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可别忘了,我的神明灵是干什么的。”
“这里的布局,也是杰的一种手段,只要是杰的手段,对我都没用。不过我第一次进来时,还是感觉到它对我产生的影响。”
“所以我逛遍了这里,专门挑这个布局对我影响小的地方走,走着走着就走出这条路了。”
无根生说着,带着大家往山坡下滑,迎着风说:“不过,大耳朵,你川哥可比我厉害,他就靠一双眼睛和分析格局就看出来了。要是非得说的话,也许他的见识快赶上超越时间了。”
嗖嗖!!嗖嗖!!
大家滑下山坡,无根生接着说:“至于这里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天然的,我也说不明白,只能说是某位前辈弄的。他是在打造前弄成这样,还是打造后才成这样,就不知道了。”
一行人跟着无根生和赵川又走了一段,到了一个地方,无根生和赵川突然停下了。
他们指了指前面的山谷说:“到地方了,你们自己看吧。”
大家看着眼前的山谷,犹豫了一下就迈步走了进去。
可一走进山谷,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山谷里的猴子因为被无根生和赵川驯化,都纷纷跑出来迎接三十六人。
大家没理那些猴子,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被山谷里的景象吸引了。
“这山谷的主人到底是谁?”
许新问无根生。
无根生一听,笑了笑说:“首接告诉你们多没意思,我和赵川跟大家玩个游戏吧?”
游戏?
听到这两个字,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无根生。只见无根生叉着腰说:“这个山谷叫二十节通天谷,前面的山洞叫何为人洞,这两个地方是安全的。”
“大家随便逛逛,这里有个秘密地方,要是你们能找到,就能知道原来这地方是谁的了。”
“最后给你们俩线索,第一个线索是,什么叫人呢?”
“第二个线索是,诚!”
“谁第一个找出来,不管年纪大小,咱们都叫他大哥大姐,怎么样?”
大家听了这话,稍微想了想,就同意了无根生的主意。
然后大家就开始散开,去找线索了。
可这山洞太大了,还有好多分岔路,大家穿过一条走廊,找到了无根生在这山洞里放杂物的地方。
“你把这里当家啦?”
赵川看着那些杂物,忍不住抱怨了一句。
“你还是小孩吗?”
无根生还没来得及回答赵川,许新就拿出一个小风车,冲着无根生打趣道:“这也当宝贝收着?”
“哈哈……”
无根生尴尬地挠挠头,说:“当初看着喜欢,就留下来了。”
“这些都是别人的私人物品,快放回去。”
董昌皱着眉头对许新说。
“谁知道线索会不会就藏在他这些东西里?”
许新满不在乎地说:“当不了他们的掌门,当他们的大哥也行!”
在不远处的大耳朵张怀义,没像其他人那样,他静静地看着这些杂物。当他看到一副被包着的画框时,轻轻地拉开了一角。
但是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,张怀义愣了一下。
他发现画框下面竟然有几幅油画,第一幅油画上是个小女孩坐在窗台上。
张怀义从没见过油画,他蹲下身子,摸了摸油画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还有颜色,难道是外国人的照片吗?”
张怀义问无根生。
“张道长,这是西洋画,也叫油画。”
一旁的林子枫回答了张怀义,然后又对无根生说:“没想到你还有收藏这个的爱好。”
“不是收的。”
无根生摸着头嘿嘿笑着说:“这都是我自己画的,我以前给赵川和端木瑛画过,这事赵川和端木瑛知道。”
“我当初也想学这个,但是太难了。”
林子枫一脸惊讶,他摇头笑着说:“这油画和我们的画完全不是一回事。”
大家站在这里欣赏着油画,虽然很多人比较粗鲁,但对于美,他们还是能分辨清楚的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就在大家对着无根生的油画议论纷纷的时候,魏淑芬要求无根生也给她和赵川画一幅。
这时,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。
“无根生,你这里还有藏酒!”
“真香,别说,这酒还有年头了。”
“你明明有好酒,还要让我去搬,我今天全给你开了!”
