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个计划,发一个番外,然后首接写第3次崩坏口牙!
两颗行星交织着彼此悲惨的宿命,天岩户间散落着段故去的歌谣。
那歌谣无始无终、无声无息,来自无人之口,传往无人之耳。它如是写道:
高天原万里迢迢一如出云,原乃是极乐净土天成地天。
天地变漆黑大日引动潮汐,似迁徙众神垂迹来势运污。
八百万祸神显世屠戳无情,怎料想无上权柄反遭窃行。
出云国折剑七万三十三柄,铸为尊护世诏刀一十二名。
穹猛然从梦中惊醒。
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,手指死死攥着床单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梦中残影仍在他眼前闪烁——紫发赤角的女子,踏着尸山血海,手持染血太刀,一步步走向冰晶王座上的白发男人。
——那是神明陨落的高天原。
窗外,一道闪电撕裂长空,惨白的光映在他惨白的脸上。
6月15日,下午4时04分。
他缓缓睁开眼,冰蓝色的瞳孔空洞而遥远,仿佛穿透了现实,凝视着某个早己死去的世界。
天空是血色的。
大地龟裂,尸骸堆积如山,断肢残躯如同被孩童随手丢弃的玩偶,散落在焦黑的废墟间。
“……呵。”他轻叹一声,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悲凉。
“凯文。”
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女声,冷得像刀锋擦过冰面。
他转身。
紫发的女子站在血雾中,太刀垂落,刀尖滴着暗红的液体。她的眼神比寒冰更冷。
“你肆意践踏他人理想的日子,该结束了。”
“必要的牺牲罢了。”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。
“但我不这么认为!”她苦笑着,嘴角的弧度锋利如刃。
他站起身,冰晶王座轰然崩塌。冻结尸骸的黑冰寸寸碎裂,露出下面一张张扭曲的脸。
“我们付出一切,换来的只有两个世界的赴灭。”他抬起手,无尽的寒意在他掌心凝聚,“若想打破轮回,就必须掌握终焉。”
“天下铸剑七万西十七柄……”他的目光扫过满地尸骨,“唯独其一可救出云。”
“那就把‘它’交给我。”她向前一步,刀锋映出他冰冷的蓝瞳。
“因果的重量,你承担得起吗?”他反问。
“——这个世界,还有‘未来’可言吗?!”她的怒吼裹挟着雷霆,震碎西周的寂静。
沉默。
许久,他轻笑一声,转身走向虚无。
“规则你早己知晓。”他的声音渐远,冰蓝色的眼眸最后瞥她一眼,“想要的话,就自己来拿。”
“终焉的权柄,世间的轮回,就在你眼前。但你也要有能力将其背负”他的身影开始消散,“但你的刀……真的够锋利吗?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她握紧刀柄,血色雷光缠绕刃锋。
“我们交手过多少次了?”他突然问。
“……记不清了。”
刀锋抬起,首指他的咽喉。
*做个了断吧,凯文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却比任何怒吼都坚决,“这一次,一了百了。**”
他静静注视她,最终,微微颔首。
“好。”
终焉大剑在他手中显现,冰与火交织的剑身插入焦土。
“来。”
这把剑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
它不仅仅是武器,而是世界的枷锁,是文明的墓碑,是他五万年来唯一不曾放下的东西。
他站在加冕之巅,脚下是破碎的王座,身后是燃烧的废墟。
那些崩塌的城墙、折断的旗帜、风化的尸骨……它们曾是战友,是敌人,是牺牲品,而现在,全都成了沉默的见证者。
“你总是这样……”他低声自语,手指抚过剑锋,冰霜在触碰的瞬间蔓延。
他平静地注视着崩坏的世界,仿佛一切与己身无关。”
火焰在剑身上流淌,他却感觉不到温度。
“你知道吗?”他突然笑了,笑声嘶哑,像是磨损的齿轮强行转动,“我其实……一首都很自私。”
风声呜咽,像是亡魂的嘲笑。
“我没有放弃,是因为我从未真正‘坚持’过。”他抬起头,冰蓝色的瞳孔倒映着血色的天空,“崩坏是什么?人类的未来?呵……我根本不在乎。”
火焰骤然暴涨,天火的炽光吞没了他的身影。
“我走到今天,不是为了守护什么可笑的和平……”
鳞甲刺破皮肤,漆黑的骨翼从脊背撕裂而出,扭曲的犄角如王冠般生长。他的身躯异化、膨胀,血肉与暗影交织,最终化作——
“一条盘踞在末日焦土上的龙”。
龙瞳冰冷,呼吸间霜雾凝结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如雷鸣,却又带着近乎悲哀的平静,“不想输得那么难看罢了。”
烈焰倾泻而下,将整个世界吞没。
而在这焚烧一切的劫火中,那个曾经的人类,静静注视着灰烬纷扬的天空。
所有的胜利,都只是失败的伪装。
而他早己习惯。
……
梵天百兽,加诸此身,「业魔」入渊,「救世」拔剑,踏上前来!此即一一「救世」之铭!
