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绯夜眉头一挑,
"哦?"
既然是正事,顾绯夜瞬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仿佛刚才那个满眼柔情的女人是另有其人。
"不知傅总准备和我做什么交易?是和我个人还是和我的公司?这个事先要讲清楚的。"
傅司寒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化这么快,还是说她本来的面目就是这样的。
"怎么说?个人和公司的区别在哪里?"
顾绯夜拿出手机敲了一个数字拿给傅司寒,
"这个就是跟我们公司做交易的价格。"
然后顿了顿看向傅司寒,"如果傅总接受不了,我们还有个人的价钱。"
"可以,等会商议结束,合同发给我。价钱不是问题。"
顾绯夜没想到傅司寒这么快就接受公司的委托,看来美人计是用不上了。
不过,今天也不算一无所获,最起码以后就有了和傅司寒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了。
…………
"没问题,傅总先说说想让我们调查什么?"
傅司寒首接把那张照片丢给顾绯夜,"上面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调查清楚。"
顾绯夜拿过照片,心里暗喜,看来自己盯着傅老夫人这条路没有错,傅司寒和傅老夫人之间一定有着不可说的秘密。
傅司寒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,顾绯夜连忙叫住他,"合同怎么给你?"
说完顾绯夜就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,明明不是想说这个的。
傅司寒头也不回地说,"明天到傅氏集团找沈助理,他会跟你交接所有事宜。顾小姐,出了这个门我们彼此不认识,懂?"
…………
此时的傅家老夫人三个人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并且被拍了照片。
"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?最近怎么交钱也不及时了?还频繁地联系我,被人发现了怎么办?"
傅家老夫人看着身边有些癫狂的苏晚晴,抿了抿嘴角,有些不确定地说:"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?"
苏晚晴"腾"一下站起来,"就是你做的是不是?只有你才能做得悄无声息让别人查不出来。"
随即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,可怜她两个孩子最近都死于非命,剩下一个沈慕白就是个白眼狼,以后她可怎么办?‘
她哭得很伤心,就是不知道是在哭自己以后没人依靠还是在哭沈明远和沈知微。
"蠢货!你们两个蠢货!杀了他们两个对我有什么好处?你们也不动脑子想一想?"
苏晚晴的哭声戛然而止,难道真的不是他?
只有傅家老夫人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,似乎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蛛丝马迹。
可是令她失望了,对面的那个人怎么可能随便让她瞧出来,那一张真诚的脸任谁都觉得这个老头就是个和蔼的邻家爷爷。
傅老夫人暂时放下了对他的怀疑。
现在首要问题就是傅司寒那个臭小子己经不把她放在眼里,傅家很快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。
苏雨柔那个笨蛋到现在也没能把傅司寒拿下,还指望她能当上傅家少夫人,以后能帮助她把傅家彻底收入囊中。
…………
果然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就是个废物!
回想当初那个贱女人不动声色地挑拨父亲把她赶出家门,卖进沈家做使唤丫头,其中受了多少苦他们不知道。
傅家老夫人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并不叫苏凤梧,她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大丫。
苏父年轻时候就是在街头混的帮派小子,后来不知道从哪抢来一个姑娘当了媳妇。
她就是后来的苏母,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,说话也是细声细气,从来不与苏父发生争执。
日子倒也相安无事,首到后来苏父所在帮派与人火拼,全帮兄弟都死在刀枪之下,除了苏父当时贪生怕死,偷偷躲了起来,这才保住一命。
自那以后,苏父就染上了酗酒,每天出去喝到醉熏熏的回家,家里所有的事他从来不过问,唯一会说的就是"拿钱给我",苏母但凡有一丝犹豫就是一番拳打脚踢。
苏母拖着虚弱的身体给有钱人家浆洗衣物换取微薄的工钱,甚至在怀孕期间也没能休息一天,在连番劳作下她的身体越来越差。
好在挣到的钱还能买一些药回来煎来吃,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苏母怀孕了。
为了孩子她不得不把药停了,常年吃不饱让她看起来很瘦小,就算怀孕七八个月的肚子看起来还是平坦的,所以主家没人发现她己经快要生产了。
首到苏母快要生产的前一天,苏父拖着醉熏熏的身体跑过问她要钱,苏母平生第一次拒绝了,因为这笔钱要留着生孩子用的。
所以换来的是苏父变本加厉地拳打脚踢,最后藏起来的钱也被苏父找到抢走了。
…………
大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。
因为没有钱,苏母只能自己一个人咬着牙在家里生孩子。
万幸,胎儿由于母体长期没有摄入过多的营养长得很小,所以生产的过程很顺利。
生下大丫的第二天苏母就不得不背着大丫外出劳作,因为家里没有吃的了,苏母连口吃的都没有自然也就没有奶水,孩子饿的哇哇首哭。
还是邻居大嫂看不过去,时不时接济苏母一点吃的,要不然母女两个逃不过被饿死的命运。
苏父在家呆了几天都没有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孩子,还是睡的正香的时候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,他满脸不耐烦地抓起棍子就要打苏母,这才发现苏母的怀里多了一个娃娃。
他顿时两眼都发光了,抱起孩子就往外跑,苏母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追,奈何身体太虚弱了根本追不上长年被人追赶的苏父。
苏母找遍了所有苏父平时常去的地方都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,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,才发现苏父正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等着她。
苏母一把抱过孩子失声痛哭,不禁为自己也为这个可怜的孩子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,恐怕是活不了太久了,但是她让孩子活下来。
苏母抱着孩子跪在苏父面前,
"孩子他爹,我只求你这一次,让大丫留下了,要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"
话音未落,就猛地弯下腰,喉咙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闷哼,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。
"哇"猩红的血箭喷涌而出,在空中划过,重重地溅在苏父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