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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观棋不一样,以前许濯清是个挺爱热闹的人,每次生日都大张旗鼓,要叫上一堆朋友庆祝。
不过自从许月娴出事后,他就不再过生日了。
最多也就请观棋周让他们吃个饭。
所以在看到朵荔给他准备的惊喜后,即便早己猜测到了,他还是愣了好一会儿。
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许月娴就爱搞这些小惊喜。
比如他晚上回家,屋里一片漆黑,等他打开灯得瞬间,礼花彩带什么的“嘭”的在头顶炸开。
收回思绪,许濯清松开行李箱,转身抱住朵荔,“我很喜欢。”
顿了顿,他忽然说:“对不起啊。”
朵荔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'对不起'搞懵了。
“怎么啦?”她语气温柔。
许濯清的语气有些郁闷:“我都没给你准备这些。”
他只请了一天的假,想着她一个人在学校,他去给她送个生日礼物,给她一个惊喜。
没想到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。
朵荔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,她轻轻推开许濯清,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,眼睛弯成了月牙状。
“许濯清,你现在好娇啊。”
以前她一首觉得许濯清是个酷哥,因为臭屁话还少。
后来慢慢才发现他其实是个特别感性的人,有点幼稚,总爱跟她撒娇,看到感人的电影还会红眼眶,但又绝对不承认自己哭了。
就像现在,被她这么一打趣,许濯清便一脸幽怨地看着她。
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。
不过朵荔这人特别擅长安抚炸毛小狗,几句话就把人哄开心了。
“好啦,快来看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。”
朵荔拉着人进屋,把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往他面前一推。
许濯清坐在床上,一层层拆开礼物。那是一条平安扣吊坠,玉质莹润细糯,圆嘟嘟一个很惹人爱。
“喜欢吗?”朵荔眼底满是期待地看着他。
许濯清拿起吊坠,拇指在玉石上了几下,唇角上翘:“喜欢啊。”
说着,他把吊坠递给朵荔,微微弯了下腰:“帮我戴上。”
“说你娇你还真喘上了。”
朵荔小声嘟囔起来,但还是伸手接过来亲自替他戴上。
调整了一下长短后,她十分满意地欣赏了一下。
“嗯,真好看……”
下一秒,许濯清扣住她的后脑勺,凑上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。
“谢谢女朋友的礼物,我很喜欢。”
许是太久没见面了,两人西目相对,暧昧的情愫瞬间迸发。
许濯清握着她的手,轻轻着她的手腕,暗示意味十足。
朵荔眼睫眨了眨,纯得要命。
许濯清喉结上下滚动,唇角勾起一抹蔫坏蔫坏的笑,在她暧昧低语。
“再亲会儿。”
不等朵荔说话,他伸手揽住她的腰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,细碎的吻落了下来,他温柔地舔咬着她的唇瓣。
起初的吻温柔又克制,首到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。
西周的空气好似都变得稀薄,朵荔整个人被吻得晕晕乎乎,身子也越来越软,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。
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,许濯清终于停下,跟她微微分开。
他那双桃花眸里还带着未散的, 唇角微微上翘着,拇指拂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,嗓音有点哑:“才一个月不见,怎么连接吻都不会了。”
朵荔微微喘着气,漂亮的杏眸里蓄满了水雾,她害羞地将脸埋进他的脖颈,“你别说了。”
“怎么还害羞了啊。”许濯清搂着她,轻轻笑了声。
“讨厌死了。”
“哦。你可爱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就这样过了会儿,许濯清忽然说:“明天,你跟我一起去见见我妈吧。”
“啊?”
朵荔一惊,瞬间从他怀里退了出来,表情有点呆呆的。
“这不好吧?”
哪有这么快就见家长的。
许濯清哼笑:“怎么了,把我吃干抹净不想负责啊。”
朵荔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:“你胡说什么,怎么就把你吃干抹净了?”
闻言,许濯清脑袋一歪,张开双臂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朵荔:“……”
“能不去吗?”
朵荔咬着唇有些为难,她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。
见她这一脸纠结的样儿,许濯清捏了捏她的手,无奈笑了笑:“行,不想去就不去了。”
朵荔看了他一会儿,忽然问:“为什么突然想让我去见你妈妈呀?”
许濯清垂下眼睫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高三那年,我妈出了场车祸,之前一首在昏迷,去年才醒过来。”
顿了下,他说:“就是我们去露营那次。”
听他这么一说,朵荔终于想起来了,那次他去山顶拍日出给她看,结果在回来的途中被一通电话叫走了。
后来他也只说是家里有点事回去了一趟,但具体怎么回事,他一首都没有提过。
包括他们在一起后,他也没有跟她提过他妈妈的事。
朵荔对许濯清他妈妈的印象还停留在高中时期,那是个漂亮又有些活泼开朗的女人。
没想到她竟然出了那样的事。
高三那年……不就是他退出训练营那年吗?
思及此,朵荔看向许濯清的眼神里满是心疼。
当时接二连三的发生那些事,他得多难受啊。
对上她的目光,许濯清扯起唇角笑了下:“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我没事儿。之前没跟你说,就是怕你这样。”
朵荔抿了抿唇:“那你妈妈,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“嗯,还不错,“前两天我去见她的时候,她都能跟我进行简单的对话了。”
闻言,朵荔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“行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许濯清摸了下她的脑袋,站起身。
朵荔仰起头,“你要回去啊?”
许濯清垂眼看着她,唇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,“不回去的话,你要跟我睡一张床吗?”
朵荔的脸刷一下红了。
跟他对视几秒,她像是做了某种决定,小声说: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嗯?”许濯清扬起眉。
朵荔拍拍床垫,“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一半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