火德宗的丰平喊完,就听见酒坛盖子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地响起,无根生一脸心疼。
这时候,在山洞里的某个角落,卢先生和赵平山他们几个人瞧见了一对深深嵌在地里的脚印,正琢磨着这脚印是不是跟无根生留下的那个谜题有什么关联。
而在另一边呢,魏淑芬和黄芳正坐在一块,闲聊着家长里短。
聊着聊着,魏淑芬笑着对黄芳说:“无根生这家伙,别的不说,挑人的眼光还真挺不错的。你看看咱们眼前这群人,高的矮的、胖的瘦的,论本事和背景,那可都是一顶一的好。”
“每个人都是出类拔萃的,咱可不能便宜了外人。你要是拿不定主意的话,我可以找赵川帮你牵牵线,男人之间嘛,两句话就能搞定。”
黄芳一听这话,脸一下就红了,她看看周围转悠的男人们,说:“嘿,你还别说,你还真别说……”
好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自个往地上一躺,打起滚来,嘴里还嚷嚷着:“不行了,不行了,太多了,看得我眼花缭乱。”
“我看你脸不红,倒是口水流了一地。”魏淑芬笑着打趣她。
“不行,不行,我可是个专一的女人。”黄芳坐首了身子,一脸严肃地说。
这时候,张怀义和郑子布正在山谷里散步。
“张是你的本姓吗?”郑子布挨着张怀义问。
“是赐的姓。”张怀义淡淡地回答。
“那我现在岂不是在和未来的天师一块走路!”郑子布一脸惊讶。
要知道,能赐姓张,那都是有可能成为天师的人。
“天师府赐姓的人多着呢,又不止我一个。”张怀义赶紧摆手。
“但现在除了张之维和你,还有谁呢?”郑子布这话一出,张怀义就沉默了。郑子布没等他回应,继续说道:“不光你们天师府,我们上清天工、武当、燕武,哪个不是这样?”
“师兄弟们基本都牺牲了。”这次抗战,损失太大了。
“当初之维师兄也向师父请求下山参战,可除了那几次,师父说什么也没同意。”
听到这里,郑子布叹了口气说:“我要是天师,我也不会同意的,我宁可自己去,整整一代人都快打没了。”
郑子布说完这句话,两人都沉默了。过了一会,郑子布像是想到了什么,率先打破沉默问:“我之前听说,天师府有场秘密比武。”
“张之维在同门手下吃了点亏,我当时琢磨了半天,也想不出天师府还有谁能有这种手段。”
“不过现在有点确认了,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?”
天师府现在就两个赐姓的,一个张之维一个张怀义。在天师府,除了张静清天师能伤了张之维,应该就是另一个赐姓的了。
知道了张怀义是赐姓,那事就明了了。
郑子布话音刚落,就发现张怀义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郑子布皱着眉,心里嘀咕着这是个什么表情。
“敢情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呀?”
张怀义捂着脸说:“我明白了,你们根本就不关心事情的真相是什么,就是因为都在我师兄那里吃过亏,所以就都愿意相信是我师兄吃了亏。”
名门正派平日里也是有比试的,好多人在张之维那里栽过跟头,所以心里头都盼着一个能胜过张之维,或者有能力让他吃亏、超越他的人出现。
这点张怀义心里头明镜似的。
“这事可跟我没什么关系。”
郑子布赶紧撇清:“这都是他们传的,我又没在张之维那里吃过亏,主要是我兄弟陆瑾把他吹得神乎其神,我让他给我介绍介绍,说不定还能帮他找回场子呢。”
“可这小子老是推三阻西的,估摸着是怕我出手没轻重,大家都是道门中人,我出手自有分寸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听到这里,张怀义打趣道:“郑兄,我相信你有分寸,可我师兄可没有。”
“没事,我又不会强来。”
郑子布似乎没明白张怀义的意思:“跟他开个玩笑,应该还行吧。”
两人正聊着,走到了一个地方。
张怀义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。
原来是古畸亭和马本在一块摆弄法器,古畸亭手里拿着一个小圆球。
“古兄弟,你手上这玩意是法器吧?”
张怀义上前问。
“嘿嘿……”
古畸亭嘿嘿笑着说:“这叫噬囊,马哥刚送给我的。”
“你们两个道长可得给我评评理。”
赵田海对郑子布和张怀义说:“我们天工堂的法器,就让马本在这么轻易地送给了全性的妖人。”
“你们关系好到哪里去了?”
马本在接过话茬说:“要不是这次见面,我都不知道你们和无根生这么熟。”
说着马本在指了指古畸亭:“再说了,我和古老弟早就认识了,那时候他还没加入全性呢。”
听到这里赵田海又问:“说起来,古老弟你也是出自名门,怎么就加入全性成了妖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