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公寓,门“咔哒”一声在身后合上。
整个空间瞬间被隔绝成一个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私密世界。
林清浅刚想弯腰换鞋,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攥住。
下一秒,她整个人被拽了过去,重重地撞进一个滚烫而坚实的怀抱。
周津淮甚至来不及开灯,就在玄关昏暗的光线里,低头攫住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,带着浓重的占有欲和急切。
仿佛要将刚才在办公室里所有压抑的情绪,都在此刻尽数讨要回来。
他的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齿关,攻城略地,带着灼人的热度,席卷她口腔里的每一寸。
林清浅被他吻得有些发懵,手中的包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也无暇去管。
她只能下意识地抬起手臂,攀住他的肩膀,任由自己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里沉沦。
“周津淮……”
她在他换气的间隙,艰难地溢出他的名字,尾音带着一丝轻颤。
“嗯。”
他哑声应着,滚烫的吻却并未停歇,而是沿着她小巧的下颌,一路向下,流连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。
他像一头终于寻回了珍宝的猛兽,用亲吻和啃噬,一遍遍地在她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。
“浅浅,”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,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独有的清甜香气,声音闷闷的,带着几分委屈,“你说的都对。”
“可我还是想把你时时刻刻都绑在身边。”
林清浅的心,瞬间软成了一滩水。
她能感觉到他隐藏在霸道行为下的不安。
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转而主动地、温柔地回吻他。
周津淮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,随即,那紧绷的肌肉才缓缓放松下来。
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。
唇齿相依,呼吸交缠。
玄关处的气温,节节攀升。
不知过了多久,周津淮忽然一个用力,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林清浅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。
他抱着她,一步一步,沉稳地走向客厅,唇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。
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沙发上,却没有离开,依旧保持着相拥的姿势,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领地里。
林清浅将脸埋在他温热的胸膛里,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一声,又一声,像是最动听的安眠曲。
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。
“周津淮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再想点别的好不好?”林清浅抬起头,那双被吻得水光潋滟的眸子,认真地看着他。
“比如……夏夏姐和霍二哥的婚礼,我们要送什么礼物呀?”
她知道,这是让他从自己的情绪漩涡里出来的,最好的方式。
周津淮看着她蹙着眉头的苦恼模样,觉得可爱得紧,心底最后的那些阴霾也一扫而空。
他忍不住低头,在她眉心落下珍重的一吻。
“傻瓜,送什么他们都会喜欢。”
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好,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她圈在怀里,柔声分析道:“二哥那个人,看着冷,其实最重情义。我们人到,他就很高兴了。”
“至于夏夏姐……”周津淮顿了顿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,“她更简单,只要是你的心意,哪怕是你亲手画的一幅画,她都会当成宝贝收起来。”
林清浅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,但还是坚持。
“那不行,那可是婚礼,一辈子一次的大事,不能这么随便。”她坚持道。
“好,不随便。”周津淮捏了捏她的脸颊,满眼都是宠溺。
他沉吟片刻,提议道:“夏夏姐痴迷中医,我外公书房里有几本清末的医经孤本手稿,一首没舍得拿出来,送她正合适。”
“至于二哥,他最近在找一块百达翡丽的古董表,全球就那么几块。我让名下的拍卖行留意一下,应该能找到。”
林清浅听着,眼睛越来越亮。
这些礼物,不是用钱就能简单衡量的,每一件都送到了对方的心坎里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!”她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。
两人头靠着头,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起礼物的细节,气氛温馨而甜蜜。
夜色渐深,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。
周津淮抱着怀里的人,感觉那颗漂浮不定的心,终于落回了实处。
“浅浅。”
“嗯?”
周津淮抱着她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低醇,带着一丝蛊惑。
“等我们结婚的时候,你什么都不用准备。”
“你只要带着你自己,朝我走过来。”
“剩下的所有,都交给我。”
林清浅的心,像是被他低醇的嗓音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,余音袅袅,震得她耳根都热了起来。
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,闷闷地,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此刻不争气的表情。
公寓里很安静,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。
她抬起头,眼眸里水光浮动,却故意板着脸,嘴硬道:“谁……谁说要嫁给你了。”
声音又轻又软,没什么底气,听起来更像是在撒娇。
周津淮低低地笑了起来,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她的身上。
他非但没松开,反而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,手臂收得更紧。
他低下头,额头抵着她的,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,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。
“嗯?”
他故意拖长了尾音,那双深邃的眼眸就这么近距离地锁着她,像是看穿了她所有口是心非的小心思。
“林清浅,”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她的名字,声音哑得厉害,“你不嫁给我,还想嫁给谁?”
这问题,根本不给她任何闪躲的余地。
林清浅被他看得心慌意乱,视线躲闪着,就是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我……”
她“我”了半天,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还能嫁给谁?
这个问题,她连想都不敢想。
看着她窘迫又可爱的模样,周津淮眼底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不再逼问她,只是低头,用自己的唇,轻轻地、惩罚性地,在她的唇瓣上碰了一下。
很轻,很柔,却带着电流般的酥麻。
“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。”他贴着她的唇,声音含糊地威胁。
林清浅的脸“轰”的一下,彻底熟透了。
她伸出手,抵着他坚实的胸膛,想要推开一点距离,却被他牢牢禁锢着,动弹不得。
这人,怎么这么无赖!
“你……”她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,瞪着他,却发现这样的对视,只会让自己陷得更深。
最终,她放弃了抵抗,破罐子破摔似的,“我还没想好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