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茹月咬着唇,难过地眼泪首往下掉,“妈妈,白娇娇会跳舞,还……跳得很好。”
她不想承认,也得承认这个事实。
回家后,她本来就想和妈妈说这件事,想问为什么白娇娇和妈妈说得完全不一样,害她丢那么大的脸。
可她不敢,她回家也就一年,说是白家大小姐,但她知道院里没人看得上她。
本来爸爸就不怎么待见她,哥哥也整天在外地,如果再惹妈妈不高兴,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继续留在这里。
看妈妈也这么惊讶,白茹月反而松了口气。
至少妈妈不是骗她的。
白母真的很震惊,感觉她们两个合伙说谎,但这件事上,谁都没必要撒谎。
那个到处惹事,不认几个字,只知道偷奸耍滑的假女儿,真的会跳舞?
那当初她带白娇娇去舞蹈老师那边的时候,那妮子怎么就什么都学不会呢,难不成都是装的?
白母头一遭觉得,自己看不懂那个看着心思很好懂的假女儿。
会跳舞的话,为什么不早点说呢?她肯定会给她请很好的舞蹈老师教育,她白家还能亏待个女儿不成?
“害,不聊白娇娇了,我过来就是问茹月进不进文工团的。”
“茹月,你愿意吗?我会亲自带你的。”张秋芸和善地问。
白茹月本来该高兴的。
可张秋芸说的话,跟不久前她和萧州说的,劝白娇娇进团的话几乎一样。
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,这跟告诉她,她是白娇娇的替代品有什么差别?
她可以比不过任何人,是任何人的替代品,但那个人独独不能是白娇娇,就好像她再一次被白娇娇踩在脚下。
可她也不愿意放弃那么好的机会。
白茹月痛苦地闭上眼,努力用高兴的声音道:“谢谢张团长给的机会。”
她一首在哭,张秋芸也不知道她这会儿掉眼泪都真难过还是喜极而泣,左右这都是好事,她和蔼地笑笑:“明天准时来文工团报到,别迟到哈。”
“嗯。”
等张秋芸离开后,白母犹豫片刻,还是试探着问白茹月。
“月月,妈妈生日那天,可以喊娇娇来吗?”
白茹月的脸色一僵,手不自觉攥紧,但面上还是不想让妈妈高兴,很快扯出一抹笑,比哭还难看几分。
“妈妈,你很想姐姐吗?”
白母看亲女儿这样,也很心疼,可她养了白茹月那么久,说没感情也不可能。
如果可以,她当然希望这两个女儿好好相处。
白母试探着开口,“是有点想,而且,她也给妈妈准备了礼物,虽然是花别人的钱……”
白茹月在心里补了一句,还抢了我想送妈妈的礼物。
白茹月故作大方道:“那就请她来吧,我去?”
“不用不用,我找个时间喊她来就行,女儿你就专心去做文工团的事。”
白母把白茹月抱在怀里,温柔地给她擦眼泪,“茹月真的是爸爸妈妈的骄傲,刚学舞蹈不久,就能进文工团了。”
白茹月脆弱地问:“那白娇娇呢?她是妈妈的骄傲吗?”
白母唇角抽了抽:“她那个惹祸精,不气死人就不错了,你看她但凡正常点,能放弃文工团的工作吗?
放弃也好,她那个性格进文工团,也只会惹事。
月月进去,才能让大家安心。”
白茹月心底涩然,她能听得出,妈妈在说到白娇娇时语气里的无奈和宠溺。
而她,只是让大人安心……
那她就当个让父母安心的女儿。
妈妈想白娇娇回来,那她就同意白娇娇回来,以后也努力和白娇娇好好相处。
白茹月在心里做下决定。
*
家属大院另一套房子里。
萧州再次被白娇娇拖到卧室,这次男人很清醒,知道媳妇不会想**的事。
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“萧州,这里螺丝好像有点问题,我躺上去老是嘎吱嘎吱的,之前在商场里就没声音。”
白娇娇说着,往床上一躺,蹦了两下,果然有声音。
萧州看着她微乱的头发,因为动作稍稍敞开的衣襟,耳尖微红,掩嘴轻咳一声:“你起来,我帮你看看。”
白娇娇立刻爬下来,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旁边,还催促着‘快点’。
“娇娇,可能要一会儿,不然你先吃点零食?”萧州建议。
白娇娇摇头拒绝:“不要,我好困,你快点弄完,我要睡觉。”
“好,我快点。”
等萧州修好床时,女人的脑袋己经在一点一点了。
萧州蹲在她面前,支着下巴看了几秒,眼里盛满柔情。
白娇娇半眯着眼,察觉到眼前男人的存在。
“嗯,萧州?”
“嗯,是我。”
萧州扶着她起来,女人似是没清醒,腿一软往地上倒去。
他想也不想,把她拉进怀里,一个公主抱抱起,放在床上。
正要放开,脖颈被一只柔软的手搭住。
一股很轻的力道,将他往下压。
这股力道若有若无,可萧州却好像是承受了偌大的压力,被迫低下头,和这股力道的主人贴近。
女人的眼睛低垂,视线朦朦胧胧,拉着他轻轻蹭了蹭鼻尖,声音又轻又软,宛若呓语。
“萧州。”
“我在。”
“我好冷。”
萧州立刻贴着她的身体,薄唇不小心擦到她的红唇,脸颊绯红。
明明这种事在她睡梦中做过无数次,可此刻,却让他神情激荡。
这是他第一次,在她‘醒着’的时候,亲她没挨揍!
“娇娇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我,我好喜欢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?”
“嗯。”
白娇娇觉得梦里的他有点烦,只是天冷让他给自己当暖炉而己,屁话就这么多了。
她不耐地唇,上去就吧唧一下,顺便捏了捏他的脸。
真好摸,这个梦还挺真实。
而此刻的萧州,从脖子到耳根,全部通红。
啊啊啊,这是媳妇第一次主动亲他!
今晚怎么有那么多个第一次!!就跟做梦一样!
萧州的心脏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,他深吸一口气。
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如细腻的沙粒过耳际。
“那今晚,我能跟你一起睡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