成怒,一掌打落他的手:“曲将军既己无恙,本官告辞!”

寄弦刚迈出门槛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夸张的痛呼。

“哎呦——”

曲赋捂着腹部蹲在地上,眉头紧皱,一副痛苦难忍的模样。

寄弦脚步一顿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。

——假的吧?

——可若是真的呢?

——万一是真的呢?

他深吸一口气,冷着脸回头:“曲赋,别装了。”

曲赋抬起脸,额头上竟真的渗出一层薄汗,声音也比平时虚弱了几分:“寄大人……我这次剿匪,确实受了点伤。”

寄弦盯着他看了半晌,终究还是挪不动步子。

“……回房间。”他硬邦邦地丢下一句,“我给你看看。”

曲赋眼睛一亮,却又立刻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,慢吞吞地站起身:“寄大人扶我一下?我头晕……”

寄弦瞪他一眼,终究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。

房间里,曲赋坐在床沿,可怜巴巴地望着寄弦:“手疼,脱不了衣服。”

寄弦面无表情:“自己脱。”

曲赋眨了眨眼,突然凑近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脸颊:“寄大人帮我嘛……”

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,寄弦耳根一热,猛地后退一步:“……闭嘴。”

他伸手去解曲赋的衣带,指尖却微微发抖。曲赋的外袍很快被脱下,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。寄弦抿了抿唇,继续解中衣的系带。

随着衣襟一层层敞开,曲赋精壮的上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。

小麦色的肌肤上布着几道旧伤疤,肌肉线条分明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。

寄弦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,却在看到腹部那片淤青时瞳孔一缩。

——竟然真的受伤了?

那片淤青约莫巴掌大,泛着紫红色,在紧实的腹肌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
寄弦下意识伸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:“怎么弄的?”

曲赋 嘶 了一声,委屈道:“剿匪时被匪首用铁棍砸的,并非他功夫高,只是我一时不察。”

寄弦皱眉:“为何不早说?方才,我还以为是假的。”

“说了寄大人就会理我吗?”曲赋垂眸,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,“这半个月,寄大人躲我躲得紧……我倒贴上门都不让我进,寄大人什么时候能可怜可怜我?我20岁,血气方刚的年纪,你就当行行好做做好事……”

寄弦心头一刺,竟有些愧疚。他转身去拿药箱,借机平复心绪。

——这混账,明明是他夜夜纠缠不休,怎么反倒像自己薄情寡义了?

药膏清凉,寄弦蘸了一点,轻轻涂在淤青处。

曲赋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:“寄大人,疼……”

寄弦冷眼看他:“松手。”

“你吹吹?”曲赋得寸进尺,“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
……

寄弦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把药膏糊他一脸的冲动,继续涂药。

曲赋却变本加厉,整个人往他身上靠:“寄大人,求抱抱……你舍得我一个人疼吗?”

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手臂,寄弦猛地站起身:“曲赋!”

曲赋无辜地眨眼:“真的疼嘛……”

寄弦盯着他看了半晌,突然冷笑:“若是抱了,今晚你是不是又要缠着我一整夜?”

曲赋眼睛一亮:“寄大人愿意?”

“……滚。”

……

寄弦丢下药膏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
身后传来曲赋的哀嚎:“寄大人好狠的心——”

寄弦脚步不停,耳根却红得滴血。他太了解这混账了,若是心软留下,今晚定然又会被折腾得腰酸背痛。

——绝不能上当!

曲赋看着寄弦落荒而逃的背影,摸了摸腹部的淤青,突然笑了。

这伤哪是什么匪首打的?分明是昨日练兵时不小心撞到了兵器架。不过……

他低头嗅了嗅指尖残留的药香,眸色渐深。

——苦肉计,果然好用。

……

烛火摇曳,映得书页上的字迹忽明忽暗。

寄弦强迫自己盯着《礼记》的某一页己经半个时辰了,可那些墨字却像浮在水面上似的,怎么都看不进心里去。

“……君子慎独。”

他低声念着,指尖着书页边缘,却突然想起白日里曲赋腹肌上那片淤青的触感——温热紧实的肌肤,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指尖按上去时,能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肌理……

“荒唐!”

寄弦猛地合上书册,却惊动了门外守夜的小厮。

“大人可是要添茶?”

“……不必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去库房取一盒雪莲金疮药,送到曲府。”

小厮瞪大眼睛:“现、现在?”

“就说……”寄弦别过脸,“说是管家自作主张送的。”

更漏滴到三更时,寄弦终于放弃就寝。

锦被里全是曲赋的气息,那混账最近分明没进过卧房,可那股混着铁锈与松木的味道却像烙在他感官里似的。

最可耻的是,他发现自己竟在偷偷双腿。

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股莫名的燥热。

“混账……”

他咬牙切齿地骂着,手指却鬼使神差地抚上自己的唇。

白日里曲赋要是再凑近一寸,就能吻到他了。

那家伙的嘴唇看起来总是很干,可亲上来时却湿热得要命,每次都把他舌尖吮得发麻……

啪!

寄弦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,吓得窗外值夜的侍卫刀鞘都撞在了栏杆上。

天蒙蒙亮时,寄弦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
梦里曲赋拿着那盒金疮药闯进书房,将他按在案几上冷笑:“寄大人不是说再也不理我吗?”粗糙的指腹抹了药膏,却往一个的地方探去……

“唔!”

他惊喘着醒来,光正好照在他潮红未褪的脸上。

门外传来管家小心翼翼的声音:“大人,曲将军差人送了早膳来,说是……谢您的药。”

寄弦把脸埋进掌心。

——完了。

“我为什么要写这些?”

寄弦盯着砚台里未干的墨迹,突然狠狠摔了笔。墨汁溅在雪白的宣纸上,像极了他混乱的心绪。

为何提笔时却满脑子都是他压着自己时的体温?

明明该写奏折,为何鬼使神差描摹起那人腹肌的轮廓?最可怕的是,当想象曲赋看到这些文字时的表情,他竟感到一阵隐秘的期待……

“大人?”老管家在门外轻咳,“该上朝了。”

寄弦看着满纸荒唐言,突然抓起纸张揉成一团。

——绝不能让那混账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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