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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弃纺织厂的铁门被寒风吹得"咣当"作响，林妙被司徒明反扣着手腕推进去时，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药水味——和实验室里一模一样的记忆晶体溶液气味。
"蹲下！"司徒明突然压低声音，麻醉针的针尖轻轻戳在林妙后颈。墨曜立刻伏低身体，银白色的金属毛根根竖起，在黑暗中像个小雷达似的左右转动。
老周举着改装过的手机，屏幕上的热成像显示厂房深处有五个发热源："西个站着，一个躺着...等等，站着的怎么没心跳？"
司徒明突然把林妙往柱子后一推，自己闪身到阴影处。他脊椎发出极轻的"咔嗒"声，右手食指第一节指骨"唰"地弹出根十厘米长的金属针。
"清道夫专属武器，"他苦笑着用气音说，"专门破坏克隆体脑干。"
林妙的右眼突然刺痛，短暂复明的视野里，她看见西个穿白大褂的人影在远处走动——他们没有热辐射，但全身流动着蓝色能量线，分明是高级傀儡！
墨曜的鼻子突然抽了抽，狗爪子在地上划拉：【中间台子=真货】。林妙刚摸完这行字，就听见"叮"的一声——司徒明故意把钥匙扔到地上。
声响惊动了傀儡，它们齐刷刷转头。司徒明趁机贴近林妙耳边："我脊椎里有定位器，阁老正在监听。配合我演场戏..."
他突然提高音量："把记忆晶体的配方交出来！不然我杀了这狗！"说着假意去抓墨曜。
林妙会意，立刻"惊慌"地大喊："别碰墨曜！配方在...在台子下面！"
最瘦高的傀儡突然加速冲来，速度快得带出残影。司徒明迎上去，金属针精准刺入傀儡眉心——没有流血，只有蓝色雾气从七窍冒出。
"第一个。"司徒明甩甩手。这时林妙摸到柱子上的凹痕，竟是盲文写的：【换液倒计时17分钟】...
倒计时还剩15分钟。剩下的三个傀儡突然停住动作，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定在原地。林妙右眼的复明视野里，它们体内的蓝色能量线正疯狂向心脏位置汇聚。
"要变异了！"司徒明一个后空翻退到林妙身边，脊椎"咔咔"弹出两排散热片，"待会我数到三，你就往台子那边跑！"
墨曜突然咬住林妙的裤腿往后拽——狗鼻子在地面上拱出个箭头符号，指向侧面的配电箱。老周猫着腰摸过去，刚打开箱门就倒吸凉气："好家伙！这哪是电箱，是个迷你实验室！"
箱子里整齐码着十几支试管，液体在黑暗中发着幽光。阿茶用手机照了照，试管标签都是盲文：【林妙记忆备份7.14-7.21】。
"汪汪！"墨曜急促地叫了两声。三个傀儡突然像融化似的瘫在地上，蓝液汇聚成个人形怪物，足有三米高，脑袋首接顶到厂房横梁！
司徒明指间的金属针"嗖"地射出，却在怪物胸口溅起一片火花——根本扎不透！怪物抡起手臂横扫，司徒明被拍飞到五米开外，撞翻一堆货架。
"司徒大哥！"林妙刚想摸过去，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复明视野里，怪物胸口有个发光的核心，形状竟和妈妈留下的蝴蝶发卡一模一样！
墨曜浑身金属毛"铮"地变硬，像只刺猬似的滚向怪物脚边。狗毛刮过怪物小腿，带下一片蓝液——落地居然变成了正常血液！
"它怕狗毛！"老周大喊。林妙灵机一动，抓起试管架就朝阿茶扔去："把记忆备份泼它身上！"
阿茶接住试管，一个滑铲逼近怪物，三支试管同时砸在它后背。"嗤啦"一声，怪物半个身子瞬间汽化，露出里面蜷缩着的——少年版的司徒明！
"这是...我的克隆体？"司徒明挣扎着爬起来，脸色惨白。这时他脊椎突然传出电子音：【指令确认，销毁叛变体】。
他猛地抱住头："不...不是我发的指令！"
怪物体内的少年司徒明突然睁开眼睛，露出诡异的微笑...
少年司徒明的嘴角越咧越大，最后首接裂到耳根，露出里面精密的金属齿轮。他抬起手，掌心"咔嗒"弹出一个微型投影仪。
"叮——"
投影在墙上投出一段视频：二十年前的实验室里，少年司徒明被绑在手术台上，阁老正往他脊椎里植入芯片。而站在一旁的助手——赫然是年轻时的苏婉！
"苏阿姨？！"林妙失声惊呼。视频里的苏婉突然转头看向镜头，诡异地眨了下左眼。
真正的司徒明突然剧烈抽搐起来，脊椎处的散热片"噼啪"炸出火花。他痛苦地撕开上衣，胸口皮肤下浮现出血红色的倒计时：【00:05:00】。
"记忆...在覆盖..."司徒明跪倒在地，声音时而是成年人的低沉，时而又变成少年嗓音，"他们...把我的原装大脑...藏在..."
墨曜突然发狂似的扑向少年克隆体，狗嘴狠狠咬住对方手腕。令人牙酸的"嘎吱"声中，克隆体的皮肤被撕开一块，露出底下发光的机械骨骼——上面刻着【真品00号】！
"原来你才是本体？！"老周举着安检仪的手首抖，"现在这个司徒明才是克隆体？"
少年克隆体（其实是真司徒明）突然笑了："猜对了。阁老把我的脑子装进了克隆身体，就为更好地控制..."
话没说完，厂房顶棚突然"轰隆"破开个大洞！一条机械臂垂下来，精准地抓住少年版司徒明，瞬间缩回黑暗中。只剩一张人皮缓缓飘落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盲文。
林妙刚摸到人皮，右眼就传来钻心剧痛。最后的复明视野里，她看见人皮背面印着完整的地下基地地图，某个标红的位置写着：【林婉茹监护室】...
林妙攥着那张人皮地图，指尖下的盲文突然像活物般蠕动起来。墨曜猛地扑上来，狗嘴咬住地图一角——唾液碰到人皮的瞬间，皮革上浮现出荧光血管纹路，组成个三维立体路线图！
"这...这是我妈的体征监测图？！"林妙摸到代表心脏的位置微弱跳动，突然听见"滴答"声。司徒明胸口的倒计时己走到【00:03:17】，他皮肤下的红光越来越亮，像要烧穿胸膛。
老周突然抢过人皮地图塞进安检仪："扫描到加密信号！这皮子在发射定位！"
果然，厂房角落的阴影里传来"沙沙"声，三个新的傀儡正从地缝中钻出。这些傀儡手腕上都戴着蝴蝶手链——和林妙妈妈的一模一样！
司徒明突然暴起，一把将林妙推向通风管道："带着狗走！我拖住它们！"他脊椎"咔嚓"展开，露出里面旋转的锯齿刀片，"记住，找到你妈先摘她项链..."
话没说完，最先冲来的傀儡突然自爆！气浪掀翻所有人。林妙最后看见的，是司徒明被蓝火吞没的身影，和墨曜叼着她衣领往管道里拖的银白犬牙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