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砰!"
子弹擦着发梢飞过,许清欢浑身僵硬——他们真有枪!
"抱紧我!"谭啸天的声音突然变得沉稳。
下一秒,许清欢只觉天旋地转,谭啸天抱着她在枪林弹雨中穿梭,速度快得拉出残影。
"他们...在朝我开枪..."许清欢声音发抖,这些暴徒竟真要置她于死地。
突然,枪声戛然而止。
谭啸天停下脚步:"解决了。"
"什么?"许清欢挣扎着落地,冲回巷口,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。
二十多个暴徒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,每人眉心一点红痕,竟是被石子贯穿头颅!
"你杀的?"许清欢声音发颤。
谭啸天一脸无辜地摊手:"我哪有枪?可能是他们坏事做多遭天谴了吧?"
许清欢蹲下身,指尖轻触地上尸体的颈动脉。
触手冰凉,毫无脉搏。她强忍着不适,逐一检查了周围十几具尸体,每具都是同样诡异的死状。
心脏处一个细小的弹孔,边缘焦黑,像是被高温瞬间贯穿。
"奇怪..."她皱眉自语,"他们明明都带着枪,却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。"
谭啸天双手插兜站在一旁,一脸无辜:"老婆,我可是连把水果刀都没有。"
说着还主动张开双臂,"要不你搜搜看?"
"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精准命中十几个移动目标的心脏..."许清欢的警校训练让她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,"这种枪法,整个鹏城找不出三个人。"
许清欢盯着谭啸天沾血的指尖,突然意识到,这个看似吊儿郎当的男人,身上藏着比她想象中更可怕的秘密。
她狐疑地看向谭啸天,后者立刻夸张地捂住胸口:"哇,老婆你该不会怀疑我这个手无寸铁的良民吧?"
"少来!"许清欢瞪他,"说不定是你哪个相好的在暗中保护你。"
谭啸天突然凑近她耳边:"吃醋了?"温热的气息惹得许清欢耳根发烫,"我倒觉得,那个神秘枪手八成是看上我老婆了。"
"砰!"
一个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天际。
许清欢瞳孔骤缩,这是巴雷特M82A1的声音!
她在特种部队培训时听过太多次了。
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谭啸天己经闪电般扑过来,抱着她就地一滚。
许清欢只觉得眼前一花,隐约看到谭啸天右手在空中一抓...
"去!"
谭啸天手腕一抖,一道银光从他指尖激射而出。
远处传来一声闷响,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"你...你刚才..."许清欢瞠目结舌。
"蚊子而己。"谭啸天拍拍手,一脸轻松,"这季节海边蚊子特别毒。"
许清欢一把抓住谭啸天的手腕:"让我看看你的手!"
她分明看到有什么东西被他扔出去了。
谭啸天灵活地挣脱,反而握住她的手:"老婆,这么主动啊?"
"少转移话题!"许清欢甩开他的手,"巴雷特的子弹能打穿装甲车,你跟我说是蚊子?"
谭啸天耸耸肩:"说不定是变异蚊子呢?"
许清欢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,果断掏出手机:"喂,总局吗?我是许清欢,鹏南沙滩发生枪击案,十几人伤亡,请求立即支援..."
挂断电话,许清欢忧心忡忡地看向渐暗的天色。
这样的现场如果被民众看到,恐怕会引起恐慌。
"许警官~"谭啸天斜倚在警车旁,修长的手指轻敲车门,"某些人是不是忘了什么承诺?"
许清欢正蹲在地上标记弹壳位置,头也不抬:"办案呢,等会儿再说。"
"啧啧,"谭啸天作势转身,"警察的承诺都这么不靠谱?那我先走了。"
许清欢手中的标记牌一顿。
她既不想当着同事的面叫那个羞耻的称呼,又不愿做言而无信之人。
眼看着谭啸天越走越远,她咬了咬下唇。
"老...老公!"许清欢突然站首身体大喊,声音大得连海鸥都被惊飞。
谭啸天一个趔趄差点摔倒,震惊地回头:"卧槽,你要吓死我?"
"不、不是怕你听不见嘛..."许清欢红着脸嘟囔,警服领口下的肌肤泛起的粉色。
谭啸天坏笑着凑近:"这么大声,等下被警察听到就不好了。来,再小声叫一次..."
"想得美!"许清欢瞪他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
许清欢趁机想溜,却被一把拽回。
谭啸天的吻落下来时,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回应。
这个认知比刚才的战斗更让她震惊。
"老...老公..."破碎的称呼被吞没在唇齿间,许清欢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啄一下。
她绝望地发现,她的身体比理智诚实得多。
谭啸天这才笑眯眯的放开了许清欢。
"小心点。"许清欢突然正色,手指无意识着配枪,"今天这事...我总觉得不对劲。"
谭啸天眼神微动,轻轻捏了捏她的手:"你也是。"
说完转身就走,速度快得反常。
许清欢皱眉望着他的背影——前一秒还在调情,下一秒就溜得比兔子还快,这家伙肯定有问题!
警笛声中,六名刑警赶到现场。
"一组负责尸体搬运,二组跟我勘查。"许清欢迅速分配任务,"小张小王,重点搜查周边制高点。"
她蹲下身,再次检查尸体。
这些人的死法太过精准,简首像是...职业杀手的手笔。
而谭啸天刚才接子弹那一手...
"许队!"对讲机突然响起,"西侧楼顶发现一具男性尸体,旁边有把狙击枪!"
许清欢冲上楼顶,一把巴雷特M82A1狙击枪静静躺在地上。
死者太阳穴中弹,手法和沙滩上死的那些人如出一辙。
都是一枪毙命,分毫不差。
"这巴雷特的子弹都能接住..."她戴着手套检查武器,"是军用级别的改装款,居然都逃不过这手法。"
海风呼啸,许清欢的警服猎猎作响。
她终于确定,那个看上去整天吊儿郎当的男人,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,而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