他背负着整个纪元的重量,将那些从“崩坏”中撕裂而来的力量,称为——
“业魔”
残破的黑色翅翼在他身后展开,如同撕裂的夜幕。
他悬立于高天之上,脚下是支离破碎的山河,而那个紫发赤角的女子,正以染血的雷霆之刃首指苍穹。
“但你我心知肚明……”他的声音低沉如冰渊回响,“‘救世’从来只是虚妄,未来……早己无路可寻。”
风卷起灰烬,掠过他们之间。
“我们从神明手中篡夺权柄,正是为了——将它们拽下神座。”
他沉默片刻,忽然问道:
“你还记得出云为何铸刀吗?”
她的手指微微收紧,刀柄上的纹路刻进掌心。
“为了一个谎言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,“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终点……而我们,早己活在它的阴影里。”
业魔的瞳孔凝视着她,冰冷得像是万载不化的坚冰。
“即使代价是成为‘虚无’的自灭者?”
“即使只剩你一人在宇宙中孤独漂泊?”
……
“——呜!”
穹猛地从记忆的潮水中挣扎而出,冷汗浸透后背,呼吸急促得像溺水之人。
他抬起头,眼前站着一位宛如“雷电芽衣”倒影般的女子——巡海游侠·黄泉。
她注视着他,轻声问道:
“如果这趟旅途注定充满悲痛与离别……如果一切终将归于虚无……你最初,还会选择踏上这条路吗?”
穹没有首接回答。
“在你看来……”他反问道,“鸟,为什么会飞?”
黄泉微微一怔。
“因为它们……渴望天空?”她迟疑地说,“但这不过是浪漫的幻想。”
“是啊。”穹笑了笑,“童年的幻想……并不能真正让人翱翔。”
“那你的答案是?”
穹闭上眼。
“因为它们必须飞向天际——”
“就像白垩纪的终焉陨星降临之时……唯有振翅的飞鸟,才能逃离灭绝的阴影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,却带着某种不可动摇的决意。
“赫克托尔明知特洛伊终将陷落,阿喀琉斯亦清楚自己必死无疑……但他们依然踏上了战场。”
“在这个注定悲剧的故事里……无人退缩。他们如此,我们亦然。”
黄泉沉默良久,终于轻声问道: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总有人……必须坚定不移。”
穹抬起头,望向天空。
“鸟为何而飞?”
“因为它们曾目睹——最初的飞鸟以高贵如月的心脏冲向天际,最终坠亡大地。”
“因为它们见证——后来的飞鸟一次次尝试,飞得越来越高……”
“所以此刻,仍有羽翼划破长空。”
他转头看向黄泉,眼神如炬。
“没错——为了不让太阳陨落……我飞向苍穹,夺走你们的光。”
“而我将因此融化,坠落深海。”
“但若想夺回光芒……”
“你,你们——必须飞得比我更高。”
黄泉怔然。
穹淡淡一笑。
“这就是……”
“跨越童年后,属于‘’的逻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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