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洐站在街边,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,猪肉大葱馅的,他前世早餐就喜欢吃这个。
不过。
那时候吃的是他自己做的。
他有这个手艺。
而在他身旁,正咔嚓咔嚓吃油条的是机动部队的令由森,这是铜锣湾怡和街。
很热闹的一个地方。
现在嘛。
由于是靓坤杀大b全家失败后的第二天,整个铜锣湾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
哪哪都是开战的小混混。
俩人彻底撕破脸。
总得有一方倒下才算结束。
周围看热闹的市民不多。
但也有。
张洐抱怨道:“森哥,你们也不管管他们,这多影响人民群众的生活啊!”
令由森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张总,数十号人杀红了眼的乱战,我们七个人上去不是送死嘛!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,还爱看热闹。”
张洐不生气。
说的都是事实嘛。
他笑了笑,然后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去。接着,他顺手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张洐拿出纸巾擦了擦手,然后掏出烟盒,递烟给令由森,然后自己也点上。
“谁不喜欢看热闹?港地这么多帮派,靓坤杀大b全家没成功,谁不知道?
都知道!
现在呢。
大家都在等着他们两个分出谁死谁活,然后大家一拥而上,趁机吃个肚圆儿。”
张洐说的也都是实话。
所以。
很是赞同的令由森点点头,然后问张洐:“张总你难道就不想趁机捞点好处?”
穿黑色衣服的古惑仔被捅了个对穿。
张洐面无表情。
他弹了弹烟灰,然后说道:“我开公司的,怎么能和帮派混为一谈。”
见令由森不信。
他继续说道:“好吧……至少在铜锣湾,我不会跟他们一拥而上。森哥,你知道的,这儿是港地最繁华的地区,有机会插旗的话,谁不都得来试试,到时候肯定是一场帮派大混战,我没实力参加的。”
“你们简首烂透了。”
“我开公司的。”
“合不合法都一样。”
令由森自认为还是几分保境安民心态的,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,大环境就这叼样。
烂就一个字。
“慈云山那地方太穷了,你怎么会去想占那里呢?收保护费都收不了几块的。”
“我不收保护费的。”
“那你怎么捞钱?”
“做正行啊!”
“?”
“森哥,天下所有的生意,偏门永远捞不过正行,这是客观规律。”
令由森很是疑惑。
“你怎么捞?”
张洐并没有首接回答令由森的问题,而是反问了一句:“我占了慈云山,保证那里不会有黄赌毒,森哥,你说你会支不支持我这个开安保公司的插一手?”
令由森依旧满脸狐疑。
“我不信!”
然而,他话锋一转。
“但我支持你!”
张洐哈哈大笑,他那夹着香烟的手,用力拍打着令由森的肩膀,是真的开心。
“森哥啊,你知道吗?我越来越喜欢你了!”
张洐的声音有点兴奋。
因为。
令由森说笑归说笑。
但他听话。
就这么一个意思。
“等我有时间了,给你找两个凶杀案,包你升职加薪,迎娶白富美,走上人生巅峰!”
“你别搞啊!”
“你这两天都没看新闻报纸什么的吗?”
“哪有时间,最近忙得要死,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,该死的帮派仇杀。”
张洐见状,也不再多说,转身从隔壁的报摊上拿起一份明报,递给了令由森。
令由森接过报纸,硕大的标题顿时映入眼帘:凭借面相预知凶案发生,他到底是大师还是骗子?让我们拭目以待。
令由森浏览了一遍文章内容,然后,他对张洐竖起大拇指,“不管是真还是假,但至少你救了那两条人命,很棒!”
说罢,令由森看眼神一顿。
随后
他碾灭了手中的烟蒂,然后迅速从腰间掏出了警棍,“我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“你忙你的。”
帮派混战涉及到了普通人,令由森他们就得平复事态,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,帮派你们你可以打打杀杀,反正也管不了,但不能涉及到普通人,涉及到普通人就得弄你。
不是敬茶正义。
是他们只能做到这一点。
……
张洐准备转身离去。
突然。
一个上身身着白色T恤、下半身搭配着一条长裙的漂亮女人朝他走了过来。
再看。
这不小犹太吗?
确实漂亮!
不过。
她脸色苍白如纸,双眼无神,仿佛失去了生机,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和。
当她抬起头的时候,瞥见张洐的刹那,她眼神突然亮了起来,然后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你是不是电视上那个能够通过算命预知凶案的大师啊?”小犹太声音中充满了期待。
挣外快的机会这不就来了。
小钱也是钱。
“看相一次一千,摸骨五百。”
小犹太心痛无比,一方面是因为价格太贵,另一方面是心脏真的疼,她刚从医院出来,医生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,需要心脏移植才能活命,她没钱的。
而且。
她外婆身体也不好。
需要照顾。
所以。
小犹太很想知道自己能活多久,医生没说,只说让她尽快筹钱,等待心源。
前两天。
她在电视上看到过张洐,听说他能够预知凶案,那是不是也能预知她的死亡?
那就问问!
“摸骨能不能便宜点?”
张洐上下打量着小犹太,只能说不愧是玉女掌门人,被称为三代人的梦中女神,这精致的五官,雪白的肌肤,再加上柔柔弱弱的气质,很容易让人有保护欲。
但张洐不是。
他不喜欢软弱的舔狗。
“不能!”
小犹太也不高兴了。
“不能不看嘛,干嘛语气这么坏,”
尽管张洐的语气很坏,小犹太也不确定他是大师或者骗子,但她认为在这个时候能遇见,也算是一种上天的指示!她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块钱。
她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?
下半生又将如何?
张洐接过钱。
“想问什么?”
如果是陌生人来,张洐可能没有那么自信能忽悠住,但你小犹太还不是手拿把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