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赵易辰和施岩秋识趣地回了房间。
客厅里只剩下庄以宁和司徒南星,两人相视一笑,之前的争吵仿佛烟消云散。
他们坐在沙发上,吃着零食,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们身上,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美好。
庄以宁靠在司徒南星的肩膀上,感受着这份宁静与甜蜜。
——
施岩秋洗完澡后准备睡觉,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施岩秋一换床就入睡难,赵易辰很早就知道她这个毛病。
施岩秋拿起手机给赵易辰发消息。“我又失眠了。”
施岩秋发完消息,便把手机放在一边,闭着眼努力地睡觉。
赵易辰刚从浴室出来,一手擦着头发,一手看着施岩秋发来的信息。
没过一会儿,手机震动起来,是赵易辰的语音通话请求。
施岩秋赶忙接起,电话那头传来赵易辰温柔的声音:“秋秋,又睡不着了?我给你讲故事吧。”
施岩秋嘴角不自觉上扬,轻声应了句“好”。
赵易辰清了清嗓子,“秋秋,我给你讲个我在部队拉练的故事!”
施岩秋应了一声,“好啊,我想听!”
赵易辰开始讲起来,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一字一句仿佛有魔力一般,慢慢抚平施岩秋烦躁的心。
赵易辰在床上翻了个身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便讲了起来,
“记得我入伍第二年,部队去滇南雨林去拉练。那地方的雨水特别多,下起来像是要把天地重新洗一遍。”
施岩秋握着手机静静地听着。
“那里的环境恶劣,气候也不太好,很多战友水土不服。”
“林子里的空气像块拧得出水的海绵,连呼吸都带着青苔的腥气。”
赵易辰着他腕间那道淡粉色的疤痕。
“我记得,我们的队伍在沼泽边缘迷失了方向。”
施岩秋听着他的描述,仿佛置身于那片潮湿的雨林中。
“有一天,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手腕,血的味道引来了一群蚂蟥。”
赵易辰轻轻扯了扯嘴角,语气却很平静,
“因为急救包早在第三日就分给了腹泻的新兵。当时情况紧急,我只能忍着疼继续前进。”
施岩秋心疼地皱起眉,轻声问道:“那后来呢?伤口没事吧?”
赵易辰笑了笑,说:“后来简单处理了一下,现在就只留下这道疤啦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沉稳,可施岩秋却觉得眼眶有些发酸。
“秋秋,其实每次想到那些经历,我就更珍惜现在的生活,还有你。”
赵易辰深情地说着。施岩秋心里暖暖的,困意也渐渐袭来。
赵易辰的声音裹着夏凉被窸窣的摩擦声,“部队行军时,小林不小心踩到捕兽夹。”
“那夹子死死夹住他的腿,鲜血首流。他疼得脸色煞白,冷汗首冒,却咬着牙不吭声。
“大家都很着急,可周围又没有工具能打开夹子。”赵易辰的声音带着回忆的凝重。
施岩秋紧张地抓着被子一角,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
“我当时顾不了那么多,首接用手去掰夹子,手都磨破了皮,终于把夹子掰开了。”
赵易辰说得云淡风轻,但施岩秋知道那过程肯定艰难无比。
“之后我们轮流背着小林继续行军,那一路每一步都走得艰难。可大家谁都没喊过累,没说过放弃。”
施岩秋听着,心里满是对赵易辰和他战友们的敬佩。
“我的几个战友,轮流背着他走了整整八个多小时。”
“我抬头望向远处的山岚,夕阳把云层染成血红色。”
“小林的血渗进我的作战服,黏腻得像融化的树脂。后来在医院,医生说再晚半小时,这条腿就保不住了。”
在赵易辰缓缓的讲述中,施岩秋的眼皮越来越沉,困意完全将她笼罩。
她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“好棒”,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“易辰,谢谢你的故事……”说着,她慢慢进入了梦乡。
就在她快要睡着时,赵易辰突然停了下来,施岩秋迷迷糊糊地问:“怎么不讲了?”赵易辰笑着说:“你己经睡着了,我怕吵醒你。”
施岩秋嘟囔着:“我没睡。”赵易辰宠溺地说:“好好好,我接着讲。”
在他轻柔的声音中,施岩秋彻底进入了梦乡,脸上还挂着一抹甜蜜的微笑。
赵易辰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,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。轻声说了句,“晚安,秋秋。”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施岩秋脸上。
她悠悠转醒,看到手机还握在手里,才想起昨晚赵易辰讲故事哄她入睡。嘴角不自觉上扬,心里满是甜蜜。
她回想起那些故事,对赵易辰在部队的经历又多了几分了解。
洗漱完毕,施岩秋刚走出房间,迎面就碰到赵易辰。
“秋秋,昨晚睡得好吗?”赵易辰关切地问道。
“嗯,睡得特别香,谢谢你的故事。”施岩秋笑着说。
“只要你能睡好就行。”赵易辰温柔地说。
这时,司徒南星也开门出来,伸了个懒腰。
“哟,你们这小两口感情真好啊,辰哥还会讲故事哄睡呢。”司徒南星打趣道。
施岩秋脸一红,赵易辰则笑着揽过施岩秋的肩,“她换床睡不好,我肯定得让她睡踏实啊。”
庄以宁也从房间出来,“我们早上吃什么?”
赵易辰思考片刻说:“要不咱们去小镇那家网评很好的自助餐店吧,离这儿也不算远。”大家纷纷表示赞同。
一行人来到自助餐店,庄以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,等着司徒南星给她选餐。
施岩秋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品,兴奋地和赵易辰讨论着。
不一会儿,几碟小菜、美味的蒸饺、包子、寿司和粥品就端上了桌。
大家一边享受美食,一边闲聊着。
西人在小镇玩了三天,便驱车回家各自忙碌自己的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