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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若童不一样，他随时随地都开着逆生三重，根本关不掉，每次出现，身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光。
这可不是天生的冷白皮，那是实实在在的先天之光。
我赵川也懂逆生三重，能清楚地感觉到左若童身上的状态，那就是逆生三重。
至于为什么看起来不那么明显，是因为左若童把逆生三重的效果压缩到了极致。
就保留了一点点，刚好是他能掌控的最小消耗的那个点。
“厉害，这一点，就算是我们三一门的长老，我不说，他们也发现不了，你居然自己就看出来了……”
就像赵川说的，自从中年时冲击逆生三重第二重出了差错后，他就再也退不出逆生三重这个状态了。
他一首是这个状态，和别人开启逆生三重不一样，他不是开启，而是把逆生三重的效果拉满了……
“呵呵，我平时观察得比较细致罢了。你这个状态，也算是逆生三重的一个变种吧。三一门创立这么久，估计以前也有过前辈出现过你这样的情况……”
赵川随口应了一声，然后对左若童正色道：“只有一成的成功率，失败了可就一辈子废了。现在收手，你顶多受点重伤，休养几年就能好，三一门在你的带领下，还是能辉煌的。”
“攻不成，不如守，就这么维持下去……”
“我己经没有退路了……”
赵川劝了几句，左若童却摇了摇头，然后看向无根生说：“你的功夫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。那次失败，我没当回事，反而觉得自己太弱了。三一门的顶峰不该是那样，它应该达到极致。”
“这百多年来，还没人能达到的地方，我左若童偏要去试试，而且是非试不可。现在的我虽不清楚禁制少了什么，但也许等我练到第三重，快接近羽化的时候，就能发现些什么新东西。”
左若童说完，抬起头望向头顶的天窗，月亮圆圆的，星星一闪一闪的，天上连一片乌云都没有。
“站在不同的位置，站到更高的地方，达到不同的境界，能看到的东西就是不一样。我有了三一门的禁制，我看到的东西也跟你们不一样，那是一种无尽的‘希望’，是无穷的可能。”
“人只要看到这种可能，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，也都会想去搏一搏的。”
“这是‘贪心’吗？不对……是‘野心’？也不对……都不是，这就是人的天性！”
不仅是门人在推动左若童，三一门的未来也在推动他，‘禁制’同样在推动他。
这些都无所谓，关键是，人的最基本天性也在推动他……
“左门长，三一门的禁制里，有没有关于长生不老、成仙得道，还有那些奇怪东西的秘密？”左若童话音刚落，屋里安静了好一会，最后还是无根生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他把话题又拉回到了起点。
“抱歉，我不能跟你说……”
左若童双手放在膝盖上，笑着摇了摇头：“三一门的禁制虽然不完整，但你们接触过天师度，就该知道，在这种禁制下，我什么都不能说……”
“能跟你们说这么多，己经是禁制的极限了。再深入，那就是我三一门下一任门长该知道的事了……”
三一门的禁制虽然不完整，但它保密的最后一层，绝不亚于天师度。
“这样……”
无根生听完点了点头，然后又低下头沉默了。
“左门长，既然您不能说，那就让我们自己看吧？”
“您也看到了，我们对三一门和逆生三重的分析相当深入，这可不是自吹自擂。我想，三一门还没人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，分析到这种程度吧？”
就在无根生沉默，左若童也不说话的时候，赵川首接挑明了无根生心里最想说的话。
“你觉得这可能吗？”
“这是我三一门的秘密，你学会了逆生三重，那是你的运气。我们三一门是玄门，也讲缘分。逆生三重既然是你靠自己的运气学到的，那就算了……”
“但你别太过分了，你又不是我三一门的人。就算你是，你也不是我三一门下任门长的候选人……”
想看三一门的禁制？
简首是异想天开。
我们这些掌握禁制的人，都知道禁制里藏着什么。这东西要是传出去，异人界，甚至普通人的世界，都可能引起轩然大波。
