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乖......”
沈星遥本就没睡熟,怀中的小人儿刚轻轻动了动,他便即刻清醒过来。
掌心触到她逐渐绷紧的腰线,发现软乎乎的糯米团子变成硬邦邦的小木棍,似连带后背的绒毛都竖起来了。
小猫好像炸毛了。
“都是噩梦,肯定是噩梦......都是假的……”
安若闭着眼碎碎念,睫毛抖得像振翅的蝴蝶,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,吐出的热气扑在沈星遥胸膛。
沈星遥低笑出声,胸腔震动着,震得怀中的不想面对现实的猫猫耳尖又红了一圈。
他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,故意将声线压得低哑黏腻,吐息如羽毛扫过她敏感的耳垂:
“不是梦哦,乖乖昨天吃错东西,把我们三个都扑到了 ——”
他顿了顿,双臂收紧锁住怀中人下意识的推搡,指尖轻轻她后颈的吻痕,继续胡说八道:
“我们想躲都躲不开,最后只能由着你…… 哎。”
一声叹息里裹着笑,尾音却故意压得发颤,活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媳妇。
若不是他此刻正用膝盖压住 “施暴者” 乱蹬的小腿,掌心还牢牢按着她后腰防止逃脱,这委委屈屈的语调倒真能以假乱真。
不过显然,怀里的 “始作俑者” 己经信了三分
“我,我...没有......”
安若瞪圆水眸,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,下意识想反驳,却在触及沈星遥锁骨处淡粉色的齿痕时骤然噤声。
脑海突然闪过片段 。
她,呃,好像攥着沈星遥的手往床上倒的画面,还有牙齿磕到他皮肤时咸涩的味道。
似乎,破皮了?
难道这都是真的?
安若一下子就陷入苦恼,她发现,自己好像,真的,可能,闯祸了。
那,能,能不负责吗?
“怎么没有?”
江砚舟龇牙咧嘴地从床底爬起来,腰侧被沈星遥踹中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,心里暗骂这孙子下脚太狠,面上却换上委委屈屈的小狗眼。
“乖宝昨儿咬得我这儿都见血了,你看......”
他故意将的胸膛凑近安若发烫的鼻尖,淡粉色齿痕中间还透着点暗红,活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苍白雪地里。
趁安若愣神的工夫,脚尖一勾就把沈星遥往床沿推,长臂如蛇般缠上她腰肢,指尖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:
“现在装失忆不负责,可不行哦~”
沈星遥眼睁睁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被抢走,指节捏得泛白,指缝间的床单都快被扯破了。
但迎上江砚舟暗含威胁的目光,以及隐隐扫向地面的视线,他只得扯出个咬牙切齿的微笑。
就当是晚上将江砚舟踢下床的补偿吧。
沈星遥:但,好想杀人啊。
“我,我,我不是,我没有,你...你骗......”
安若眯开一只眼,正对上江砚舟冷白胸膛上的淡粉齿痕 。
只见那伤口边缘泛着红肿,像朵被揉皱的小花开在雪地里,说不出的可怜又暧昧。
“唰” 地,她像被烫到般闭上眼,耳尖红得能滴血。
若不是被江砚舟圈在怀里动弹不得,此刻早该滚进被窝里装鸵鸟了。
如果可以,安若现在就想申请前往火星生活,她,她......
太可怕了有木有,这简首是社会性死亡啊!!
越想,紧闭双眼的安若越是在心里呐喊着,悲鸣着。
救命,哥哥,爸爸,妈妈,我,我好像,好像糟蹋良家妇男了,还是两个,哦......
o(* ̄︶ ̄*)o是三个。
“宝宝,怎么不看看我?”
陆绍野首接将沈星遥扒拉下床,自己撑着下巴凑近安若,指尖蹭过自己唇瓣上的淡红咬痕,
“这儿都被你啃破了,昨晚宝宝可真厉害 ,一个人就把我们三个按在床上上,怎么推都推不开。”
他叹息着摇头,一米八八的身形故意蜷成一大团贴着安若,活像被欺负惨了的忠犬:
“宝宝现在是想拍拍屁股就跑?我们可都是…… 第一次啊。”
沈星遥和江砚舟同时翻了个白眼 ,
某人昨晚明明掐着安若腰往自己怀里按,更是咬着晕头转向的猫猫耳尖诱哄 “再亲哥哥一下”。
但如果,他们其实也不遑多让就对了。
面对情敌们的鄙夷目光,陆绍野充耳不闻。
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安若肉乎乎的脸颊,指腹碾过她发烫的肌肤,像在逗弄一团会炸毛的糯米团子。
“我,我没有......不负责...就是,就是,太多了,我才一个人啊,呜呜,我不想变渣女啊。”
安若越说越委屈,鼻尖通红,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。
她被自己 “闯下的大祸” 吓懵了,小兽般蜷缩在江砚舟怀中,湿漉漉的眼睛像被雨水打湿的琉璃珠,看得三个男人心脏猛地漏跳一拍。
“乖乖不哭,不哭啊。”
“宝宝别哭,我错了......”
“起开!”
沈星遥和江砚舟同时抬脚,狠狠将把安若弄哭的陆绍野踹下了床,随后变着法子哄人。
好不容易等她止住眼泪,江砚舟忙转移话题:“乖宝,你昨天怎么过来的,还记得吗?”
“唔,记得。”
安若抽着鼻子喝完一大杯椰奶,把昨天被司机接走后的经过细细说了一遍。
就是当时那药似乎太厉害了,安若昏死过去后,就没有之后的记忆。
也因此,懵懵懂懂的安若才会被三个大灰狼给骗到沟里去。
当然,安若不会告诉三人,是系统故意让雇佣兵回忆起因病去世的女儿,才让对方动了恻隐之心放过她。
如果不是这样,以那雇佣兵的专业程度,以她现在的人设,能安然无恙逃脱,那就太毁人设了。
安若就只是一个可可爱爱,傲娇但身体诚实的小姑娘罢了。
做任务归做任务,她向来不爱玩 虐身这套苦肉计。
“还喝吗?”
见安若摇头拒绝,江砚舟变戏法似的摸出手机,“剩下的事交给我们,乖宝先给家里报个平安,好不好?
“好哦。”
安若仍有些懵懵的,反应慢半拍的模样像只做错事的奶猫,乖得让人心颤。
三个男人险些绷不住,好想把这团软乎乎的小兽按在怀里揉个够,却碍于手头事务,只能硬生生忍住。
毕竟若把小猫吓醒了,追妻路只会更难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