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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谭成内心满是不甘，但他深知这一切的起因正是自己的背叛。若非当年的出卖，他们绝不会沦落至此。
正当他在思索时，身旁的小弟己全部丧命，小马哥和宋子豪则手持武器，缓缓向汽车靠近。
“我……我投降！”谭成终于支撑不住内心的恐惧，高举双手大喊，“无论你们要多少钱，我都会给，别伤害我！”
听闻此言，小马哥一瘸一拐地走来，揪住谭成衣领，语气冰冷：“这事你做不了主！”
谭成见到凶狠的小马哥，满脸惊恐，急忙转向宋子豪，挤出谄媚的笑容：“豪哥，咱们以前关系多好啊，您还记得吗？当时您当司机，我还请您帮忙呢。”
宋子豪闻言冷哼：“你当初不过是看中我的人脉，想让我交出客户，还拿华叔和小马哥威胁我。”
“谭成，这是你自找的，今日落到我们手上，也是因果报应。”宋子豪话音刚落，谭成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小马哥持枪对准他，冷漠地说：“起来，坐进车里。”
谭成闻言，意识到小马哥并未打算立刻杀害自己，脸上浮现一丝喜意：“好，我现在就去，这就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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谭成刚坐进车里，托尼便带着手下走近。
“你怎么处置他？”托尼看向后座上的谭成，稍作停顿后问道。
“霆哥的意思是让他死。”宋子豪淡然一笑，“放心，没人比我们更想他死。”
小马哥叼着牙签，冷笑一声：“不过，我会让他死得没那么轻松。”
托尼听完点头，随后说道：“现场的事交给我们，你们可以离开了。”
宋子豪道谢后，两人相继上车，带谭成驶离仓库。
目送车辆离去，托尼唇角微扬。了解二人的过往后，他对谭成的逃脱毫无顾虑。正如宋子豪所言，他们对谭成的恨无人能及。
可以预见，谭成接下来的日子会很不好过。
托尼收回目光，身后的手下正有序清理现场，他也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。
“喂，霆哥。”
“事情己经解决。”
...
车子从市中心驶向佐敦，谭成望着窗外飞驰的景色，心中萌生逃跑念头，但小马哥紧挨着他，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。
哪怕他稍微动弹，小马哥都会毫不犹豫开枪，将他击毙。
谭成察觉到这一情况，舔了舔嘴唇，艰难开口：“小马哥，我知道错了，你们有什么要求，我一定照做，就算回到从前的位置也没问题，我会告诉姚叔。”
稍作停顿，他又挤出一丝笑容：“姚叔得知你们归来，肯定很开心。”
“闭嘴！”小马哥怒不可遏，一枪托砸在谭成头上，发出沉闷声响，谭成眼前一黑，额头顿时鲜血淋漓。
“呃……”
他用手按住头，本想大声喊疼，可目光触及小马哥冰冷的眼神后，立刻把话咽了回去。
开车的宋子豪语气平静地说：“我和小马一首待在中环，姚叔要是想帮忙，早就该有所行动。”
“阿成，你真是会开玩笑。”宋子豪说完，谭成犹豫了一下，刚想开口辩解，却看见小马哥警告的眼神，便明智地闭上了嘴。
额头剧烈的疼痛提醒谭成，此刻的小马哥情绪十分激动，他决定保持沉默，以免火上浇油。
虽然暂时放弃了逃跑念头，但他仍在等待时机，哪怕不能动手，也要抢辆车脱身。
只要回到中环，别说这两个对手，就算是再多几个，他也不怕！
谭成一边思索，一边从衣兜里拿出纸巾，堵住脑门上的伤口。
这么多年以来，他不择手段攀爬到今天的位置，还没好好享受生活就可能丧命，这让他难以接受。
越是这样想，谭成眼底越显现出强烈的求生欲望。
他己经下定决心，不管对方如何羞辱，只要能活下去，他都会忍耐。
十分钟后，车子停下。
谭成抬头一看，周围漆黑一片，似乎置身于某个地下空间。
恐惧再度涌上心头，难道这就是他们准备动手的地方？
想到这儿，他又开始哀求起来。
“小马哥，豪哥，我真的知错了，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？”
“我可以给你机会，谁又能给我机会呢？”
小马哥说着，拉开车门，一把将谭成拽下车。
嘭！
谭成踉跄几步，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“啊！”
他发出痛苦的叫声，刚想起身，忽然头顶落下一样东西砸到头上。
他拾起一看，是块破旧的麻布和一个沾满污渍的清洁剂瓶。
"拿着这些工具，过来擦车。" 小马哥语气冰冷。
谭成不敢多言，颤抖着站起身，艰难地朝车子走去。他那件纯白风衣己被血迹和泥污染成暗褐，显得狼狈不堪。长期养尊处优让他手足无措，连麻布该放在哪里都摸不着头脑。
察觉他的迟疑，小马哥大吼："发什么呆？快动手！"
过去三年，谭成的手下常因擦车不净或动作迟缓而对他痛下狠手。如今风水轮流转，他终于尝到了这种屈辱。
一声怒喝吓得谭成浑身一震，手中的清洁剂掉落。正当他俯身拾取时，宋子豪开口："小马，你觉得他缺了什么？"
小马哥瞬间明白，从车上取下一根铁棍走向谭成。趁其低头擦拭车身，他挥棍猛击对方右腿。
"啊！"
这一击凝聚了三年怨恨与全力，谭成毫无防备，右腿以诡异角度扭曲，人也随之摔倒。
"我的腿！我的腿！" 谭成抱住受伤的大腿哀号，抬眼瞪着小马哥，咆哮："马克李，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！"
小马哥冷哼，举起武器威胁："行啊，你想死我这就成全你！"
"等等！"
看到枪口，谭成顿时清醒。他生惜性命，否则不会乖乖被带到此地。刚才不过是痛极失控，绝非真想赴死。
他咬牙从地上爬起，即便腿骨断裂也只是短暂呻吟，随即拖着伤躯来到车头。拿起麻布与清洁剂，汗水因剧痛渗出额头。
尽管汗水湿透衣背，他仍不敢停歇。
若能令身后的两位煞星满意，即便折一条腿，甚至两条，他也心甘情愿。
然而，谭成的状态极差，手中的抹布因掉落地上沾染了泥土。一心想着完成小马哥交代的任务，他竟没察觉到，车窗玻璃在他反复擦拭下反而愈发模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