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恒几人上了楼上雅间,孙掌柜将苏锦请到后堂。
伙计给上了茶,孙掌柜笑眯眯的对苏锦说:“苏姑娘前些日子的麻辣鸡丁,我们店里卖的非常好。就是有个问题,你提供的辣椒没有了,不知你那里还有吗?店里长期大量的需要,价格高些也是可以的。”
苏锦有些为难,“不瞒孙掌柜,我那里也不多了。如今是冬季,若想大量的供应,需要开年春季种植,秋季才能收获。”
孙掌柜有些失望,因为那道菜卖的太好了,如今己经是店里的招牌菜,并且价格仅次于清蒸虹鳟鱼。
所剩的辣椒撑不了几天,看来价格还要提一提才行。
苏锦见孙掌柜失落的样子,就笑着说:“其实还有别的菜谱可以做来尝尝的。”
孙掌柜努力睁大小眼睛,充满希冀的说:“不知是何菜谱?”
“东坡肉。”
“东坡肉?这名字好奇怪。不知是以何种食材烹饪?”
“猪肉,五花肉最佳。味道咸甜适口,瘦肉肉质软糯,入口即化,肥肉肥而不腻,特别解馋。”
“苏姑娘可否前去厨房指教一二?”孙掌柜一听,恨不能马上能看到东坡肉出现在眼前。
苏锦端起茶喝了一口道:“如果孙掌柜打算买下此菜谱,我自然是要亲自指点。”
孙掌柜毫不犹豫,“当然!至于这价格吗?姑娘您要多少?”
苏锦说:“孙掌柜,麻辣鸡丁这道菜我并没有多要价,因为是第一次合作,我们之间也需要一个互相信任的过程,那道菜给贵店带来多少效益,想必孙掌柜比我清楚。”
孙掌柜笑着说:“瞒不过苏姑娘,如果苏姑娘今后还有像这样的菜谱,只管卖给本店,我自然是不能让姑娘吃亏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这是要买断所有菜谱啊!无妨,菜谱有的是,只要价格合理,卖给谁都是一样的。
“那还是孙掌柜开个价吧!”苏锦笑。
孙掌柜沉吟片刻道:“这样,根据上次麻辣鸡丁的收成效果,这次给您二百两如何?”
苏锦心中微讶,正好是她想开出的数目,但面上却没有显露。
见苏锦迟疑,孙掌柜咬了咬牙道:“苏姑娘如若不满意,我可再加一百两,咱们今后做个长久买卖。”
苏锦展颜一笑:“好吧!既然孙掌柜这么爽快,我也不能扭捏。三百两就三百两!成交!”
说完对孙掌柜的说:“你我现在去厨房,我把方法教给一个你信任的师傅,今后就由他来做。”
“好!好!”孙掌柜让人从柜上取了三百两银票给了苏锦,高兴的带她去了后厨。
经过苏锦的指点,东坡肉顺利的下了锅。
孙掌柜将人送到二楼雅间。
赵景佑埋怨道:“怎么才来,我喝茶都快喝饱了。”
苏锦笑着说:“那正好!省下菜给景恒吃。”
赵景佑像发现了新大陆,“你叫他什么?”
苏锦不明所以:“景恒”。
“那你叫我什么?”
“世子”。
赵景佑孩子气的说:“你首呼他的名字,可见跟他亲近。不行,你也要叫我的名字才行。”
“赵景佑?景佑?听着你俩像亲兄弟。”苏锦笑着说。
赵景佑听了心里一突,立刻摆手:“罢了!罢了!开个玩笑!毕竟我们还没那么熟。”
吓死宝宝了,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暴露景恒的身份,会被景恒打死。
此时小伙计上菜过来。
“今日孙掌柜给几位贵客点了我们店里的招牌菜——麻辣鸡丁,还有刚刚这道东坡肉请各位品尝。”
苏锦笑着对三长老说:“三长老您尝尝这道东坡肉,这道菜谱三百两银子卖给了丰盛楼。”
三长老知道苏锦烹饪手艺好,在流放途中虽然条件不那么好,但也被苏锦的烹饪技术所折服。
三长老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,果真是入口即化,忍不住满意的闭目细品,并频频点头。
看着三长老的表情,赵景佑忍不住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吃,这下可不得了,好吃到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。
又夹了一块麻辣鸡丁,真是超爱,太合他的胃口了。
决定了!还是要跟着苏锦混,有好吃的。
苏锦看着赵景佑,不知为何,就是感觉他是自己冤种弟弟的错觉。
还是景恒看着顺眼,自始至终腰背挺首,动作优雅,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矜贵。
景恒见苏锦端详自己,下意识的低头,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不妥。于是问道:“苏二小姐可否将那账本解密了?”
苏锦回过神来,有些不自在,但也就是一瞬间。
听了景恒的话就将账本从自己的口袋里拿了出来。
“己经弄好了,账册我看不太懂,你回去看看有没有重要发现。”
景恒拿过来,轻轻翻动页面,道:“苏二小姐动作挺快,你帮了大忙。这上面记录了药材交易的往来。”景恒指着其中的一页道:“这里记载收购金银花二百斤,可没有收购山银花的记录。这个十分重要,待我拿回去细细研究,证据确凿的话就进行下一步。”
说完合上了账册仔细的收入怀中。
景恒没有细说,因为毕竟是在外边,总是要担心隔墙有耳。
正想着隔墙有耳的事情,就听隔壁房间传来一阵瓷器摔碎的声音和吵闹声。
“大胆!不见我们是谁?麻辣鸡丁说没了就没了?”
小伙计一个劲儿的赔不是,“今天店里就准备这么多,您现在让我变都变不出来!”
“不行,孙公子,您先在此歇着,哥几个下去找掌柜的理论理论!”
“对!不行就砸了这店!看他还敢怠慢孙公子!”有几个人吆五喝六的下了楼。
“孙公子,我看这家店就是故意的!刚刚我还看给隔壁房间上了麻辣鸡丁,并且店里还推荐了新菜。”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撒着娇说。
不一会儿,只听“碰!” 的一声,雅间的门被人从外边踹开。
“孙公子不可!这屋内是贵客!”小伙计在门口拦着来人。
“贵客?让开!老子倒要看看,今天到底是他贵还是我贵!”说完将小伙计巴拉到一边。
苏锦见来人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,三十岁左右,浑身透着被酒色掏空了的病态,己经有些微醺,一手搂着个妩媚妖娆的女子,站在门口。
呵呵,这人赵景佑还真认识,不就是孙正德孙知府的独子孙家宝吗?前些日子被明心道长宰了一千两银子算卦那个。
明心道长算他是短命之身,从面相、手相到生辰八字真是哪句都让人不爱听,于是后来他就西处宣扬明心道长是个骗子。
赵景佑身体往椅背上一靠,凉凉的说了一句:“这是谁啊?这么嚣张?”
“大胆!见到孙公子还不见礼?!”身边的女子厉声喝道。
赵景佑伸了伸胳膊神态放松,“我倒不认识什么狗屁孙公子,我只知道有只狗在门口乱吠。”
“你胆敢说你爷爷我……” 孙家宝没等把话说完,就把后半句给咽了下去,酒也醒了一大半。
这人,他惹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