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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哲点头，“伤口不计其数，一层又一层，皮肤掀开就更严重了，从指骨、掌骨、尺骨、肱骨，全部骨折，肋骨、胸骨、头骨，从顶部到底部，也全部骨折，面部骨骼几乎全部碎裂，在此过程中，有一击击中头部，引起硬膜下血肿，死因是多重钝器外伤。”
郭天问，“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到吗？”
张哲扁嘴，“就是拳王泰森也做不到。”
一家小酒馆，其实就是一家杂货店，里面有几张小桌子，会有顾客边喝酒边休息。
老板很在意自己的损失，毕竟是小本经营，他一首在叨叨叨，“他们拿走了我的伏特加、威士忌、苦艾酒和白兰地，那些东西还能拿回来吗？”
林菲菲都记录不过来，“慢点，你说得太快了。”
老板无语，“等你准备好我再说。”
“我准备好了，但是你得说慢一点。”
老板只好放慢语速，“行，我说慢点，那群混蛋进来抢了我很多好货，我追到了其中一个，把他的汗衫给扒下来。”
林菲菲问，“他们有几个人？你看清了吗？”
老板摇头，“看不清，一群人，乌压压一下就冲进来了，哄的一下又都跑了。”
“一群人？两个？五个？十个？有看清面目吗？”
“将近十个。”老板继续摇头，“他们都戴着面罩。”
林菲菲让老板好好回忆，“你能从他们身上扒下汗衫来，却没有看清他们的样子？尽量回忆一下，能说多少是多少。”
老板说，“我在门口堵住了他，但是看到的是很奇怪的样子，那张脸，那鼻子不形，可又什么都不像。”
鉴证科里，郭天叫住到处溜达的王乐乐，“王乐乐，把西装脱了，你要出现场，一家小酒馆被劫，这是地址。”
王乐乐问，“跟前面的袭击案有关吗？”
“有可能，林菲菲拿到了其中一个人的汗衫，你跑一趟，把汗衫和其它证据都带回来。”
王乐乐接过地址，“行，谁跟我一起去？”
郭天递上地址，“你是大孩子了，王乐乐，不用谁跟，你自己去。”
“单独行动？好哇！”王乐乐搓搓手，暗想，“又是个第一次，郭天居然放心让我自己去现场了。”
郭天站在办公室门口，陆佩穿着背心，在猛踢地上的假人，香汗淋漓，郭天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暴躁，“哇，模型的体型跟你差不多。”
陆佩擦擦汗，“你想试试吗？很爽的。”
郭天赶紧摇头，不知道她是想自己去踢，还是去被踢。
陆佩给他看电脑屏幕，“两起案件有关联，两个受害者身上有相似的伤痕，运动鞋印和靴子印，我查了一下货物资料，运动鞋品牌是匡威，靴子的马丁靴。”
郭天看着一个鞋印问，“这是不是女人的鞋子？”
陆佩给他看网上的图片，“我也查了，这是一款不包头，露趾的女鞋。”
郭天点头，“所以李琳琳才会在死者口中找到一片断掉的女人的脚指甲。”
“几乎所有痕迹都集中在被害者衣服的两侧和背部，说明他们被打时是躺在地上的，张维是被踢死的。”这就是陆佩的结论，和法医尸检的结论基本一致。
张维的老婆被带到警局，她就是典型的家庭主妇，在家带孩子，操持家务，老公则在外面赚钱养家，她忍受着丧夫之疼，还要扛起生活的重担，但是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，使这个女人崩溃了，“我怎么养活两个儿子呢？还要付房租、煤气、养车。”
刘大海很同情的给她纸巾，“太太，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联系政府，这样你可以渡过难关，但是现在我也需要你来协助我，我需要知道一些信息，你最后一次和丈夫联系是什么时候？”
女人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平静，开始回答问题，“昨天半夜，他每天下班时都会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他有什么仇家吗？”
“不会，他很善良，心地很好，大家都很喜欢他。”女人又开始哭，“为什么会有人会杀他呢？”
刘大海赶紧换了个问题，“他身上有钱包或者手机吗？”
“都有的。”
刘大海递给她纸笔，“把他的手机号码写下来，我要查他的通话记录。”
刘大海抱起小儿子交给女人，“小伙子们，警察叔叔会送你们和妈妈回家，保证你们的安全，你们要照顾好妈妈，好不好？”
刘大海送女人和孩子出门，他回到接待处，几个警察在看电视新闻，“我现在正在假日旅馆的对面，几小时前这里刚发生了一起残忍的伤害案，我们在现场找到一部大容量手机，获得了一段当时情况的录像，尽管图像不够清晰，你仍可以看到受害者被害的画面，建议住在大道区附近的人们，凶手落网之前，晚上请不要出门，如果您有线索，请打电话。”
刘大海看着这个记者，“给这个记者打电话，我要她捡到的手机。”
王乐乐开着车，按照郭天给的地址去事发地，车里放着轻松愉悦的音乐，他的心情一首很好，这种状态己经持续了一天，但是可怕的事马上就要来临。
他路过一个巷口，看见巷子里好像有几个人在打地上的什么人，地上那个己经没什么动静了，完全没有抵抗。
王乐乐赶紧呼叫，“指挥中心，我是鉴证科的王乐乐，请求支援。”
“这里是指挥中心，请回话。”
他抬头看了一眼路牌，“赌场中心大道往南一条小巷，有人正遭到殴打。”
“多少人？”
实在有点远，他眯着眼睛也看不太清，“很多，可能就是那些连续犯案的人。”
指挥中心问，“大概5分钟后到，他们有武器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但5分钟后来，就太晚了。”王乐乐觉得伤者挺不了这么久，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。
指挥中心回话，“知道了，我们再加派两组人，请耐心等待支援，不要单独行动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