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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裹挟着咸腥味呼啸而来，张昊的改装川崎在仓库区入口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，轮胎碾过积水坑的瞬间，泥浆如泼墨般溅起。银灰色尾翼在夕阳下划出刀锋般的冷光。
周小檬死死搂住他的腰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紫色挑染的发丝从头盔缝隙钻出，在咸湿的海风中狂舞如焰。
"怎么样，紧张吗？"张昊的声音透过头盔内置通讯器传来。
"嗯。"她短促地应了一声，喉头发紧。
"放轻松，一切有你昊哥。"他故意用后脑勺蹭了蹭她的头盔，"按计划行事就成。"摩托猛地加速，周小檬整个人撞上他的后背。
张昊笑得胸腔震动："抱紧点儿啊小祖宗，摔下去我可不管。"突然压低声音，带着促狭："你猜你哥现在是不是正盯着监控咬牙切齿？"
周小檬指尖精准找到他腰间，用力一拧。张昊夸张地"嗷"了一声，摩托车随之蛇形走位，惊得路旁集装箱上的海鸥扑棱棱飞起。
"谋杀啊！"他在风里大喊，"信不信我现在就打你小报告？"
引擎的震动传入耳中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却只闻到头盔内衬的塑胶味，和一丝从通风孔渗进来的、若有若无的烟草气息——与哥哥身上那种冷冽的松木香不同，张昊的味道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暖意。
"老实点，"张昊突然正经起来，右手离开车把按了按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，"要进雷区了。"
远处仓库顶层的玻璃反光一闪而过，像是有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。
——
阿龙叼着雪茄从阴影处走出来，金链子在夕阳下晃得刺眼："哟，昊哥长情啊，还没换人？"他眯着眼打量周小檬，"这不是上个月比赛赢了我的机车小野猫么？"
张昊摘下头盔，耳骨上的银环叮当作响："别提了，这妞黏人得要命，非要跟来见世面。"他转头冲周小檬挑眉，"是吧，宝贝儿？"
周小檬一脚踹向机车支架，金属靴跟"铿"地刮过油箱："说谁黏人呢！"她故意晃了晃戴着骷髅戒指的手，戒面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冷光——那是周凌特制的信号发射器。
阿龙突然凑近，雪茄的烟雾喷在周小檬脸上："小野猫脾气挺大啊？"
"她何止脾气大，"张昊一把揽过周小檬的肩，"爪子更利。"他压低声音在阿龙耳边说，"昨儿晚上把我后背都抓出血了。"
周小檬配合地露出虎牙："再乱说话，下次抓的可不止后背了。"她指尖"不经意"划过阿龙的雪茄，戒指内侧的微型采集器悄无声息地蹭过烟蒂。
阿龙哈哈大笑，金牙闪着光："有意思！走，带你看看更有意思的。"
张昊冲周小檬使了个眼色，两人跟着阿龙往仓库深处走去。海风送来远处货轮的汽笛声，周小檬的戒指正将实时定位传送给三公里外待命的周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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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库三层的"娱乐室"里弥漫着劣质雪茄和威士忌的浑浊气息。六块液晶屏闪烁着看似杂乱的货运数据，映在周小檬猫眼般收缩的瞳孔里。
"小野猫，"阿龙突然踹翻脚边的黑方酒瓶，玻璃渣在周小檬靴尖前炸开，"会玩德州扑克吗？"他金链子下的喉结滚动着，像吞吐猎物的蛇。
周小檬把脸往张昊颈窝里埋得更深，指尖在他后背敲出摩尔斯电码：【C4区控制台】。她刻意让骷髅戒指刮过张昊的腰带，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
"龙哥您多担待，"张昊揽着她后腰的手收紧几分，耳骨银环随着歪头的动作晃出冷光，"这丫头片子刚才吸了点…你懂的。"他拍了拍周小檬的脸，"叫人。"
周小檬从鼻腔里哼出个模糊的音节，活像只被惹毛的猫。阿龙突然大笑，镶金的犬齿闪过寒光："要不..."他用雪茄指了指天花板，"给你俩找个空房间？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