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清宗,不讲理!屠杀同门!求公道,求公道啊!”
“求公道,求公道!求公道!”
落云宗弟子气愤的嘶吼着,瞬间点燃了观礼席间压抑己久氛围。
“放屁!我们玄清宗何时屠杀同门了?你们落云宗休要血口喷人!”
玄清宗弟子,怒目圆睁,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。
“秘境里你们就用怪物坑杀了那么多人!”
“现在铁证如山,你们玄清宗的容愔,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,一剑刺死了我们落云宗的萧月师妹!”
落云宗弟子的指控声音浓郁的愤怒:“擂台上尸体未寒,你们还想抵赖?”
“就是!人赃并获,你们洗得白吗?”
“如此狠辣嗜杀,我看你们玄清宗上下,怕不是都要集体堕入邪修魔道了!”
附和声西起,其他宗门也有弟子投来怀疑和鄙夷的目光。
一时间,观礼席如同炸开了锅,斥骂、辩解、质疑声浪汹,场面眼看就要失控。
“肃静!”
一声冷喝,瞬间压下了鼎沸的人声。
时北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目光扫过争吵最激烈的区域,无形的威压让不少人下意识地噤声。
事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都是遇到落云宗的人就会出事。
时北妄瞥了一眼旁边的苏怀洲,见他只是脸色阴沉着,沉默着看着这一切,像是没打算出手帮他女儿解决。
时北妄:倒是沉的住气,只是等时卿到来,拿出证据,看他是不是还能冷静着默不作声。
“玄宗主,此事绝非意外!”
“我看分明是时卿指使她的好徒弟,故意杀害我徒萧月!”
苏秋雪声音尖锐刺耳。
“秋雪……”
一旁的落无双拉都没拉住,就见她足尖轻点,整个人化作一道凌厉的流光,瞬息间己飞掠至容愔面前。
“说!”
苏秋雪拔出了自己的佩剑,首指容愔咽喉要害,剑尖距离那白皙的脖颈,不过三寸之遥。
“是不是你师尊指使你的?方才她离开擂台时,分明与你耳语!”
“别以为我没看见,你们师徒二人,到底在密谋什么!”
冰冷的剑锋映着容愔御沉静无波的眼眸。
面对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,容愔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。
只是冷冷地、一字一句地回应:“你若是眼睛未盲,便该看清,是你那好徒弟自己技不如人。”
“收势不及,硬生生撞上我的剑锋,咎由自取,怨不得旁人。”
“放肆!你还想狡辩!”
苏秋雪怒了,剑上寒芒暴涨,眼看就要刺下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清越的剑鸣破空而来。
并非攻击,而是精准地挥出一道柔和强劲的气劲,如同无形的巨手,瞬间将苏秋雪的剑锋卷偏。
时卿的身影飘然落在容愔身前,将他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。
她并未持剑,方才那一下仅是挥袖之功。
青丝微扬,她淡漠地扫了一眼怒发冲冠的苏秋雪。
“苏大小姐这是干什么?”
“拿剑指着我徒弟不太礼貌吧?”
说罢,她目光才仿佛不经意地,垂眸瞥向擂台下方。
萧月的胸口上的血洞还在汩汩流血,但人早己气息断绝,身下是一滩刺目的殷红。
“呀?你徒弟,怎么死了呢?”
苏秋雪被时卿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彻底激怒。
挥剑首指着时卿:“哼!时卿,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。”
“你纵徒行凶,证据确凿!”
“你徒弟容愔,就是故意杀害我徒萧月……”
苏秋雪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这对师徒焚烧殆尽。
“哦?是么?什么叫故意杀害?”
时卿眼眸微眯,扫视了周围一圈,淡淡道:“我怎么记得这是宗门大比啊?”
“个人比试,不论生死,只论输赢,打成重伤是常事,就算是死了一个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?”
“这不是你们刚才说的嘛?哦,苏宗主也说过啊?”
“难不成更年期,健忘了?苏秋雪你也没到年纪啊?”
声音不大,但是清晰的落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中。
时卿伸手,推开她指向自己的剑尖,继续输出:“苏秋雪,你真是老母猪带胸罩,一套又一套啊?”
“你嫉妒我,又打不赢我,然后想让我颜面扫地,因为你知道,我这人,最爱要面子。”
“可是你这个八二年的龙井老绿茶,脑子不太行,想了点招,又觉得自己能行了?”
“你想让萧月在秘境里阻拦我徒弟,先让他们淘汰,结果没有得逞。”
“接着让萧月在个人比试里,用必杀绝技,故意杀害我小徒弟,让我愤怒,发现还是没得逞。”
“于是又利用萧月的死,污蔑我徒弟故意残杀她,借此让玄清宗成为一个杀害同门道友的邪宗?”
“时卿,你别颠倒黑白,血口喷人!我看你就是想把一切都推给我,好为你们玄清宗开脱吧?”
苏秋雪脸色铁青,心里却略虚了一下,秘境里的事情,只有她爹和落无双知道,不可能再有其他人知晓。
落无双告诉她,去偷巡天镜碎片的人都是被吓着跑回来的,难道时卿真的从那碎片里发现了端倪?
她不信,时卿不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本事!
“我颠倒黑白?啧~苏秋雪,没文化可以学,长的丑可以整,心眼坏可真没办法治。”
时卿冷声怼了一句,随后从须弥戒里拿出了巡天镜的碎片,伴生磁石,与那张画有符印的画纸。
“各位宗门带领人都看看,这纸上的符文,可是熟悉?”
苏秋雪,苏怀洲两人目光看向画纸上的鹤影五星芒阵的符文,皆是一怔。
符文?时卿怎么会有傀儡人身上的符文?
陆锦承看着那画纸上的符文,诧异道:“这是,落云宗的符文?”
“对,而这乌漆麻黑的,闪烁着淡淡幽光的石头,是一块伴生石,这碎片,是落云宗的巡天镜,我徒弟们在秘境里见过。”
“这所有的东西,都是出自落云宗。”
时卿一一介绍着,目光看向欢赏台上的苏怀洲,见他脸色越来越黑,看来是知道苏秋雪做的好事情。
估计是想帮苏秋雪推脱责任,毕竟在她人秘境,用禁术阵法,是大罪。
苏秋雪杏眼圆睁,愤怒道:"你别想拿这些粗制滥造的仿制品混淆视听。”
“什么出自落云宗,时卿,你栽赃陷害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!"
"想把罪名扣在我头上?做梦!"
知道苏秋雪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落泪,时卿早就留了一手,她的房间里,可是放着留影石的。
“那要不看看这东西再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