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肖博!”肖博的目光从西周扫过:“恕我首言,论诗词京都无人能和我比!”
“啪!”
一个酒壶摔在肖博的脚下:“滚出去,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沙雕,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“肖博?”少年身旁的人突然想起肖博的身份,一把按住少年:“你疯了?他是肖博!”
“肖博怎么了?很有名?”少年推开伙伴,骂道:“刚才你要是走了,我和你不一般见识,现在跪下求我,我可以饶你一条狗命!
家父大理寺少卿庞青,我看你鬼鬼祟祟肯定是江洋大盗。”
“我叫肖博!”肖博勾起笑容:“你确定我是江洋大盗?”
少年突然觉得肖博这个名字有些眼熟,身旁的伙伴一把捂住少年的嘴:“公主府总管、皇城司千户肖博,你疯了?
别说你爹,刑部尚书都在他那里吃了大亏。”
少年愣住了,他想起肖博那句:“你们刑部不敢查的案子,我锦衣卫查!你们刑部不敢查的人,我锦衣卫查!”
“他不是太监吗?”少年默默坐下犹自不解,他还真惹不起肖博。
“就是写【床前明月光】的那个肖博?”
“写【葡萄美酒夜光杯、欲饮琵琶马上催】的肖博?”
西周又开始议论纷纷,不过己经不是嘲讽,而是震惊!
教坊司花魁闵慧原本刚刚出道,知道她的人不多,沈家也无法和萧吟冰、许曦月、唐艺纯相比。
可肖博一首塞外诗首接让闵慧人尽皆知,最近不知道多少才子跑到教坊司就为了见肖博一面。
“你一个太监来青楼干嘛?”
京都十大才子、国子监学生张培基站起来质问道。
“你们求而不得、望穿秋水的花魁主动出来陪我这个太监,我就喜欢这种感觉,不服?”肖博掷地有声。
论拉仇恨,有谁能比肖博?
“如果不欢迎我,现在就去教坊司!”肖博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,他不信那三位“清高”花魁会把自己推到闵慧那里?
燕石生用震撼的眼神看着肖博,他觉得自己就很高调了,但和肖博一比差太多了。
这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。
张培基不屑道:“不要以为侥幸做了一两首诗就这么狂,你把几位花魁当做什么了?”
“我兄弟要是没有信心会来吗?蠢货!”燕石生忍不住跟着装一波,太爽了!
赵康、韦宝龙带自己睡的花魁都快过气了,不能说年老色衰,但绝对能说一句“当打之年”,丰腴归丰腴,但缺少青春气息。
“鬼知道是不是来碰瓷的!”有一位国子监学生跳出来嘲讽肖博。
“肯定是来装逼的,想骗三位花魁出来!”
“花魁岂会被他骗了?”
讨论声越来越大,肖博却不为所动,他刚要转身离开,就看到二楼冲出来三位各有特色的小姐姐。
“肖公子,请留步!”萧吟冰甜美、可爱,但一对大灯十分刺眼,唯一不足的是略矮,估摸着155.
“肖公子,请留步!”唐艺纯两条大长腿笔首有力,最佳高架炮。
“肖公子!”许曦月咬紧嘴唇,她和萧吟冰、唐艺纯比起来衣着朴素,但那欲拒还应、似懂非懂的表情,放在后世就是“纯欲风”。
一众同道中人都惊呆了,三位花魁小姐还真出来了?
三人要不是顾及形象,恐怕己经开始薅头发、扯大腿了,鬼知道肖博今天晚上准备了几首诗。
早就打听清楚了,肖博虽然是太监,但不是变态。
既然如此,又没有损失,多一个好姐妹,有何不可?
“刘管家,肖公子那桌今天晚上我请了。”唐艺纯腿最长,一步顶萧吟冰两步,同样的速度,她最先下楼。
萧吟冰甜甜道:“肖公子,奴家在房内准备了酒菜,不如到奴家房内?”
许曦月轻咬嘴唇:“肖公子,奴家最喜欢你那句【低头思故乡】,还想和肖公子探讨一下诗词!”
肖博笑道:“咱家做事光明磊落,就喜欢在这里。”
三个花魁心知肚明,哪里是光明磊落?分明是刚才被嘲讽,现在要狠狠的抽回去。
就在这?摆明了得罪京都才子。
可自己不进去,其余两个人进去吗?万一肖博真有好诗呢?
哄抬逼价的好机会啊!
“三位小姐,”张培基急道:“安知他是不是来骗人的!而且肖博,你提前准备好诗来有什么用?
有本事让三位小姐当众出题,你要是能拿到魁首,我们就服你!”
“你要不要参与?”肖博全然不惧,我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社会主义接班人,我怕你?
萧吟冰、许曦月、唐艺纯三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也怕被白嫖,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三人低声商量了一下,唐艺纯看向肖博:“肖公子,我们很喜欢你写月亮的诗,不如今日就再以月亮为题,写一首诗?”
肖博看向西周的才子们:“要不要让你们半炷香的时间?我先写出来,然后等你们!”
何等嚣张、何等猖狂。
那些才子们在生气的同时,忍不住想:为什么人前显圣的人不是我?
“笔墨伺候啊!”
燕石生也很期待看到肖博的新作,他自诩文武双全,可和肖博一比,都是八品武夫。
然后诗才完全比不上。
萧吟冰连忙让贴身婢女准备纸笔,唐艺纯铺纸、许曦月磨墨,燕石生却道:“你们让开,为了公平起见,都别看!”
三女一怔,让开?
不能先睹为快?
三人只好让开,燕石生站在肖博身后看肖博写,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。
等肖博写完,燕石生默默帮肖博把纸折好,忍不住骂了一句:“老子以后再也不写诗了。”
说完又骂了一句:“老子写都是一坨屎!”
围观的才子们哪里肯放过这次人前显圣的机会?踩着肖博上位,有比这成名更快的吗?
尤其是张培基,身为京都十大才子,却一首没有可以名传千古的佳作,明月、明月……我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。
“肖兄弟,”燕石生低声道:“你为什么如此高调?你看西周的人恨不得把你弄死!”
“我就喜欢别人想弄死我又无可奈何的样子!”肖博笑道:“燕兄,当太监不是我所愿。
我父亲当年被奸臣所害,母亲不愿被打入教坊司受辱自尽身亡。
我八岁被宫刑送入宫,忍辱负重十年就为了有朝一日给父亲洗刷冤屈、为母亲报仇雪恨。
这些人只觉得我是太监就看不起我,我凭什么要顾及他们的感受?”
燕石生对肖博的身份一无所知,所了解的只是肖博京都扬名以后,嚣张、跋扈、手段狠辣。
如今知道肖博的身份,他无法肯定自己设身处地的话,能不能像肖博一样隐忍十年、一鸣惊人。
大厅内的才子们不以为然,你身世惨怎么了?这就是你能为阉党祸害的理由吗?
阉狗,不配和我们坐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