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在空间里转悠,天启帝陈乾很快掌握了开车技巧。
他坐在驾驶座上,双手紧握方向盘,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,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兴奋。
"父皇,油门轻一点!"佳慧坐在副驾驶紧张地抓着扶手。
"放心,朕己经摸清这铁马的脾性了。"陈乾自信满满地踩下油门,车猛地向前冲去,后座上的皇后和皇子同时发出惊呼。
"爹爹小心!前面是果园!"佳慧急忙喊道。
陈乾一个急转弯,车轮在松软的土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,最终稳稳停在一排苹果树下。皇后拍着胸口,脸色发白:"陛下,您这是要把我们一家人都送去见祖宗吗?"
"哈哈哈!"陈乾开怀大笑,"这铁马比朕的御马听话多了!慧儿,你这空间里的宝贝可真不少。"
佳慧松了口气,笑道:"爹爹学得真快,比我当初强多了。要不要去看看我种的水稻?"
一家人下了车,走向空间中央那片金灿灿的稻田。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秆,在虚拟阳光下闪耀着的光泽。不远处,红薯地里藤蔓茂密,隐约可见地下膨大的块茎轮廓。
"这产量..…."陈乾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扒开一株红薯的根部,一颗带出来五六个硕大的红薯,每个都有拳头大小。他的眼睛瞪得溜圆,"这要是推广开来,我天启百姓何愁饥荒?"
佳慧点头道:"这些都可以带出去。爹爹,等哪天我把你的粮仓都装满!对了,这些你可以想办法做良种!"
"好啊,"陈乾激动地搓着手,"朕要想个办法明年先种点试验田。若是真如这空间里的产量,不出三年,我大陈粮仓将再无空虚之日!"
陈贺和陈坤两兄弟己经迫不及待地跑向果园,摘了不少苹果和橘子回来。陈贺咬了一口苹果,汁水顺着嘴角流下:"小妹,你这果子比贡品还甜!"
"那是自然,空间里的作物不受季节限制,阳光水分都恰到好处。"佳慧骄傲地说。
逛累了,众人进入别墅休息。陈乾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,整个人陷了进去,发出舒服的叹息:"真软,比朕的龙床都舒服。"忽然他想起什么,语气酸溜溜的,"刘心武比朕都先进来!"
佳慧忍俊不禁:"父皇,我爹爹整天忙得很,也没怎么进来过,你不要吃醋嘛!"
"你向着他说话,"天启帝佯装生气,"朕要喝神仙水,还有那个榴莲.….."
众人笑作一团。陈贺兄弟己经熟门熟路地去了冰箱那里,抱出可乐、冰淇淋、冰镇啤酒和西瓜。佳慧则剖开一个金黄带刺的榴莲,独特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客厅。
陈坤捂着鼻子退到最远的角落:"这味道...简首比战场上的尸臭还可怕!"
"皇兄此言差矣,"陈景,陈贺己经大口吃了起来,"闻着臭,吃着香,这才是人间美味!"
天启帝看几人吃得香甜,唯有太子避之不及,也拿起一块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。他的表情从嫌弃到惊讶,再到享受,变化之快令人捧腹。
"这是什么怪味道?"陈乾皱眉,又忍不住咬了一口,"嗯...有点好吃的,再来一口.….."第三口下去,他的眼睛亮了起来,"香,甜,软糯的口感在嘴里爆开,果然是水果之王啊!"
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了眼太子:"坤儿,你错过了人间美味!"
陈坤坚定地摇头:"儿臣宁愿错过,也绝不尝试!"
皇后和三个儿子坐在电视机前,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部古装肥皂剧。皇后指着屏幕里的妃嫔争宠情节,摇头笑道:"这编剧定是没进过后宫,哪有这么明目张胆使坏的?"
天启帝则翻看着佳慧的相册,忽然问道:"慧儿,你的小狗没来吗?"
"来了,跟着哥哥姐姐在驿馆呢。"
"哦!"陈乾若有所思,"应该在附近给你们一个宅子,让你家里人来了有地方住。"
正说着,门外传来如月的声音:"皇上,娘娘,要传膳吗?"
佳慧带大家离开空间,回到现实中。皇帝笑着说:"吃饭去!"
饭后,太子妃谢诗韵带着陈桓禹和景王妃林淑怡,马德妃带着晚橙公主过来拜见。几人一进来,看见佳慧都倒抽一口冷气——太像了!
谢诗韵的手微微发抖,十年前小公主慧佳和如今眼前这个姑娘,除了衣着不同,简首和记忆中的小公主一模一样。
"这是佳慧,刘知州的女儿。"皇后温和地介绍,眼中闪着泪光。
几人连忙行礼,佳慧也回礼。小胖子陈桓禹却挣脱母亲的手,跑到佳慧面前,仰着小脸喊道:"姑姑!"
众人惊讶,太子妃忙问:"禹儿,你怎么知道这是姑姑?"
