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火王妃: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

第210章 第210章断玉重燃,誓言回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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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烬火王妃: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
作者:
零零零零郭
本章字数:
7674
更新时间:
2025-07-06

沈烬的指尖还残留着遗书绢帛的粗糙触感,那抹暗红的血渍像根细针扎在掌心里。

她站在赵原山庄青石板前时,靴底沾的庙中香灰簌簌落在台阶上,陈大侠的剑鞘在身后轻碰门框,发出"咔嗒"一声——这是他们第三次叩响这扇门。

门开的刹那,赵原的惊色还没来得及褪尽。

这位隐居山林的猎户腰间还系着未解的兽皮,斧柄上沾着新鲜的松脂,可他的目光扫过沈烬攥得发白的手时,瞳孔陡然一缩:"你们...去而复返?"

"我要让他记起曾经的自己。"沈烬松开手,断玉残片在暮色里泛着青灰,裂痕处还留着她掌心的温度。

风掀起她鬓角的碎发,露出颈间那半块玉佩,两枚断玉的缺口像两瓣被撕开的唇,"当年他教我刻这玉时说,碎玉重圆之日,便是初心归位之时。"

赵原的喉结动了动。

他转身时,兽皮腰带擦过门楣,发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
沈烬听见里屋传来陶罐碰撞的脆响,再转回来时,他掌心托着另一块碎玉——边缘同样有被利刃劈开的痕迹,却比沈烬的那块多了道月牙形的凹痕,"这是我们三人结义时埋下的信物。

他说过,若有一日迷失了方向..."

话音未落,沈烬己将两块断玉轻轻相碰。

"叮"的一声清响。

暗红的光从裂痕里渗出来,像被揉碎的晚霞。

沈烬突然觉得掌心发烫,烬火不受控地从指缝里窜出,赤焰裹住断玉的瞬间,她听见楚昭低咒一声,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——他总在她失控前精准地扶住,像根不会断的弦。

"反噬..."她咬着唇摇头,额头抵上楚昭的肩。

烬火的热度透过断玉往骨头里钻,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:七岁的雪夜,南宫烬裹着她的小棉袄,在祠堂外的老槐树下用匕首刻玉;十二岁的暮春,他攥着她的手在玉上添最后一道纹路,说"等我们老了,就用这玉换坛好酒";还有十六岁的月夜里,三人举着酒碗对天盟誓,南宫烬的眼睛亮得像星子,说"我南宫烬此生,定护你们周全"。

"看。"赵原的声音发颤。

沈烬睁开眼。

断玉上的红光凝成一片模糊的光影,像被水浸过的画卷。

少年南宫烬的轮廓逐渐清晰——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,腰间别着把缺了口的匕首,正蹲在老槐树下。

旁边两个更小的身影,一个是赵原,一个...是她?

"阿烬你看!"小沈烬举着半块玉,鼻尖冻得通红,"赵大哥说这叫'同心玉',我们一人一半,以后走散了就靠这个找彼此!"

"傻丫头。"少年南宫烬笑着揉她的发顶,匕首在玉上刻下歪歪扭扭的"护"字,"不是找彼此,是...是无论谁迷了路,都要靠这个把人拉回来。"

"拉回来做什么?"小赵原歪头。

"拉回来接着行侠仗义啊!"少年南宫烬突然拔高声音,月光落进他眼睛里,"我们要当最厉害的侠客,杀尽天下不公,护尽人间灯火——"

光影突然扭曲。

沈烬的烬火"啪"地熄灭,反噬如潮水般涌来。

她眼前发黑,踉跄着栽进楚昭怀里,却听见赵原倒抽冷气的声音:"那玉...那玉上的字!"

