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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凉的水流冲刷了整整二十分钟，才勉强浇熄那些在心底窜动的火苗。
等张昊出来时，房间里只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。周小檬蜷缩在大床的一侧，怀里抱着枕头，呼吸均匀绵长。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张昊轻手轻脚地躺到另一侧，小心翼翼地扯过被子一角。突然，睡梦中的周小檬一个翻身，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，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，发出小猫似的咕噜声。
"......"张昊浑身僵硬得像块木板，在心里第一百零八次默念《纪律条例》。窗外，一轮明月悄悄躲进了云层，像是也不忍心打扰这静谧的夜。
突然"嗡——"的一声，张昊手肘不小心压到遥控器，电动床突然开始波浪式起伏。睡得正香的周小檬一个激灵弹起来，惊慌失措地抓住床单："地、地震了？！"
张昊憋着笑摸索到停止键，床垫终于恢复平静："不是某人非要体验电动床？"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。
"这这这…这是什么东西？骑马机吗？！"周小檬炸毛地捶了他一拳，几根不听话的呆毛在暖黄灯光下倔强地翘着，衬得她像只受惊的小奶猫。
张昊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他长臂一伸，把还在嘟嘟囔囔往床边蛄蛹的小家伙捞回来，结结实实按在怀里："再乱动就把你绑床上。"威胁的话说出口，手臂却温柔地收得更紧了些，"睡觉。"
黑暗中，周小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锁骨处，发间淡淡的草莓香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。她无意识地蹭了蹭，膝盖不小心擦过他紧绷的大腿肌肉，引得张昊倒吸一口冷气。
张昊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。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她的腰际，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少女肌肤的温热。
"嗯..."周小檬在睡梦中发出一声轻哼，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。张昊的喉结剧烈滚动，脑海中闪过无数旖旎的画面——
他想象自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，吻住那微张的唇瓣；想象她睡眼惺忪地搂住他的脖子，软软地喊他"耗子哥"；想象她红着脸说"轻一点"时，睫毛轻颤的模样...
或者他会扣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腕按在枕边，用牙齿解开她睡衣的第一颗纽扣，听她带着哭腔喊"耗子哥"。电动床的遥控器就搁在床头，说不定会不小心碰到最高档......
"操..."张昊猛地松开手，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浴室里，冷水哗啦啦地冲在身上，却浇不灭体内翻腾的燥热。这己经是今晚第三次冲凉了。
天光微亮时，张昊靠在床头，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。周小檬睡得香甜，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，完全不知道有人为了克制自己，几乎把《纪律条例》倒背如流。
"祖宗..."张昊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"你可真是...要了我的命了。这他娘比负重越野三十公里还折磨人......"
周小檬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，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手机时，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扒在张昊身上。她红着脸赶紧滚到一边，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："喂，司令好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