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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渊看着那件铠袍，眼眸中的意思很明显。
他要坐上去跟这件铠袍好好聊一聊了。
“莫凡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陆渊开口。
眼眸中闪烁着银白色光芒打了个响指，将莫凡送离这座白色宫殿。
其实陆渊知道铠袍能听见，起码能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这铠袍想要陆渊坐上去就不会阻拦莫凡离开。
当陆渊把莫凡送走了之后。
陆渊才重新迈开脚步，朝着那血色王座走去。
是陆渊、还是那统领华夏亡灵帝国的古老王就在一念之间。
还未来得及感受血色王座上的冰凉感，那黑色的铠袍就立刻侵入陆渊的脑海中。
好在陆渊早有准备，动用一切力量来抵御古老王铠袍。
同样也是在抵御古老王残存的意识侵入。
若不是小麒麟也在帮忙，陆渊一下就会被这股邪念一下子冲昏过去。
真不知道只有高阶、勉强杀死翼苍狼的斩空是怎么抵抗住的。
或许是祖家血脉？
但那已经不重要了。
陆渊开口跟铠袍谈判，那声音坚毅不容商量。
“现在撤军，我让活人还你旧都。”
铠袍传来的是一道沧桑但邪魅的意识，每一次开口都要冲昏陆渊的脑海。
“好啊，不过不是我，而是我们！”
“我们去拿回我们的旧都，多好！”
陆渊咬着牙，鲜血从嘴角处渗出、显然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。
那压力宛若一座大山，要将陆渊彻底碾碎才行。
“我不是你的后人，绝非最合适的肉身！”
“你撤军，以后还有机会！”
“就现在！”
铠袍显然不愿意接受陆渊的提议，那侵入精神力更加猛烈，陆渊感受到连星子都在颤抖。
仿佛自己的星河已经要溃散了！
“你是亡灵系、是心灵系！”
“能够在二十岁的年纪将这两个系修炼到高阶圆满，你无疑是我最合适的传人！”
“你获得麒麟认可、还有这么多的法系相助！”
“有没有我后人的血脉已经不重要了！”
“哪怕我又不需要再进行血脉传承，要这么纯粹的血脉做什么？”
“我要的，不过是一具代我行走人间的肉身罢了！”
“你不是感受到了吗？”
“我生前是五系禁咒、帝王实力！”
“只要你稍微配合点，我愿意以你的意识为主导！”
“从今以后，我们...不，你！你陆渊！”
“你就是这帝国的唯一帝王了！”
“只要你点点头，那就无需再进行任何修炼，成为这世间最恐怖的帝王之一！”
“这难道还不够诱惑吗！”
铠袍的意念高亢、一直在许诺，一直在以各种条件诱惑陆渊成为它的一部分。
可陆渊的意识一直在抵抗，一直在反抗它的侵入。
现在的陆渊还是陆渊！
“那特么还是我吗！”
“老子哪怕一辈子成不了超阶，都不愿意当一具拥有小帝实力但鼻都没法操的活死人！”
“滚你嘛的！”
陆渊怒骂，可那铠袍的意识压下来时，那第六境的精神力宛若一个笑话。
根本就没有办法抵挡。
被怒骂的铠袍并不动怒，只要一瞬，那陆渊就是自己，自己就是陆渊。
只不过是谁主导的问题罢了。
忽然，铠袍对于陆渊的压制暂停下来了。
陆渊的身上出现了一道足以摧毁铠袍的力量。
可以摧毁这古老王残魂、整个血色王座的恐怖力量。
力量不知来源于哪里，但就是让铠袍感受到了一股毁灭般的危机感。
“来！来！”
“一起自爆啊！”
陆渊看着图鉴上那完成阿莎蕊雅好感度所赠送的自爆机会，对着铠袍嘶吼道。
这一米内完全毁灭的意思，陆渊明白了。
这不就是一米吗？
自己加上这血色王座，还有那套在自己身上、自己头上的恐怖王冠。
一个都逃不掉！
“...手段真多！”
铠袍略微放开了些许对陆渊的压制，似乎陆渊真有跟他谈判的可能。
陆渊松了一口气，真正意义上地松了最紧绷着的一口气。
“撤军！”
“我现在就离开！”
“你继续寻找你的传人。”
铠袍丝毫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。
“不可能的。”
“我哪怕是再经历上千年，恐怕都很难再找到像你这样合适的传人了。”
“我们来一场赌注吧！”
“你不用那股毁灭力量，跟我融合。”
铠袍还没说完，陆渊直接开口拒绝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那铠袍的力量陆渊显然无比厌恶，就连近都不想近。
可铠袍却同样玩起了无赖，一副不谈了的样子。
“那就来吧。”
“我活了上千年了，你只有二十年华，我享受过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，而你连血脉都未曾留下。”
“我不亏。”
陆渊讥笑一声，用着铠袍同样的语气开口。
“我才二十岁，大不了重来，我也不亏。”
......
地宫中。
一人一铠僵持许久。
“亡灵帝王，无数君主级亡灵任凭调遣。”
“不能操。”
“五系禁咒，只要你想要，我能让你三年内踏入心灵禁咒！我有这股力量！”
“不能操。”
“我的生前的五系魔法、其实你可以动用，你掌控这么多法系，一定能感悟到！”
“......”
......
外界。
一脸茫然的莫凡被送回了古都城中，而且还是内城之中。
军司陆虚认出了这道身影，这是跟陆渊一起进入煞渊的那个小子。
他怎么回来了？
陆渊呢？
“...渊哥在跟那个古老王谈判！”
“不过看这亡灵潮的架势，很可能没有谈判成功。”
莫凡看了一眼那还未有任何消散趋势的亡灵潮，神情黯然。
陆虚同样长吐一口气，看着那已经不再出现任何画面的钟鼓楼摇摇头。
前方的路这两人走得很轻松，可那血色王座的场景却不再转播。
要是让大家看见那陆渊说出的话，估计华国可能也要稍微考虑一下形象，不让陆渊参加国府赛。
赢是四年的利益，可出场了却是上千年的笑话。
“...这安界最多只能撑半天了。”
“希望有些转折吧。”
......
白色墓宫之中。
那倔强的两个家伙还在吵，可陆渊却显得有些疲倦了。
沉睡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