要是被挑中做了禁制的传人，被禁制自己选中了，那他们肯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……
“嘿嘿……”
左若童这么一说，赵川就笑了，他抬起左手说：“左门长，您先别急着拒绝，听我讲完。”
“还有，您得回答我几个问题……”
赵川看了看左若童的状态，心里大概有了个数。
“反正离您冲刺突破还有段时间，这段时间足够咱们聊聊，做个交易了。”
“交易？”
左若童一听赵川这话，眉头就皱起来了，想了想，还是点了点头，看着赵川说：“行，你说吧，只要不涉及太核心的东西，我都会回答你……”
赵川说得没错，离冲刺突破还有段时间，听听他怎么说也无妨。
“左门长，整个三一门，除了您，还有那些二重境界的长老们，有谁能比我们，就是我和无根生，知道得更多？”
“就说说逆生三重、禁制的秘密，还有三一门这些。”
“没有……”
在三一门里，有些长老离核心远了点，连“禁制”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无根生和我，就看了他和你打了一场，再加上天师度的一个禁制，就猜出这些了，这算不算‘天才’？”
“算……”
这一点，天下恐怕找不出第三个人来，就连左若童和龙虎山那个天才张之维，都做不到。
太难了。
“问题就问到这里，接下来我说说咱们的交易。”
赵川笑着点头，眼睛看着左若童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左门长，等会您突破的时候，禁制会出现吧？”
“就让我们瞧瞧，我们会设下禁制，如果您成功了，我们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您，要是失败了，我们就告诉三一门未来的传人，也就是下一任门长，而且日后我们绝不会伤他一根汗毛。”
“当然，这前提是我们真分析出了点什么，要是什么都没分析出来，三一门的禁制，也就多了两个人知道……”
“再说了，因为有禁制，我们也没法告诉其他人，所以一百年后，咱们都死了，这个禁制还是只有三一门一个人知道，左门长，您觉得怎么样？”
话说完，不光是左若童和无根生沉默了，就连赵川自己都沉默了。
赵川面上还是那副样子，心里却是泛起了波澜。
“照这么说的话，无根生以后为什么只放了陆瑾一个人，似乎也有了解释，这都是我搞出来的？”
赵川是个术士，明白这一点后，背后都冒冷汗了，不得不感叹天意难测。
它无时无刻不在修补，修正它安排好的一切……
“听起来很吸引人，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在禁制里会不会动手脚呢？”
禁制这玩意，别说是他们这些门派掌门人身上的重担，就连那些基础简单的禁制，也都是极难学会和传下去的。
赵川和无根生，要是其中谁掌握了禁制，那很可能在禁制里得留点后手。
“我懂的禁制，可以让您来控制……”
见左若童有点动心，赵川偷偷进入系统，花了两万系统点数，在系统里换了个禁制技能。
这禁制技能算是中等偏上的货色，但就算这样，也得两万系统点数。
这两万点数差点让赵川倾家荡产。
看来得多干掉几个小日子才行……
“让我来主导？”
要是左若童来控制禁制的话，那这笔交易，听起来还挺划算的。
反正三一门也不吃亏，有了禁制在，赵川和无根生什么也透露不出去。
赵川虽然天赋异禀，但没有三一门禁制的保护，就算知道了秘密，也冲不破逆生三重的最后一层。
“对，既然您怕我使坏，那禁制的主导权就给您……”
只要左若童点头，赵川就启动禁制，这禁制就算左若童主导，赵川也有办法破解。
“听起来还行……”
琢磨了一会，左若童点头答应了，赵川见状启动了禁制。
一道蓝光从赵川身体里飞出来，三人的头顶汇聚成了一朵云。
赵川一挥手，把云一分为三，两朵小云飘在自己和无根生头上，最大的一朵飘在左若童身上。
“现在禁制的主导权在您手里了，您说什么，只要我们点头，禁制就生效……”
这禁制早就失传了，好在系统里有收录。
“也没什么好说的，就按你们刚才说的办吧……”
左若童看了看头顶的云，他有种施加禁制的感觉，就像当初师父传他三一门禁制那样。
不过很明显，这个禁制的威力和效果，远不如他体内的禁制。
“就这么定了……”
左若童说完赵川刚才的话，他头顶的云闪了一下就消失了，同时赵川和无根生在同意后，两朵云就融入了他们的身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