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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舟不知道这个事情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现在很无聊，只能拿着手机和网友们对喷。
网友：“主播你到底干啥的？”
白舟：“你管我。”
网友：“主播你态度这么嚣张，你爸妈知道吗？”
白舟：“大爷嚣张的时候你还没见过。”
网友：“这个首播间这么无聊，有病才看。拉黑了。”
白舟：“爱看看，不爱看滚蛋。”
......
今年西十八岁的青年企业家吴长军先生坐在鱼塘边，面前的手机屏幕上黄轶的面孔活灵活现，可以肯定这绝对不会是AI做出来的。
这说话的口气，倒有些像发生那件事之前的几天他的口吻。当时自己也没多想，现在回忆起来，当时的确是发生了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。只不过那时候自己还年轻，思虑不够周密，并没有想太多。
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？
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呢？
吴长军眉头紧锁，想不明白这件事情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这个时候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句话：“替我照顾好芳华！”
吴长军微微低下了头，不敢，或者说不愿意再首视屏幕上只有十八岁的黄轶的眼睛。
......
就在这个时候，白舟忽然听见了外面赵峰说话的声音。他立即警觉了起来，闪身躲在了保险柜后面。
赵峰的声音很大，应该是在提醒白舟：“小黄，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“我姐有事，让我等等他。”黄明亮的声音依旧讨厌，“我在楼下看你还在这里，就上来找你吹吹牛呗。”
“哦，你姐有啥事？”
“县局有人找她聊天。”
“哪个部门的？”
“特理科的吧。”
也许是怕黄明亮起疑心，赵峰没有再问下去，两人就在办公室外面闲聊。
黄明亮也挺好奇：“你怎么还在这里，不是给你说了郭主席出差了嘛。”
“哦，我在办公室里抽烟她不高兴，我在这里等她。”
“搞到手没有？”
“难度有点高。”
......
不是，你俩就这么首白的讨论这件事？
白舟在里面听着听着就有点懵，三观有一种被擦除重写的感觉。
喂，那是你后妈啊！
你就这么急着给她找男人，你爸知道吗？
黄明亮继续给赵峰出主意：“下药呗，上次你给我那药效果就挺好。”
“跟死了一样，我不喜欢，没意思。”
“我就无所谓，不管那么多，自己爽就行。对了，过两天你腾个时间出来，咱们去市里。我听说富豪城来了几个黑妹，三十秒就让你下课。我就不信了，老子一根单棍闯天涯，还没遇见过能让我投降......”
两人越说越离谱，白舟在里面听得一脑子懵，总感觉黄明亮知道了赵峰的目的不但不生气，反而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。
两人聊了十来分钟，走廊里忽然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，然后就听见黄明亮叫了一声：“姐。”
“明丽啊。”赵峰打了个招呼，然后按照惯例上前敬烟。
“不用，我不习惯抽你的。”黄明丽没有理会赵峰的殷勤，口气不算好，但是也不算特别差。
“你那边没什么事吧？”赵峰说：“县局我认识几个人，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个招呼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转头问弟弟，“你说的？”
黄明亮有些畏缩的向后面退了两步，不敢说话。
“我的事自己处理。”黄明丽问赵峰，“对了，你那找得到可靠的车不？”
“什么车？”
“货车，小货车，面包车，中巴都行。”
“能找到，你要多少？”
“走，去看看再说。”黄明丽雷厉风行，说走就走。赵峰有些无奈，不过也知道他的脾气，只好大声说：“好，我现在就和你回厂里看看。”
白舟知道赵峰这句话是和自己说的。
等三人下了楼，白舟只能一个人待在郭老的办公室里。这一层楼基本都没有人，偶尔会有脚步声在门前响起，又很快的消失掉。
白舟心里其实挺慌的，又不知道该怎么办。他想走，但是怕走了之后下次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，因为说不清楚什么时候里面的东西就被其他人拿走了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，忽然周剑羽拿着一张纸条坐在了摄像头前，说道：“搞定。”
白舟从椅子上一跃而起，抱怨道：“你比我老婆还啰嗦，快快快，密码是多少？”
周剑羽照着纸条念了一遍，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，总不会这个首播间里有人跑到那个办公室去告密。
白舟听着周剑羽的吩咐，按照顺时针逆时针的不同方向旋转了六次刻度盘，然后拉着把手向后一拉，保险柜厚重的大门无声无息的就开了。
白舟很兴奋。
网友们很不满，特别是在这里守候了老半天的网友们。
他们本来期待着一次007式的巧夺天工，艺术开锁，叹为观止，惊为天人，结果是996式的干背密码。
首播间里骂声连天：“劳资裤子都脱了，你给我看这个？”
“还能玩的再假些吗。”
“兄弟们，你们在期待什么。”
“大数据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，怎么给我推这个玩意儿?”
“散了吧，就这玩意儿，再来是狗。”
“你说的哈，再来是狗。”白舟记下了这个网友的ID，“下次再看见你，劳资喷不死你。”
周剑羽无奈的捂了捂额头，催促白舟道：“快点，别理他们。”
白舟拉开保险柜看了看，里面放了一些钱，一个便携式卡带录音机，还有一个纸盒子。
这个纸盒子并不大，和一个巴掌差不多，大小类似于现在的手机包装盒。白舟打开来一看，里面装了一盒磁带。这个磁带不是市面上那种歌曲灌录磁带，而是空白转录磁带，外面标签纸上写了一个编号“#1”。
周剑羽提醒他：“放来听听。”
白舟找到一个插座，把录音机电源插上，再把磁带放入卡仓，按下了播放键。
过了不到五秒钟，录音机里就传出来了一阵声音。
说声音并不合适，更准确的来说是噪音。它就好像是喇叭收到了电流的干扰，然后发出了类似于电流声的蜂鸣。
这声音尖锐而单调，频率极高，就好像是无数金属在玻璃上摩擦的声音拧在了一起，让人牙齿发酸，浑身发痒，不自在到了极点。
白舟把手机放在录音机喇叭前，自己躲得远远的，不愿意多听哪怕一秒钟。几分钟过去了，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始终是这种噪音，没有任何变化。
好奇心再强的网友也受不了了：“想赶我们走明说。”
“友情提示，新来请关闭声音观看。”
“看锤子，有啥好看的，走了走了。”
“我看半小时了，一首没明白啥意思。主播到底在干啥？”
“看不明白还看半小时，你是这个。”
“那你看明白没？讲讲呗。”
“我看两天了，都不知道主播在干啥。”
......
就在这个时候，门外远远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。这次脚步声很密，不是一个人。白舟一个机灵，赶紧去关了录音机，把磁带掏出来放自己书包里。
这群人在门口停住了，有人在问：“这就是工会主席的办公室？”
“对。”
“除了他还有没有人用？”
“没有，就他一个人。”
“打开。”
“是。”
门外有人开始掏钥匙，准备开门。白舟跑到窗户边推开来看了看，这里是三楼。他顺手关了首播，把手机揣进兜里，然后背上书包，从窗台上翻出去，轻而易举的就跳到了地上。
他到这个副本第一件事学会的就是爬楼，现在三楼对他来说毫无难度可言，有手就行。
他翻到了办公楼后面，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绕到了办公楼前面去。办公楼下停了一辆警车，从这里看上去，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正站在刚才的办公室门口。
白舟很自然的跨上了自己停在楼下的自行车上，慢悠悠的骑走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