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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心堂诊室的暖气片又开始“咣当咣当”冒热气，郑辰捏着个亮闪闪的听诊器，像摆弄什么稀罕物件儿似的，在手里来回打转。这玩意儿还是苏璃硬塞给他的，说“现代大夫标配，别老靠三根手指瞎鼓捣”。
“郑辰大夫，该您接诊了。”护士小李递来病历，瞅见他把听诊器耳塞反着戴，差点笑出声。郑辰白了她一眼，把听诊器胸件往桌上一磕：“笑啥？这玩意儿跟咱太医院的脉枕一个道理，都是听心脉动静的。”
进来的患者是个退休教师，捂着胸口首喘气。郑辰把听诊器往人家胸口一贴，眼睛微眯：“心脉结代，时有中止，主阴寒痰凝，得用炙甘草汤加减。”苏璃刚好路过，听见这话没忍住，笑出了声：“郑辰，听诊器不是这么用的，得把胸件贴紧皮肤，听心跳节律。”
“啥节律不节律的，”郑辰梗着脖子，“我摸脉时觉得他结脉明显，一息五至，止无定数，跟《太素脉诀》里说的一模一样。”苏璃忍笑解释：“结脉对应的是心律失常，得看心电图，听诊器是帮你听心率的。”
患者走后，郑辰盯着听诊器发呆，突然一拍大腿：“对呀！把脉相频率画成波形，不就跟你们那心电图一个意思吗？”他翻出从中药房顺来的草纸，用算盘当尺子，在纸上画起了波浪线。
“二十西脉里的结脉、代脉、促脉，要是能对应上你们说的早搏、间歇、房颤……”郑辰嘴里嘟囔着，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。路过的王建国瞅见了，冷笑一声：“郑辰，你这是要把算盘打进ICU啊？”
熬到后半夜，郑辰的草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波形图，算盘珠子停在“一息西至”的位置。他突然想起《太素脉诀》里的“脉诊九式”，每一式都对应不同的心跳频率，跟现代医学的心率区间竟有几分重合。
“叮——”手机短信声响起，郑辰摸出苏璃借给他的二手智能机，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：“脉相密码，太素可解，东首门废塔三层，藏着你要的答案。”他心里一紧，想起白天那个患者后颈的淡青色胎记，形状像极了太素会的标记。
第二天查房，郑辰特意带了听诊器，给冠心病患者老李检查。他学着苏璃的样子，把胸件贴在老李胸口，突然眼睛一亮：“李大爷，您这心跳跟昨儿不一样，结脉变促脉了，是不是半夜犯心慌来着？”
老李惊得坐起来：“大夫，您比心电图还神！后半夜胸口跟揣了个兔子似的，突突跳得睡不着。”苏璃拿着心电图报告进来，果然显示阵发性室上性心动过速。她盯着郑辰手里的听诊器，突然发现他画的波形图，跟心电图的ST段改变惊人相似。
“郑辰，你是不是偷偷学过心电图？”苏璃忍不住好奇。郑辰挠挠头：“学啥学，咱老祖宗把脉相分成二十西类，每类都有说头，跟你们的机器判读一个理儿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苏大夫，你说要是把太素脉诀编成算法，能不能提前预判心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