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总兵”林默于采石场内,尽情地测试着他那新获得的、如同神明般强大的力量时,
他那座独立的“官邸”之内,一场充满了扭曲和压抑的“主仆游戏”,也正在悄然上演。
靠着自己那过人的智慧与超乎寻常的幸运,
侥幸从体育馆那场血腥游戏中生还、并成功地成为了苏晴“贴身丫鬟”的黄雀,
在那个被安排给她当卧室的小房间中醒来。
虽然房间里没有床,她昨晚只能蜷缩在冰冷坚硬的瓷砖地面上,将就了一夜。
但对她来说,这己经是一种莫大的恩赐了。
在那场残酷的游戏中,死了那么多人,她能活着,并且还能住进这个看起来就安全无比、再也不用担心丧尸威胁的“官邸”里,她己经非常满足了。
虽然,她对自己未来的前路,依旧充满了忐忑和迷茫,但在她的心底,依然怀揣着一丝卑微的、想要好好活下去的希望。
然而,这份刚刚才从绝望的灰烬中重新燃起的、脆弱的希望火苗,
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时,便被苏晴的降临,给毫不留情地碾得粉碎。
自认“总兵夫人”的苏晴,脸上带着她那招牌式的、甜美而又和善的笑容,施施然地走进了黄雀的房间。
她将与林默同住这些日子,将所有琐碎事务都丢给她这个“秘书长”所积攒下来的满腔怨气,
尽数地、毫不保留地,倾泻在了黄雀这个看起来弱小、无助、又绝对不敢反抗的“新人”身上。
她的话语,依旧是那么的温柔和悦耳,但说出来的内容,却比最恶毒的诅咒还要更加冰冷和残酷。
她以“艺术”和“价值”为名,用一种充满了不容置疑的、上位者的姿态,对黄雀下达了一个极其困难、也充满了极致侮辱的命令——
“小黄雀呀,”苏晴蹲下身子,轻轻地抚摸着黄雀那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颊,柔声说道,
“你看啊,现在是末世了,各种资源都非常紧张。”
“我们作为总兵的家属,更要以身作则,勤俭持家,不能浪费任何一点资源。”
“所以呢,姐姐我今天就给你安排一个非常简单、也非常有意义的家务活儿。”
“看到外面那个院子了吗?”她指着窗外那个足有上千平米的、由粗糙的水泥铺就而成的工厂院落,笑着说道,
“你今天的任务,就是用你的双手,不能使用任何工具哦,”
“将我们家院子里的每一寸水泥地,都给我仔仔细细地刷洗干净!”
“要干净到……连一丝灰尘都看不见哦。”
黄雀在苏晴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温柔话语和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,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和质疑。
她在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、极致的恐惧支配下,只能如同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般,默默地点了点头,屈服了。
于是,一场无休止的、充满了折磨的、肉体与精神的双重酷刑,便就此开始了。
苏晴搬了一把椅子,就那么悠闲地坐在院子中央,手中端着一杯林默还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,
饶有兴致地、如同欣赏一出精彩的舞台剧一般,欣赏着黄雀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挣扎、劳作的“优美”身姿。
黄雀跪在地上,用她那双早己被冻得通红的、娇嫩的手掌,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比砂纸还要粗糙的水泥地面。
很快,她的手掌便被磨得血肉模糊,指甲也因为用力过度而翻卷、断裂,十指连心,痛得她浑身都在微微发抖。
她的腰,也因为长时间保持着这种屈辱的姿势,而酸痛得几乎快要断掉。
但她不敢停,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。
而苏晴,则如同一个最挑剔的“艺术总监”一般,不断地用她那温柔的声音,对黄雀进行着“鼓励”,
以及……施加着更多、更刁钻、也更具侮辱性的要求。
“哎呀,小黄雀,你这里擦得不干净哦。”
“你看,这道水泥缝隙里,还有一些黑色的泥垢呢。”
“来,用你的指甲,把它们都仔細地抠出来。”
“嗯,那边墙角好像还有几张蜘蛛网呢。太影响我们家的整体美观了。”
“去,用你的舌头,把它们都舔干净。”
然而,令人感到意外的是,面对苏晴这种近乎变态的、毫无人性的折磨,黄雀的脸上,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痛苦或者怨恨的表情。
她很坚韧,或者说……很平静。
或许,她早就想到了,自己所谓的“生路”,不过是从一个充满了血腥和混乱的“屠宰场”,跳进了另一个更加精致、也更加恐怖的“地狱”罢了。
她本就没什么期待,所以,自然也就没什么失望。
苏晴看着黄雀那副逆来顺受、波澜不惊的模样,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虽然精美、但却毫无生气的艺术品一般,
渐渐地,也感觉有些厌倦和无趣了。
她从窗台下,拿起一块早己变得干硬的、如同石块一般的馒头,随手扔到了黄雀的面前,用一种如同施舍般的语气,懒洋洋地说道:
“好了,今天就先到这里吧。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,这个……就赏给你了。”
她站起身,伸了个懒腰,脸上又露出了那个甜美而又充满了恶魔气息的笑容,对黄雀“预告”道:
“明天,姐姐我还会为你准备更多、也……更有趣的活儿哦。可千万……不要让我失望呀。”
黄雀看着地上那块足以硌掉牙的干硬馒头,又看了看苏晴那渐行渐远的、充满了优雅和高贵的背影,
只是默默地低下头,将那块馒头捡了起来,然后……如同最虔诚的信徒一般,一小口、一小口地,将其艰难地咽了下去。
在这座象征着权力与希望的“总兵官邸”之内,一个人的强大与光明,正与另一个人的卑微与阴暗,形成了最鲜明、也最讽刺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