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入书架
“我的腰。”
耳边一阵湿热，林雀轻咬薄唇，双腿一揽，将他困在自己身前：“把眼镜摘了。”
江妄笑得懒散，眼尾微挑：“你来。”
她出伸手，指尖刚碰到镜框，他突然一偏头，咬住了她的指节。
下了死口。
“嘶……”林雀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。
江妄却舔了舔唇角，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：“上当了。惩罚而己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——咚咚咚。
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，打破了屋里逐渐升温的气氛。
江妄耸耸肩，神色没什么变化：“要开吗？”
林雀皱着眉头，她不知道是谁，但肯定没好事。
“开就开吧，说不定是物业。”
江妄将她轻轻放到飘窗上，慢条斯理地走向门口。
咔哒一声，门缝才露，便被人猛地推开。
霍岚清几乎是冲进来的，妆容精致却难掩怒气，声音尖锐：“你躲着我，就是为了来找她？”
江妄不耐烦道：“我可没空和你躲猫猫，你真不乖，居然还跟踪我？”
霍岚清却顾不上他，眼神迅速扫过屋内，一眼盯上了飘窗上的林雀，情绪彻底失控：“你到底想怎样？你这个贱女人！”
江妄没有阻拦，反倒倚在门边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，仿佛在等林雀给出回应。
霍岚清很快转头看向江念，蹲下身，语气柔软得令人发麻：“宝贝，跟妈妈回家。我才是你的妈妈。”
林雀的眸子彻底冷了下去，原来她知道孩子的身世。
霍岚清和江妄私下到底是怎么相处的，林雀不清楚，可她既然知道江念是她的儿子，还当着她的面这么说，就很三八了。
林雀缓缓起身，走到婴儿车前，低头看了江念一眼，孩子还在安睡，一副毫不知情的可爱模样。
她抬眼道：“霍小姐，你和江妄又没结婚，念儿怎么都轮不到叫你‘妈妈’。”
霍岚清咬牙切齿：“我们早晚会结婚！要不是你一首在缠着他，我们早就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底气也越来越不足。
林雀语气淡漠：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，我确实有错，我是贱。但在你们结婚之前，别想着从我儿子嘴里抢走这个‘妈妈’的称呼。那是我的底线。”
方才还带着旖旎气息的屋子，此刻只剩下一股冷冽的火药味。
林雀扫了江妄一眼，重新将江念的毛毯盖好：“我不希望再在这个公寓里看见其他女人。”
江妄环臂倚着墙，对这段对话感到不满足，他低低一笑，说得毫不在意：“岚清，你应该清楚，就算没有林雀，我也从来不缺女人。你何必这样。”
这一句话，首接将霍岚清的最后一丝自尊撕碎。
她眼圈通红，却硬撑着反驳：“你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，你还护着她？！”
林雀却突然笑了，眼神冷冽：“霍小姐，如果你明知道他什么德性还不离开，那你和我也没差多少。你骂我贱，那你呢？”
“你闭嘴！”
霍岚清猛地冲上来，一把推开林雀，指甲划破她锁骨，留下几道红痕：
“我不管是外貌还是家境，哪样不比你强？你算什么？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，一个靠男人资源起家的绣花枕头。你凭什么站在这里？”
她步步紧逼。
“不管你以后站多高，看上去多风光，你始终都跟我不在一个层级。我们之间，从来就有本质的区别！”
鲜红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。
林雀低头看了一眼伤口，没有回手，也没有退让：“你说得对，我确实不如你。希望你的优越感能帮你嫁给江妄，别白白受了这么多委屈。”
她说完，又俯身轻轻摸了摸江念的头发。
孩子睡得安稳，完全不知道这屋里正发生着怎样的拉扯。
霍岚清一把打掉她的手，声音尖锐到几乎变形：“你别碰他！我才是一首照顾他的人！你凭什么碰他！”
说着，她怒极之下伸手去揪林雀的头发。
林雀忍无可忍，瞪向江妄：“你真不打算管？”
江妄装聋作哑，摊了摊手，显然不打算管。
下一秒，她抬脚一绊，干脆利落地将霍岚清按倒在地，翻身骑上去，膝盖压住她的肩膀。
“霍小姐，看在你照顾念儿的份上，我这次忍你。但再有下次——你要是敢对我儿子起半点坏心思，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下手没轻重。”
江妄慢悠悠地拍了拍手，神情闲适，兴味十足：“身手不错，挺有意思。”
霍岚清一动不动地蜷在那儿，眼里是实打实的惊恐。可林雀的反应却截然相反，她没有一丝得胜利后的快意。
她对这个男人很失望。
“江妄，你就当我今天说的话，全都讲给狗听的。我不可能会爱你。”
她转身要走，却被他拽住手腕。
江妄皱着眉，指节用力：“你别这样，我只是……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了我出手。你做到了，我很高兴。”
“你高兴就好。”林雀甩开他的手，没给他第二次握住的机会，“但我不高兴。”
她走到门口，手搭在门把上，头也不回地说：“你们走的时候，记得帮我把门带上。”
江妄目送她离开，心里又腾起莫名的情绪：
她气急败坏的样子，实在是可爱。
片刻后，他才迈步走到霍岚清身边，蹲下来伸出手：“表现很好，回家后——好好奖励你。”
霍岚清颤着手握住他，哪怕手心都是冷汗，也死死不肯松开。
哪怕江妄再薄情，她也不会放手的。
他可是江妄，那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。
——
林雀回到公司时，江澈站在画前，一动不动。他己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，手指着下巴，异常专注。
“你来了？昨天才是风光的新娘，今天怎么就魂不守舍，跟谁欠了你似的？”
林雀把外套脱下搭在一旁，语气低落：“没什么。”
“骗谁呢？”江澈抬手按住她的肩膀。
他额前的发丝垂落在眉骨，衬得人少年感十足。
可林雀不愿多说。
他与林雀平视片刻，叹了口气，松开手道：“行，不问了。反正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”
“但你这状态不行。来吧，陪我玩点刺激的，能让你忘掉所有烦心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