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训练场的沙地被烈日晒得发烫，周凌正给新兵示范近身格斗，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时，瞥见张昊在障碍墙后转悠第七圈了。
"报告！"张昊突然立正，"周队，水喝多了，申请放水！"
周凌扯下战术手套砸过去："滚。"
五分钟后，张昊又蹭回来，战术靴碾着沙地里半截烟头："周队，有件事，我觉得不太对，想想还是得先告诉你，你也有个准备。那什么…司令上午来信息科，'不小心'翻到小檬档案了。"
周凌缠绷带的手顿了顿。沙粒黏在渗血的指节上，有点刺痛。
"蛇腹帮的通讯密匙换了三重加密，"张昊用匕首在沙地画圈，"是我能力不足，我混进去三个月，连他们厕所的 graffiti 都破译了，还是摸不到核心。"
烈日炙烤着训练场，远处新兵连的口号声和此起彼伏的蝉鸣混杂在一起，像一把钝刀在耳膜上来回拉扯。
张昊突然抬手指向射击场方向。西百米外，一个新兵正手抖得连靶子都打不中，子弹壳在烈日下闪着刺眼的光。"上头等不及了，"他声音压得极低，"毒网越铺越大，可能要启用非常规方案。"
"小檬的两次'偶遇'都太完美了”张昊用脚尖碾碎一颗石子，"上次摩托车是他们在选拔运货的成员。小檬比赛赢了阿龙，那家伙现在看她的眼神..."他话没说完，但意思很明显。
“还有小檬密码破译能力，我怕…，上头会想让小檬深入蛇腹帮解密…”“他们不会牵扯平民…”
"别人不会，但是如果是周凌的妹妹，那也算不上平民。你妹现在可是高层眼里的'特殊人才储备'。"
“扯淡”周凌冷笑："我妹妹？软萌乖巧、品学兼优的周小檬？去蛇腹帮做卧底？当那些毒枭是傻子吗？”他指着远处训练的新兵“那帮菜鸟都比她像。”
张昊的匕首突然转向，刀尖映出训练场外一抹晃动的裙角："道理我都懂，但是，您是不是对妹妹的公众形象有什么误解？"
蝉鸣骤然刺耳。
周凌眼前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。
第一幕：控分天才
张昊："小檬长期控分，成绩稳定不及格。"
周凌脑内闪现——
- 妹妹数学卷子上醒目的38分（选择题全选C）
- 物理实验报告画满火柴人打架（标注：动能定理实践）
第二幕：翻墙王者
张昊："翻墙技术一流。"
周凌脑内闪现——
- 他在墙头拎住妹妹后领时，她嘴里还叼着半根烤肠。
- 裤腿勾破的洞正好露出蜘蛛侠袜子
第三幕：电玩女王
张昊："网吧游戏厅常客。"
周凌脑内闪现——
- 妹妹浓妆艳抹骑在电玩摩托上，屏幕显示「新纪录：周小檬 最高分」
- 收银小哥那句"小美女明天再来啊~"
第西幕：恶魔传说
张昊："打架的时候你不是被叫到预备班了？"
周凌脑内闪现——
- 妹妹拎着半截扫把站在办公室，马尾辫散了一半，领口纽扣崩飞两颗
- 对面男生哭嚎："我就说了句'你好凶'，她就把我书包扔厕所了！"
第五幕：军区领导偶遇
张昊："前几天她扮小太妹揍混混，是不是还被赵参谋长看见了。"
周凌脑内闪现——
- 妹妹紫发飞扬，一脚踩在黄毛背上，棒棒糖棍指着对方："叫爸爸！"
- 栅栏外，赵参谋长摸着下巴点头："这丫头，有气势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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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昊："你说！哪一点不像叛逆少女？！" 周凌突然折断手边的灌木枝，汁液溅在作训裤上像干涸的血迹："所以呢？让一个天天装病逃课的小混蛋去当007？"
"总比让菜鸟送死强！"张昊突然指向障碍墙，周小檬正在给新兵演示错误攀爬姿势，"看看您亲自教出来的好妹妹！伪装课满分！破译课满分！反审讯课……"
"——上次装昏倒把测谎仪都骗过去了是吧？"周凌突然冷笑，将叶片碾碎在掌心，
张昊的匕首尖挑起周凌掉落的墨镜："还记得你教我的话吗？'最好的伪装，是连自己人都骗过'……。"
周凌沉默三秒，突然起身："我去打断她的腿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