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判地点设在营地的营帐内。陈宇端坐在主位上,对面是新乡和旧乡的使者。
“既然你们有意归降,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具体事宜。”陈宇微笑着说道,“首先是官员的问题,你们列出不愿意留下的官员名单,我们会安排他们安全离开。但离开之前,必须确保他们没有带走任何重要的物资和机密。”
使者连忙点头:“这个自然,我们己经准备好名单了。”说着,递上一份名单。
陈宇接过,大致看了一眼,继续说道:“关于士兵,不愿意参军的,我们会发放路费,让他们回家。但愿意留下的,我们会一视同仁,给予公平的待遇。”
“将军和军师果然仁义。”一名使者称赞道,“百姓们一首担心会受到战火波及,如今将军答应善待百姓,实在是百姓之福。”
陈宇微微颔首:“百姓是根基,我们自会善待。不过,为了确保乡镇的稳定,我们会派遣一部分士兵入驻,维持秩序。这一点,还请你们理解。”
使者们面露犹豫之色,陈宇见状,解释道:“这也是为了保护百姓,防止有不法之徒趁机捣乱。等局势稳定下来,我们会逐步减少驻军。”
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双方终于达成一致。陈宇将谈判结果告知张远,张远十分满意。
“做得好,陈宇。”张远说道,“接下来,就是接收这两个乡镇,让他们真正融入我们的势力范围。”
张远军出兵旧乡的日子,天色阴沉,大地在军队沉重的脚步声中微微震颤,军旗烈烈作响。百姓们怀揣着复杂的心情,躲在门窗后,偷偷窥视这支浩荡前行的队伍,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期待。
在旧乡的街头巷尾,议论声悄然泛起,像春日里破土的野草,迅速蔓延。“你说,这张远军一来,咱们往后的日子,到底是福还是祸?”
“听说他们收编了一万三千士兵,还放走三千人回家,连那些不愿意留下的官员也都放走了。哪有这么好心的军队啊?”
“我活了大半辈子,见过的军队多了去了。以往那些军队路过,就跟蝗虫过境似的,抢光咱们的粮食,还随意打骂百姓。可这张远军来了之后,虽说派了士兵入驻,却没瞧见谁来骚扰咱们,还承诺会善待百姓。就冲这点,我觉着他们和以前的军队不一样。”
“是啊,我家男人之前被拉去当兵,我天天担惊受怕。结果张远军说可以自愿留下,我男人不想去,就被放回来了。这可不是一般的恩情呐。”
此时,旧乡兵营旧址处,被遣散的三千士兵正各自忙碌着收拾行囊。他们的脸上,有的洋溢着归家的喜悦,有的却还残留着对未知前路的担忧。赵虎一边将衣物塞进包袱,一边和身旁的几个兄弟唠着嗑。
“兄弟们,这次能平平安安回家,多亏了张远军。”
“我看呐,他们就是想收买人心。说不定等咱们前脚刚走,后脚就对老百姓下手了。”
“你可别瞎咧咧!咱们以前跟着旧乡的军队,过的是什么日子?天天打仗,抢老百姓的东西,上级还随意克扣军饷,随意打骂咱们。张远军一来,愿意留下的,给公平待遇;不愿意的,还给路费让咱们回家。这要是收买人心,那也是实实在在为咱们着想。”
“我觉得赵虎说得在理。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妻儿,本来都做好再也见不到他们的准备了。现在能回家,我对张远军只有感激。”
而在新乡县衙门口,被放走的官员们正聚在一起,低声交谈,气氛压抑而凝重。钱文紧锁眉头,满脸愁容:“这张远军,行事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。就这么轻易地放我们走,难道不怕我们日后报复?”
“哼,他这是自信能掌控全局。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他真能善待百姓,把这两个乡镇治理好,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只是咱们这些旧官员,怕是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他没有赶尽杀绝,还算是有点仁义。只是不知道这两个乡镇,以后会走向何方。”
此刻,在张远军的临时营帐内,气氛严肃而紧张。张远和陈宇正俯身查看摊在桌上的潘县县城地图,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皱着。
“军师,如今我们收编了部分士兵,兵力扩充到七万七千人。但潘县县城那五万守卫军,实力不容小觑,不可贸然进攻。”张远神情凝重,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,目光专注。
陈宇摇着扇子,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:“将军勿忧。这几日我己派多批探子前往潘县县城打探消息。如今他们内部矛盾丛生,士兵们士气低落,军心涣散。我们正好利用这一个月修整时间,加紧操练士兵,制定周密的作战计划。待时机成熟,定能一举拿下潘县县城。”陈宇的声音沉稳而坚定,透着十足的信心。
张远点了点头,目光坚定如铁:“好,就按军师说的办。这两个乡镇的百姓和士兵如此信任我们,我们绝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。打下潘县县城,给大家一个太平盛世。”张远握紧拳头,眼神中闪烁着憧憬与决心。
然而,就在张远军紧锣密鼓筹备攻城之时。新乡和旧乡的平静表象下,也暗藏危机。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受神秘势力指使,在百姓中散布谣言,蛊惑人心。“张远军只是在利用你们,等打下潘县县城,就会露出真面目,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!”这些谣言如毒雾般在两个乡镇弥漫,侵蚀着百姓对张远军的信任。
而张远军对这些暗流涌动浑然不知,依旧全身心投入攻城准备。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,士气高昂,坚信即将到来的战斗必将取得胜利。但他们万万没想到,前方等待着的,是一场布满阴谋与陷阱的残酷恶战,稍有不慎,便可能满盘皆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