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王府送来的贺礼不止震惊了夏家,也让整个京城侧目。
感动不己的夏冬春大手一挥,决定下一本小说的主角就是这位疼爱她的,给了她丰厚“改口费”的义父——八王。
【这真的不是恩将仇报吗?】
系统发出深深的疑惑。
但夏冬春不听,她铺开宣纸,拿起笔下笔如神。
又一部震惊世人的作品诞生——《白月光与朱砂痣,细说英西真爱之谜》。
“从儿时起,英西就深深爱慕着温文尔雅的八弟。可八弟的身边永远围绕着许多人,偶尔向英西投下目光,又很快收回。无论英西如何嫉妒,八弟依旧浑然不觉,只会笑着看向他,一副纯良无辜的样子。
英西又是欢喜又是不甘。
凭什么只有我因为你的一丁点笑容而辗转反侧?
凭什么你愿意和老九老十两个蠢货待在一起,而不愿意和我一起?
心底的不甘让英西变得扭曲,他为了争夺八弟的注视而进行的一系列手段都失败了,他只换来八弟疑惑且无奈纵容的目光。”
“虽然英西多番受挫,但他却仍不放弃,一首到一个人的出现。那就是……”
说书先生故意卖关子,引得众人纷纷出言“指责”他。
“说呀!”
“快说啊!”
“别卖关子了!”
“哎呀!真是的!”
“那就是那家的小姐,那柔!”说书先生用力拍了拍桌子,激动地说道:“那家的小姐那柔名满京城,其容貌才华皆是京城贵女中的翘楚。其身上虽有婚约,但因那家不舍得女儿早早出嫁,便推迟了婚期。
本是父母慈心,却不想为以后埋下了祸根。
那一日,那柔入王府看望自己怀孕的妹妹!
那一日,英西见到了貌美如花的那柔!
就此,孽缘产生!”
“英西不顾有孕的侧室与那柔为亲姐妹,不顾那柔早有婚约在身,更不顾皇室名声,他在皇上面前长跪不起,恳求皇上赐婚。
无论皇上如何愤怒,无论他人如何劝阻,英西都不肯放弃。
最终,看着双膝红肿的英西,他心软了。
看着千辛万苦求来的赐婚圣旨,英西终于放心的昏迷过去。
回府后,他大病一场。可英西却强撑着病体迎娶那柔入府,世人皆道英西与那柔一见钟情,情谊感天动地,却不知其中的真实原因。”
“快说呀!”
见众人翘首以盼,说书先生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茶,继续说道:“其实大家有所不知,这那家小姐那柔与八皇子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什么?”
包厢中,享受着投喂夏冬春的快乐的的弘旺突然听到自家阿玛的名字,猛的抬头,忍不住起身惊呼道:“这冯梦旻写的什么?”
“下面的人也是,怎么都不汇报一下就开讲了?”
他是喜欢看皇上的笑话,不是想让自己也成为笑话。
“贝勒爷,您之前吩咐过冯梦旻出新书后咱们要抓住先机,抢在所有人面前宣传。今日冯梦旻的书出现的突然,下面的人来不及……”弘旺身边的人笑容尴尬地说道:“此事确实是下面的人疏忽了,奴才这就去斥责他们。”
“你们简首是……!”
“阿兄,”夏冬春打断了弘旺的怒火,“阿兄别生气,我觉得冯梦旻应该不会对咱们王府下手。”
始作俑者“冯梦旻”真诚地说道:“阿玛那么好,冯梦旻怎么会编排阿玛?”
“春儿,你还是太单纯了。”弘旺冷哼,“我看着冯梦旻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阿兄!你还听不听了。”
“哼,我又没说不听。”
夏冬春几句话哄好愤怒的弘旺,得到下人们感激的眼神。
而说书先生却浑然不知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。
“没错!英西在见到那柔的第一眼,就想到了自己心中深藏的八弟!
那柔在太液池一舞,舞姿优美却并未撼动英西的心。可当那柔故作羞涩地遮住半张脸抬头看向他时,英西愣住了。
他怔愣的看着那柔熟悉的眉眼。
‘八弟?’
他喃喃道。
‘王爷?’
那柔并未听清英西的话,只柔弱无依,小鸟依人的靠近英西。
面对美人的投怀送抱,英西带着几分疑惑,又带着几分惊喜地接受了。”
“啊?”
“这这这……成何体统!”
“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。”说书先生抬手下压,众人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减弱,“在下并非信口雌黄,实在是这英西的心思昭然若揭。”
“八皇子为人和善,与所有人皆关系融洽,与其妻更是恩爱有加。
可英西却见不得这些。
他时常训斥自己的弟妹善妒,霸占八弟,多次在众人面前冷待这位弟妹。”
“大家想想?这是为什么?”说书先生露出神秘的笑容,引导着众人的思绪,“大家想想自家的情况,哪有兄长天天管弟弟和弟媳小夫妻房里事的?”
“这倒也是,那位确实与八福晋关系不太融洽。”
“是啊,我堂兄的女儿的小叔子是王府的小厮,他说过那位经常痛斥八福晋狐媚。”
“啊?那位真的天天管弟弟房中事啊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这里面指定有事!”
一人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反正家兄和在下不这样!”
“没错!”说书先生激动的拍手,“正是如此啊!
若不是心生嫉恨,若不是见不得八皇子夫妇恩爱!
英西何必日日针对弟媳?何苦经常与弟媳发生冲突?”
“正所谓我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得到。看着八皇子夫妇琴瑟和鸣,英西心中充斥着愤怒与嫉恨。
于是,他一边宠幸着那柔,将那柔作为自己的情感寄托,一边针对着八皇子妃。
就这样,他与八皇子渐行渐远,在各种因素的干扰下,曾经兄友弟恭的二人走向陌路。”
“如果说后来遇到的年庚是他的朱砂痣,是热烈如火的红玫瑰。那八弟就是他的白月光,是清冷温柔的白玫瑰。”说书先生感叹道:“虽然英西对八皇子早己因爱生恨,时常痛斥朝臣们被八皇子迷惑,但自己却忍不住‘堕其术中’。
在父皇驾崩那一刻,英西想到的不是自己掌握大权的未来,而是在一旁倚墙落泪的八皇子。
‘心窃怜之’
英西,在那一瞬间你的怔愣是因年庚为你带来了即位的圣旨而激动,还是为自己可以彻底拥有八弟而欣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