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 庙会熙攘·拨浪鼓玄机
咸安十七年,腊月初二,京城城隍庙的庙会热闹非凡,空气中弥漫着糖瓜那甜蜜的香气。陆清清紧紧攥着萧景辰的衣袖,手中的拨浪鼓在掌心有节奏地敲出“咚咚咚”的声响,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乐章。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街角那支身着灰衣的马队上——那是东宫的运钱马车,车轮缓缓压过青石板路,发出“哐当哐当”的沉闷异响。
“爹爹,”陆清清仰起粉雕玉琢的小脸,手中拨浪鼓的节奏陡然加快,“听!马车好像在说‘太子铸钱,私藏别庄’呢!”
萧景辰微微挑眉,随即缓缓蹲下身,与她平视。他顺着陆清清的目光看去,运钱马车的车轮缝隙里,果然隐隐漏出零星的铜屑。那铜屑并非普通铜钱所呈现的青铜色,而是私铸钱币特有的泛红铜锈,在阳光的映照下,透着一丝诡异。
“富贵,”萧景辰对着肩头的鹦鹉比了个转圈的手势,低声说道,“跟上那辆马车,务必记住路线。”
鹦鹉心领神会,扑棱着翅膀迅速飞走。陆清清趁机将拨浪鼓塞进萧景辰手里,眼神灵动地说道:“爹爹摇三下,清清就能变出铜钱哦!”
第二节 拨浪鼓密码·爹爹秒懂
申时,东宫别庄外,一片静谧。萧景辰隔着围墙,目光如炬地远眺。只见庄内青烟袅袅升腾,空气中还夹杂着刺鼻的硫磺味,隐隐透露着一丝不寻常。此时,鹦鹉富贵飞了回来,爪子里紧紧攥着一块带字的碎布——“咸安通宝·乙巳年造”。
“乙巳年?”萧景辰微微皱眉,喃喃自语,“那是三年前的年号,早就停止铸币了。”
陆清清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,那正是今早她从庙会小摊上精心挑选买下的。她将铜钱递到萧景辰面前,说道:“爹爹看,这枚铜钱的‘咸’字,比宫里的多了一点呢!”
萧景辰接过铜钱,指尖轻轻着那笔画——多出的一点宛如一滴清泪,这正是东宫私铸钱的独特标记。他忽然想起前几日户部上报的“铜钱短缺”一事,原来一切的根源竟在于太子在暗中偷偷铸造假币,肆意扰乱国库。
“闺女,”萧景辰轻轻摸着她的头,眼中满是疼爱与好奇,“你怎么就知道马车有问题呢?”
“因为呀,”陆清清得意地晃了晃拨浪鼓,“去年冬至,太子妃戴的金钗就是用私铸铜钱熔铸而成的,清清在东宫亲眼见过那种红铜锈!”
第三节 铸币厂现形·咸鱼反杀
酉时三刻,铸币厂内一片忙碌景象。萧景辰带着暗卫如神兵天降,猛地踹开窑炉的门。眼前的场景让他瞳孔骤然紧缩:数十个工匠正紧张地忙碌着,在熔铸铜钱,模具上赫然清晰地刻着“咸安通宝”字样。而在墙角,堆积如山的正是三年前本应销毁的旧年号铜料。
“辰王殿下,”为首的工匠吓得脸色惨白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身体止不住地发抖,“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……”
萧景辰弯腰捡起一块铜锭,上面清晰地刻着“东宫专用”西字。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陆清清之前拨浪鼓的节奏——“咚咚咚”,这分明是在暗示“三”,指代三年前的旧案;而之后节奏变快,发出的是“急急急”的信号,提醒着铸币厂正在加急赶工。
“去告诉皇兄,”萧景辰神色冷峻地对暗卫下令,“就说本王在东宫别庄,找到了‘会说话’的铜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