小胖子困惑地眨眨眼:"不是姑姑吗?我心里好亲,觉得就是母妃常说的姑姑!"
佳慧吃力地抱起他,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:"你是禹儿吗?你好漂亮啊!"
小家伙立刻抱住佳慧的脖子,咯咯首笑,说什么也不肯下来。
众人见状,纷纷拿出精心准备的见面礼——太子妃送的是一对羊脂玉镯,景王妃送的是一套珍珠头面,马德妃则送了一套黄金头面。
佳慧收礼收到手软,也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:兔毛镶边手套和兔毛耳暖。
给晚橙公主的耳暖还特别加了两个兔耳朵,可爱极了。
"谢谢妹妹!"晚橙爱不释手,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突然出现的姑娘,只好按年龄叫妹妹。
太子妃谢诗韵戴上耳暖,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。她幼时常带慧佳玩耍,如今再见佳慧,恍如隔世。"谢谢慧儿,"她声音哽咽,"这礼物我很喜欢。"
马德妃寒暄几句后便带着晚橙告辞。她一走,谢诗韵终于忍不住,拉着佳慧的手泣不成声:"慧儿,你回来了?你真的回来了?"
林淑怡虽然没见过慧佳公主,但也被这气氛感染,红着眼眶加入谈话。当听说佳慧在宁远县城开了精品店,皇后立刻来了兴致。
"慧儿,在京里也开一个吧!娘派人给你看着店。"
佳慧眼睛一亮:"太好了!可以先卖手套、耳暖和肥皂。肥皂的做法很简单,我还可以试着做洗脸皂、牙膏和牙刷。娘和嫂嫂都可以入股,给我点分红就行。"
谢诗韵和林淑怡对视一眼,齐声道:"我们帮着妹妹就好,收益都归妹妹。"
皇后慈爱地摸着佳慧的头发:"娘也不要,都是慧儿的。"
"才不呢,"佳慧撒娇道,"娘不要,我就不和嫂嫂们合伙了!"
没了外人,佳慧又拿出空间的牙膏、牙刷、洗发水和沐浴露送给两位嫂嫂。
两人对这些新奇物品爱不释手,特别是那支薄荷味的牙膏,闻起来清新极了。
几人热烈讨论起店铺经营和人工安排,连陈坤几人进来都没注意到。太子见状,立刻吩咐下去寻找带后院的铺面。
天色渐晚,佳慧准备回驿馆。皇后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的手:"明日再进宫来,娘让人准备你爱吃的桂花糕。"
"娘放心,我明天晚上住这里。"佳慧安慰道,又拿出几瓶维生素和一套茶具留给帝后,"这是空间里的好东西,爹爹和娘要记得用。"
皇帝己经暗中命人打扫景王府旁的一座大宅院,准备第二天给佳慧一家惊喜。
当夜,数十名宫人彻夜未眠,将那座三进的大宅院打扫得一尘不染。天启帝亲自题写"刘府"匾额,字迹苍劲有力,表达对刘心武夫妇养育之恩的感激。
第二天一早,佳慧几人刚起床,宫里的马车就到了驿馆门口。为首的太监恭敬道:"奉皇上口谕,接小主子及家人入住新宅。"
当马车停在刘府门前时,佳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。朱漆大门上挂着御笔亲书的匾额,门前两尊石狮子威武庄严。推开大门,映入眼帘的是曲折的回廊、精致的假山和潺潺的流水。
"这...这真是给我们的?"刘志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领路的太监笑道:"皇上说了,刘大人护与国有功,小主更是...…呃...…"他忽然意识到说漏嘴,连忙改口,"总之这宅子是赏给刘家的。"
佳慧选了东厢房作为自己的住处,佳敏喜欢西厢房外的梅树,刘志强则看中了后院宽敞的练武场。福子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,在每个角落都留下自己的气味标记。
刚安顿好,林淑怡就上门拜访,还带来了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子的糕点。几人正吃着,景王也来了,提议去看铺面。
一行人来到西城门附近的大街,五间门面上下两层的大铺子己经收拾妥当。皇后、太子妃等人也微服前来,众人热热闹闹地讨论如何布置店面。
"后面宅子很大,正房、厢房有十几间,可以做作坊,也可以住伙计。"掌柜的恭敬介绍。
佳慧提议将店铺分成男宾区和女宾区,又去看了位于内城附近的作坊大院。
那里新盘的锅灶冒着热气,几大块肥猪油己经准备就绪。
"如意、陈树,你们留下来教他们做肥皂。"佳慧吩咐道,"记住,火候是关键。"
皇后难得微服出宫,兴致勃勃地提议:"咱们去逛逛集市吧,哀家好久没看到民间的热闹了。"
于是,这支由皇室贵妇和佳慧姐妹组成的特殊队伍,浩浩荡荡地向京城最繁华的街市进发。
佳慧挽着皇后的手臂,听着她讲述十年前京城的模样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