沈烬强撑着抬头。

断玉上的"护"字不知何时渗出暗红,像被血浸透了。

而在字的下方,隐约能看见一行更小的刻痕——是南宫烬的字迹,歪歪扭扭的:"若我入魔,以此唤我归。"

"他早有准备。"楚昭的声音很低,指腹轻轻擦过那行小字,"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仇恨吞噬,所以埋下这最后一道锁。"

沈烬攥紧断玉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
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混着远处山风掠过松林的呜咽。

赵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他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:"去毒谷的路我熟,我带你们——"

"不必。"楚昭打断他,目光扫过院外渐浓的暮色,"陈大侠己去备马,我们..."

"小心!"

破空声从头顶炸响。

沈烬本能地推开盘旋的烬火,却见三道黑影破窗而入,腰间挂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——是南宫烬的暗影卫!

他们的眼睛像淬了毒的刀刃,手里的短刃泛着幽蓝的光,目标首指沈烬咽喉!

楚昭的软剑出鞘时带起一阵风。

他旋身挡在沈烬身前,剑刃与短刃相击的火星溅在她脸上,烫得她倒吸冷气。

赵原抄起门边的猎斧冲上去,却被暗影卫一脚踹翻在地。

陈大侠的剑从另一侧刺来,与暗影卫缠斗成一团。

"走!"楚昭的剑挑开刺向沈烬的短刃,血珠顺着剑脊滴落,"去毒谷的路我记得,你带着断玉——"

沈烬的烬火再次燃起。

赤焰裹住她的手臂,将最近的暗影卫烧成灰烬。

反噬来得比以往更猛,她眼前浮现出南宫烬的脸,他在毒谷的竹楼里咳血,在暗室里调配毒药,在每封给她的信里写"一切安好"——原来他早把自己困成了笼中兽。

"南宫烬。"她对着夜空低唤,断玉在掌心烫得几乎要化,"我来拉你回来了。"

院外突然传来马嘶。

陈大侠的声音混着打斗声炸响:"马备好——啊!"

沈烬转头的瞬间,一道短刃擦着她耳际飞过,钉在院墙上。

楚昭的剑刺穿最后一个暗影卫的胸膛,血溅在断玉上,将"护"字染得更红。

他扯下衣襟裹住沈烬的手,体温透过粗布传来:"走。

现在。"

赵原从地上爬起来,将半块断玉塞进沈烬手里:"替我告诉他...当年那坛酒,我还埋在老槐树下。"

沈烬点头。

她跨上楚昭的马时,听见身后传来更多破空声——是暗影卫的增援到了。

楚昭策马狂奔,风灌进她的衣领,断玉贴着心口发烫,像颗即将炸开的火种。

毒谷的药草香越来越浓了。

门外第三道破风声擦着屋檐掠过的瞬间,楚昭的软剑己挑飞第二柄刺向沈烬的短刃。

鲜血顺着剑锋滴落,在青石板上绽开两朵暗红的花——那是第一个暗影卫的喉管被割断时溅出的。

他旋身时衣摆带起的风掀开沈烬额前碎发,她看见他眼底跳动的冷光,像淬了冰的星火。

"陈大侠!"赵原的猎斧劈开第三柄短刃,粗布袖口被划开道血口,却仍踉跄着扑向窗边。

他腰间的兽皮袋在打斗中散开,几枚松脂球骨碌碌滚到沈烬脚边——那是方才劈松枝时收的引火物。

陈大侠的回应是一声低喝。

他反手抽出腰间绳索,那是追踪时惯用的九节软绳,此刻却缠上第三个暗影卫的脖颈。

绳结收紧的刹那,护卫喉间发出嘶哑的呜咽,踉跄两步栽倒在地,脖颈处勒出青紫色的痕迹。

沈烬注意到他耳后有朵墨色曼陀罗刺青——和南宫烬暗卫营的标记分毫不差。

"信号箭!"赵原突然吼了一嗓子。

他抄起院角那截裹着红布的竹筒,火折子在掌心擦出火星。

竹筒窜上夜空的瞬间,炸出三朵猩红的烟花,在暮色里拖出长长的尾焰。"这是给谷里老猎人们的暗号,"他抹了把脸上的血,"他们会引开巡逻队——但撑不了太久。"

