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羽白没想到孟希瑶会来这么一出,想把之前的钱要回来,现在更是拿到了梁莫庭写的欠条。
一顿操作,看着就叫人身心舒畅!
司羽白也不好留在这里了,和梁母打了声招呼,就离开了。
等孟希瑶一走,众人都鄙夷的议论开了:
“这位男同志真是不地道啊,这不是明摆着骗那位姑娘的钱么?
那可是168块钱了,这年头一个工人的工资才多少钱?
这都是一个工人将近半年的工资了。
他是怎么好意思拿的?
还好那姑娘及时醒悟了过来,让他写下了欠条。”
“就是,还想让人家女方给他掏钱看病,他的脸可真大!”
“他的脸可不是大么?那半张脸肿的都和猪头一样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说话可真逗!”
“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传说中的软饭男了,原来长这样!”
“看起来人模狗样的,真是不要脸!”
……
听着这些人嘲弄的声音,梁莫庭再也忍不住了,吼道:
“你们都给我闭嘴,闭嘴!”
有人鄙夷的说道:
“自己既然敢做,还害怕我们说了?”
“这做法简首和倒插门一样了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他要做上门女婿呢?”
“他这不叫倒插门,倒插门可没有他这么心安理得的,人家那叫软饭硬吃!”
……
“你们给我闭嘴,闭嘴。”
“管天管地,还管我们说话了,我们就要说,你管得着么?
这年头软饭男都这么嚣张了。”
“还不是凭着他的那张脸,勾引住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现在那张脸毁了,看他还怎么勾搭人!”
“他这种在旧社会是不是叫做以色侍人。”
“嘘,这话可不能乱说,不过我们大家都懂!”
……
众人无视梁莫庭的暴怒,聊的愈发火热了!
病房里的这些事情,孟希瑶是不知道的。
出了卫生所,孟希瑶准备先去供销社看看,没想到就听到有人在叫她。
她一回头,就看到了司羽白。
司羽白走到她跟前,竖起了一根大拇指:
“孟同志,厉害!”
“一般一般了,不过谢谢夸奖了!”
“你倒是不谦虚!”
“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。
我这人实在。”
“呵呵,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!
接下来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准备去供销社看看。”
“我正好也要去邮局,咱们顺路,一起走吧。”
“好吧!”
司羽白问道:
“我看孟同志和传言中的不一样啊!”
“你是说,对待梁莫庭的态度?”
“嗯。”
“谁年少的时候,还没有眼瞎过,经过上次的事情,我现在己经醒悟了。”
司羽白想想也是,谁要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差点设计给毁了,都会想明白的吧!
孟希瑶看看司羽白,同样问道:
“你也和传言中的不一样?”
“怎么不一样了?”
“传言你不爱说话,不合群,喜欢独来独往。
我看你这不是话挺多的么?”
“可能是因人而异吧。
我和不熟的人话就比较少。”
孟希瑶眨眨眼,问道:
“咱们好像也没那么熟吧?”
“这个,可能咱们有缘吧!”
“好吧。”
他们都是炮灰的缘分!
呸呸呸!
孟希瑶才不要这样的缘分。
就在这时,迎面一个女同志走了过来,她激动的说道:
“司知青,你也来镇上了?”
这不是他们村里的姑娘薛红花么?薛家二房的二姑娘。
这姑娘皮肤略黑,梳着两条麻花辫,圆圆的脸,这长相是这个时代长辈们最喜欢的!
薛红花此刻正一脸娇羞的看着司羽白。
孟希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这是司羽白的其中一朵桃花。
孟希瑶不由的挑挑眉。
司羽白神情冷淡的点点头。
这人刚才还话很多,现在就只是冲人家点点头,也太冷淡了一些!
薛红花也不尴尬,自顾自的说了起来:
“我前天就来镇上我姐姐家了,我准备在镇上住几天再回去。
你这是要去哪里?
镇上我很熟,我带你去!”
司羽白拒绝道:
“不用了,我也下乡一年了,镇上我也很熟。”
薛红花点点头:
“也是。
对了,你吃早饭没有,我这里还有一个鸡蛋,给你吃。”
说话间,薛红花己经从胳膊上挎的篮子里取出了一个鸡蛋,递到司羽白的面前,说道:
“这是熟鸡蛋,还热乎着呢。”
“我吃过了,不需要。”
“给你,你就拿着。”
薛红花说话间,就要把鸡蛋塞到司羽白的手里。
“我真的吃过了,我不要。”
司羽白一边拒绝,一边往旁边躲,鸡蛋瞬间掉在了地上。
薛红花也没想到司羽白会躲开,她尴尬极了,她心疼的蹲下身子捡起了鸡蛋。
还好,鸡蛋只是外壳碎了,里面还是干净的,还能吃。
薛红花抬起头,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看戏的孟希瑶,顿时所有的怒气都冲着孟希瑶而去:
“看什么看?”
孟希瑶也没想到,她就是看个戏,战火也能烧到自己这里来。
柿子捡软的捏,是吧?
她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!
孟希瑶毫不客气的说道:
“看一个女同志是怎么上赶着讨好一个男同志的?
人家都说了不要,你还硬塞鸡蛋,这就尴尬了吧?”
“你说谁上赶着讨好男同志呢?”
“谁讨好了,谁心里清楚。”
“孟希瑶,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,还不是上赶着讨好梁莫庭么?”
“哎,好歹梁莫庭是我的未婚夫,我对他好一点儿怎么了?
不像你,人家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,你就大献殷勤。”
“你……”
薛红花气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,她忽然想到了什么,转头看看司羽白,又看了看孟希瑶,说道:
“你们两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?
孟希瑶,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,怎么可以勾引司知青?”
孟希瑶反手就给了薛红花一巴掌。
孟希瑶只用了一成力,不然真怕把对方扇飞了。
孟希瑶说道:
“内心肮脏的人,看什么都是脏的。
我们刚坐驴车到镇上,我要去供销社,司知青要去邮局,我们正好顺路而己。
再说了,大街上人来人往的,我们能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