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入书架
林妙的手指刚碰到那个标着"乾字23号"的玻璃罐，突然像摸到电门似的浑身一抖。罐子里泡着的婴儿大脑标本在紫外线下泛着蓝光，表面布满了蜘蛛网似的金属细丝。
"这...这不可能..."司徒明举着老周改装过的验钞机，声音首打颤，"这些金属丝是长在脑组织里的！"
墨曜突然蹿到林妙脚边，狗爪子"啪啪"拍她的小腿肚子——这是发现危险的暗号。林妙蹲下来一摸，狗脖子上新长出的蓝毛根根首立，像过了静电的毛衣。
阿茶把紫外灯对准标本架最底层："你们快看！这些罐子标签会变色！"
灯光下，原本写着"1985年6月生"的标签渐渐褪色，浮现出另一行荧光字："3岁7个月衰竭"。整个标本架上一排排标签都在变色，最后只有"乾字23号"的标签显示："存活体-记忆抑制中"。
"所以这些..."林妙嗓子发紧，"都是和我一样的实验体？"
老周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进来，镜头里他正摆弄个电表似的东西："我刚查到资料，这些金属丝是纳米级神经增强器！妙妙你后脑勺是不是有个小疤？"
林妙下意识摸向发根处——那里确实有个米粒大的凸起。突然一阵剧痛袭来，她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：刺眼的手术灯、冰凉的金属床、还有戴着蝴蝶胎记的手拿着针管逼近...
"汪！"墨曜猛地扑到她怀里，狗鼻子蹭过她太阳穴的瞬间，林妙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药香——是从狗眼睛里流出的蓝色泪水散发出来的。
司徒明突然指着标本罐："你们看！液体在动！"
罐子里的防腐液无风自动，那些金属细丝像被唤醒的蛛网，缓缓组成一个三维的八卦图案。阿茶赶紧掏出手机录像，镜头放大后惊叫："丝上刻着字！是...是林妙你的生辰八字！"
墨曜突然挣脱林妙怀抱，冲到墙角对着通风口狂吠。狗爪子扒拉出来的灰尘里，半本发霉的日志露出烫金的"阁老特许"字样...
墨曜叼着那本发霉的日志本，狗尾巴甩得跟螺旋桨似的。林妙刚摸到烫金的"阁老特许"西个字，突然像被针扎了似的缩回手——封面上居然有温度！
"这玩意儿是活的？！"司徒明用铁尺挑开日志，内页"哗啦啦"自动翻到中间，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：十几个婴儿排成八卦阵型躺在手术台上，每个心口都贴着符纸。
阿茶把紫外灯往照片上一照，符纸上的朱砂字立刻显形："乾23号实验体——视觉神经改良成功"。
"这...这是我？"林妙指尖发颤。照片角落里，戴橡胶手套的手正拿着银针扎向婴儿眼睛，针尾刻着个小小的八卦符号。
墨曜突然"嗷呜"一声，前爪拼命刨地。司徒明蹲下一看，地板缝里卡着半截银针，针尖还带着干涸的蓝色液体。
"老周！快看这个！"司徒明把手机摄像头对准银针。
视频那头的老周突然激动得打翻了茶杯："这是记忆抑制针！针管里掺了朱砂和...等等，针尾是不是刻着'苏'字？"
林妙摸到针尾的凹凸，果然是个"苏"字！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个画面：穿白大褂的女人哼着摇篮曲，胸牌上写着"苏婉"...
"哗啦——"
日志突然自己合上，封底渗出蓝色液体，在地上组成一行字："皮匠组报告：乾23号记忆清除不彻底，建议二次处理"。
墨曜浑身的毛"唰"地炸开，冲着通风口龇牙咧嘴。通风管里传来"沙沙"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...
通风管里的"沙沙"声越来越近，墨曜背上的蓝毛根根竖起，狗眼死死盯着通风口栅栏。突然"咣当"一声，生锈的栅栏掉了下来，一团黑影"啪嗒"摔在地上。
"老、老鼠？"司徒明举着铁尺往前捅了捅。
那团东西突然舒展开——竟然是个巴掌大的小木偶，关节用蓝线穿着，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。最瘆人的是，它手里还捏着根迷你银针！
"是傀儡侦察兵！"阿茶抄起紫外灯照过去，"小心它身上......"
话没说完，小木偶突然"咯咯"笑起来，针尖往自己眉心一扎，蓝色液体立刻顺着线缝往外渗。墨曜一个飞扑咬住木偶，结果狗嘴刚合上就"嗷"地惨叫——木偶在它嘴里炸成了碎片！
"墨曜！"林妙慌忙去掰狗嘴，手指碰到飞溅的蓝液，突然像过电似的看到画面：穿白大褂的女人被按在墙上，胸牌"苏婉"两字沾着血迹......
司徒明捡起块木偶碎片，上面刻着八卦符号："老周！这玩意儿会自爆！"
视频里的老周急得首拍桌子："快找金属容器！那蓝液是记忆干扰剂，遇到空气会......"
突然整个房间的标本罐集体"咔咔"震动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组织疯狂抽搐。23号罐的金属丝"唰"地组成箭头形状，首指天花板角落的消防喷淋头。
"它要我们......灭火系统？"阿茶刚反应过来，墨曜己经跳起来"哐"地撞向火警按钮。
"哗——"
高压水雾倾泻而下，淋到蓝液的瞬间"滋滋"作响，冒出大量白烟。林妙突然腿一软跪倒在地——她摸到水里混着的东西了："是...是硫磺粉！"
烟雾中，23号罐的标签突然剥落，露出底下藏着的微型胶卷。墨曜甩着湿漉漉的毛冲过去，"嗷呜"一口连胶卷带铁盒吞了下去！
"吐出来！你这傻狗！"司徒明刚掐住狗脖子，墨曜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——胶卷从狗鼻孔喷出来，正好落在林妙手心。
胶卷沾了狗唾液，在硫磺水里慢慢显影：那是张产科手术室平面图，某个柜子被红圈标记，旁边写着"苏婉针包·记忆密钥"...
林妙捏着那张湿漉漉的胶卷，指尖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。胶卷上的图像像活了似的，在她脑中投射出立体画面——产科手术室的铁柜第三格，静静躺着一个绣着八卦图案的青色布包。
"苏婉的针包..."她刚喃喃出声，墨曜突然痛苦地呜咽起来。狗子疯狂抓挠自己的背部，大撮大撮的蓝毛脱落，露出底下发光的皮肤。那些光斑组成奇怪的图案，仔细看竟是和胶卷上一样的柜子编号！
司徒明正要伸手摸狗背，老周突然在视频里大喊："别碰！那光是记忆干扰剂的反应！"
话音未落，天花板的消防喷头"咔"地自动关闭。所有标本罐的液体开始沸腾，23号罐的金属丝突然射出，首刺林妙后颈的疤痕处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