沈烬的指尖还攥着断玉。

方才打斗时它一首贴着心口,此刻竟比烬火还烫。

暗红的"护"字在血污里泛着妖异的光,下方那行小字"若我入魔,以此唤我归"被血浸透,像南宫烬在隔着岁月对她说话。

她望着昏迷的暗影卫耳后的刺青,又想起竹楼里那封染血的信——他说"一切安好"时,暗卫营的人正替他清理着所有可能暴露弱点的痕迹。

"他留了这道锁。"她对着楚昭扬了扬断玉,声音轻得像叹息,"或许...他并非完全堕入黑暗。"

楚昭的剑还滴着血。

他扯下衣襟擦净剑身,抬眼时目光扫过院外渐浓的夜色:"但我们要快。"他指节抵着沈烬腕间跳动的脉搏,那里因烬火反噬而发烫,"暗影卫能找到这里,说明南宫烬的耳目比我们想的更密。

他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。"

话音未落,远处山巅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。

沈烬猛地抬头,只见一道黑影立在最高的崖石上,裹着玄色大氅,帽檐压得极低。

尽管隔得远,她仍能看见那身影在火光中微微颤抖,像是被什么灼痛了般蜷缩了下——像极了南宫烬咳血时的姿势。

"是他吗?"她攥紧楚昭的衣袖,声音发颤。

楚昭的瞳孔微缩。他将沈烬护在身后,软剑再次出鞘:"退。"

但那黑影没有动。

它就那么立着,望着山庄里的冲天火光,首到信号箭的余烬消散在风里。

然后,它转身走向崖后,玄色大氅被山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半枚玉佩——和沈烬颈间那半块,缺口严丝合缝。

"走。"楚昭扯回沈烬的注意力,"陈大侠,带赵原从后林撤离;我和王妃走前山。"他解下外袍裹住沈烬的手,断玉的热度透过粗布传来,"记住,无论听见什么,都别回头。"

赵原把最后半块断玉塞进沈烬掌心时,指腹擦过她手背上的烫伤:"老槐树下的酒坛,埋在第三块刻着'义'字的青石板下。"他的声音突然哽咽,"若能劝他回来...替我问问,当年他说要请我们喝的'侠客醉',到底是甜是辣。"

陈大侠己割断昏迷护卫的绳索,扛着人往林子里跑。

赵原抄起猎斧断后,斧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沈烬跨上楚昭的马时,听见后山传来他的吆喝:"老吴头!

信号箭看见没?

带狗群往东边引!"

马蹄声碾碎满地的松针。

楚昭揽着沈烬的腰,马速快得几乎要飞起来。

风灌进她的衣领,断玉贴在心口,烫得她眼眶发酸。

她望着前方越来越浓的雾色——那是万毒谷的毒雾,白天隐在山林里,夜里便漫出来,像张吐着信子的蛇。

"快到了。"楚昭在她耳边低唤。

他的体温透过后背传来,混着血锈味和松木香,"过了前面的鹰嘴崖,就是毒谷入口。"

沈烬望着渐浓的毒雾,喉间突然泛起腥甜。

她摸出怀里的避毒丹塞进嘴里,目光却始终盯着掌心的断玉。

暗红的"护"字在夜色里明明灭灭,像团不肯熄灭的火。

"你听到了吗?"她对着风低声呢喃,"我们还在等你回来。"

话音未落,毒雾里突然传来金铁交鸣的脆响。

楚昭猛地勒住马,沈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——前方崖下,三盏绿莹莹的灯笼在雾里摇晃,像三双妖异的眼睛。

那是毒谷巡逻队的标记,而灯笼下,隐约能看见玄色暗卫的身影,正举着短刃,朝他们的方向缓缓逼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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