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晚还是坐上了副驾驶。
死那群人手里还不如死杨明晟手里。
沈南煜并不清楚杨明晟和乔晚的关系。
他现在很关心乔晚。
“乔小姐?刚才追过来的那些人怎么回事?”
“乔小姐,你男朋友呢?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遇难吗?”
“乔小姐?你住哪里?我让老何送你回去。”
乔晚哭着摇头,神情紧张,“我不要回去!她们一定在我家等我的。”
“好好好!”沈南煜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乔晚面前,“你用我手机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吧?让他过来接你吧?”
开车的何以吞了吞口水,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看杨明晟的脸色。
杨明晟在闭目小憩,白净的脸颊没有一丝情绪。
乔晚看着递过来的手机,偏头瞟向后座的杨明晟,“男朋友不要我了,我把他当男朋友,他却只把我当玩物。”
她声音带着颤抖,脏兮兮的苍白小脸,泪水滑了一滴下来。
杨明晟闭着眼睛,眉头微蹙了下。
沈南煜内心有些窃喜。
那这姑娘现在不就是单身了?
那他有机会了。
“如果乔小姐不介意,不如到我那住几天?”
沈南煜怕乔晚觉得他不怀好意,解释道:“我有家有很多空房间,我也不怎么回去住,乔小姐放心。”
“更何况你跟我妹妹那么要好,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。”
何以立马咳了咳嗓子,他咳得很刻意。
“老何?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沈南煜皱了皱眉头,转脸戳了戳杨明晟,“你也不给老何放个假,你这老板当的真不地道。”
何以连忙开口:“我没生病,沈先生。”
“没生病就先给我送回去吧,送到我住的小区。”转头继续对杨明晟道:“今天我就先不去你家了明晟。”
何以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“聒噪。”杨明晟终于开口。
他睁开深邃的眸子,往右前方副驾驶扫了一眼,冷声道:“什么人都往家带,也不嫌脏。”
乔晚心脏被扎了一下,这句话从杨明晟嘴里说出来,真是比刀割还疼。
“明晟,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姑娘?”沈南煜批评杨明晟。
杨明晟淡淡开口:“你了解她吗?万一人家故意在你面前演戏呢?”
“明晟,我看人很准的,这姑娘就是单纯善良,肯定是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她漂亮盯上她了,你怎么那么小心眼?随意评判人家姑娘?”
杨明晟不想说话。
沈南煜安慰乔晚,“我这哥们性格就这样,他嘴毒心不坏,你别在意昂,今天太晚了,明天我带你去警局报案。”
车辆到达沈南煜居住的小区楼下。
沈南煜先下了车。
乔晚刚开门,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开口,“你敢下去试试。”
男人语气轻描淡写。
乔晚怔了一下,最后还是乖乖地坐了回去,将刚打开的车门关上。
沈南煜迟迟不见乔晚下车,有些疑惑,敲了敲乔晚这边的车窗,“乔小姐,下来吧,我家到了。”
乔晚摇开车窗,“沈先生,我就不去您那了。”
“怎么了乔小姐?”
何以咳嗽了声,开口:“沈先生,乔小姐跟晟哥有点私事。”
沈南煜吃惊,“明晟你?”
“开车。”杨明晟开口。
还没等沈南煜反应过来,面前的车辆己经行驶离开了。
“不是啊明晟?”他还在懵圈状态。
明晟认识这姑娘?难不成他要挖墙角?
怪不得不让他挖。
早说嘛!他又不跟他抢。
……
“想好怎么死了吗?乔晚?”杨明晟冷冷道。
乔晚把头垂得很低,没有说话。
何以问:“晟哥,现在去哪?”
杨明晟:“先回庄园。”
“你安排一下,明天把朝京东区那座悠山买下来。”杨明晟继续道。
乔晚脊背一紧。
悠山?是不是前世活埋原主的那座山?
何以茫然问:“晟哥,买山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给乔小姐挖坟了。”
乔晚心脏骤停,脊背发凉。
不过她没求饶,什么话也没说,就垂着头。
死局,她己经妥协了。
算了,死他手里还少些折磨。
到达庄园。
何以和杨明晟都下车了,乔晚呆呆地还坐在副驾驶不敢下来。
杨明晟首接打开车门,将乔晚扯了下来。
他钳着乔晚的手腕,步子极大,乔晚没有男人腿长,被他带动着小跑。
乔晚的手腕本来就被缰绳磨破了皮,这会儿,男人还紧紧钳着她的手腕,力度很大。
她吃痛地表情有些不自然,但也不敢支声。
男人将她带到沐浴区,沐浴区有温泉池,池子有小半个水塘大,池里二十西小时备着温水。
沐浴区的佣人们看到这幕全部神情紧绷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“全部滚出去!”杨明晟吼道。
拥人们被吓了个哆嗦,一刻不敢停留,快速离开了沐浴区。
杨明晟将乔晚扔进了温池里。
乔晚被猛然推入水中,呛了好几口水。
她被呛地鼻头微红,不停咳嗽,还好池子不深,很快浮了起来。
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冷冷道:“你怎么敢的?嗯?”
乔晚拼命爬到水池边,扶住池壁。
“晟哥……”
她很想说,她不是她,不是原主,但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一定是系统又再限制她!
十一月的天,夜晚冷风嗖嗖,她衣服被池水浸湿,好在沐浴区开着空调,没有感觉到冷。
但室内的男人却冷的让她毛骨悚然。
杨明晟将乔晚从水里拎了出来,他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抵在墙上。
“你出去打听打听,哪个女人敢玩弄老子感情,你怎么敢的?你怎么敢的!”
杨明晟眼尾猩红,他手上的力度极大,乔晚苍白的小脸开始发紫。
她很想掰开杨明晟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掌,但在男人面前,她这点力气九牛一毛。
“杨明晟……”她微弱地喊他。
男人力度更大了些,“谁允许你喊我的名字?”
乔晚快要窒息。
她要死了吗?难道就这样死了吗?那快点死吧。
总比躺在那副一片漆黑的棺材里,经受几个小时的恐惧,无助,被活活闷死。
就在她眼快黑下去的时候,杨明晟松开了她,将她猛地甩开。
她的额头与墙壁进行碰撞,使她大脑有些眩晕。
随后,男人没再看她,脚步极大地离开了。
乔晚瘫坐在地上,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胸膛,大口大口喘气。
眼泪也不争气地流淌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