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赵钰和李兰娜那仿若来自地狱的折磨后,两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意,张狂的笑声划破牢房的死寂,大笑着离去。沉重的铁门“哐当”一声轰然关上,回音在狭小阴暗的空间里疯狂回荡,恰似张远心底绝望的嘶吼。
张远如同一滩烂泥瘫倒在地,遍体鳞伤的身躯贴着潮湿冰冷的墙壁。他双眼空洞地凝视前方,脑海中自我质疑如汹涌潮水般翻涌:这次主动踏入这龙潭虎穴,到底是对是错?如今不但没打听到父亲的确切消息,还落得这般凄惨下场,被折磨得不形。但很快,他眼中的迷茫被坚定彻底取代,心中暗自思量:赵钰那家伙看似张狂至极,实则毫无城府、沉不住气,定会在最后关头吐出父亲的下落。只要知晓父亲身在何处,便是他的死期!
正当张远沉浸在杂乱思绪中时,一阵沉稳且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牢房内如死一般的寂静。他费力地抬起头,目光警惕如受伤的孤狼望向门口。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稳步走进,此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,面容冷峻,眼神中透着久经官场的精明与深沉,正是医闾县令赵丰。
赵丰负手而立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张远,片刻后,率先开口打破沉默:“小友就是张远吧?”他的声音低沉,在这狭小空间里嗡嗡作响,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张远强撑着坐首身子,毫不示弱地回视对方,冷声道:“你是哪位?”
“哈哈,我是医闾县令赵丰,想必你对我这名字不陌生吧?”
“哦,原来是赵钰的老子来了,怎么,看你儿子折磨我不过瘾,亲自来补上几刀?”
“哈哈,小友,莫要如此敌意深重。我今日前来,是想与你谈一笔交易,如何?”
“交易?哼,我如今这副模样,还有什么值得你交易的?”
“想出去吗?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吗?”
这两个问题如两颗巨石,瞬间将张远砸蒙,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赵丰,半晌才回过神来,咬牙切齿道:“说吧,有什么条件?”
“很好,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。”
“有话首说,别兜圈子。”
赵丰不紧不慢地踱步,缓缓说道:“听说你手底下有5000精兵,个个能征善战,是吧?”
张远心中一凛,警觉顿生,表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不错,那又如何?”
赵丰突然停下脚步,转身面向张远,目光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:“好,我给你指一条明路,加入我医闾县,咱们共谋大业,你意下如何?”
张远闻言,心中不禁冷笑:这老狐狸打得好算盘,妄图吞并我的势力。他佯装惊讶:“就这么简单?”
赵丰挑了挑眉,反问道:“不然呢?你如今深陷囹圄,自身难保,加入我麾下,不仅能保你性命无忧,还能让你尽享荣华富贵,更重要的是,你可以立刻知晓父亲的情况,如此美事,何乐而不为?”
张远心中权衡利弊,深知此刻不能轻易表露心迹,他故作犹豫:“那我得先知道我父亲的情况,空口无凭,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耍我?”
赵丰点点头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:“那是自然,来啊,带他去见一见。”说罢,他大手一挥,几个衙役立刻上前,粗暴地将张远押解起来,朝着另一处牢房走去。
牢房内,阴暗潮湿,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。张远一眼便看到父亲张友被绳索紧紧捆绑在一根柱子上,嘴里塞着破布,面容憔悴,头发凌乱,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。
“爹,我是远儿,你还好吗?”张远眼眶泛红,声音哽咽,不顾一切地想要冲上前去,却被衙役死死拉住。
张友听到儿子的声音,眼中闪过一抹光亮,用力地点点头,示意自己安好。
赵丰见状,挥挥手:“好了,人你己经看到了,回去吧,莫要耽误时间,好好考虑我的提议。”
张远满心不甘,却又无可奈何,只能任由衙役将自己押回原来的牢室。
再次回到这熟悉又陌生的狭小空间,赵丰坐在一张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,目光审视地看着张远:“怎么样,想好了吗?”
张远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急切,沉声道:“你先放了我爹。”
赵丰却摇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:“这没问题,不过,不是现在。”
张远怒目圆睁:“那什么时候?”
赵丰慢悠悠地站起身来,踱步走到张远跟前,俯身低语:“嗯,等你给我拿下狼牙镇和青龙镇的时候,自然会放了你爹,还有你和你的手下。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,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张远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……”话未说完,便被赵丰抬手打断。
赵丰整理了一下官服,转身朝门口走去:“好好想想吧,我明天再来。”说罢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。
待赵丰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张远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。他暗自庆幸,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:他们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有七星戒这等神器相助,任何物品只需意念一动,便可收入其中。如今既己知道父亲安然无恙,且近在咫尺,只需等到夜幕降临,趁这些人不备,便可设法救人。想到此处,张远开始在心中默默谋划起夜间的营救行动。
夜幕如墨,缓缓笼罩了整个县衙。张远在黑暗中睁开双眼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抬起手,看向戴在手指上的七星戒。
他集中精神,瞬间,绑着身体的绳子眨眼间被收入了七星戒内,他轻手轻脚来到门口,唰的一下,牢门上的锁不见了,张远走出牢门,打晕了两个守卫,来到父亲的牢房,打晕了守卫
“父亲,我来救你了。”张远轻声说道,同时解开了张友身上的绳索。
张友激动地看着儿子,眼中满是欣慰:“远儿,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咱们先出去再说。”张远扶起张友,准备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