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北境来犯,请君入瓮!
“年节大典的筹备中,有人借机传递北狄密信。”
他低声道,“礼部尚书是内应。”
棠瑾溪眸光一冷,看向跪地发抖的尚书,淡淡道:“押入大牢,严加审问。”
禁军立刻上前,将人拖了下去。
回宫的路上,棠瑾溪忽然问道:“你怎么发现的?”
宋临瑾沉默片刻,才道:“北狄使节递了国书,说是要派使团来贺新年。”
她脚步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:“他们敢来?”
“不敢。”他握紧她的手,嗓音低沉,“所以,我提前截了他们的信。”
年关将近,棠瑾溪愈发忙碌。
白日里批阅奏折,夜里还要与朝臣商议大典事宜,连用膳的时间都被挤占得所剩无几。
宋临瑾看在眼里,心疼不已,索性亲自接手了年节的筹备。
他命人重新拟定了大典流程,删繁就简,又亲自督查御膳房的年宴菜单,连宫灯挂饰的样式都要一一过目。
“王爷,这灯笼的穗子是不是太素了?”内务府总管小心翼翼的问。
宋临瑾扫了一眼,淡淡道:“换成红色流苏,陛下喜欢鲜艳的。”
总管连忙记下,心里暗暗咂舌,摄政王何时连这种小事都记得如此清楚?
棠瑾溪得知后,忍不住笑他:“堂堂摄政王,怎么连灯笼穗子都要管?”
他挑眉,伸手替她拢了拢披风:“若不管,你又要熬到三更天才睡。”
她心头一暖,靠在他肩上,轻声道:“今年过年,我想去城楼上看看烟火。”
宋临瑾低笑: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除夕这日,皇城内外灯火通明,百姓欢庆,街市上人潮涌动,热闹非凡。
棠瑾溪换了一身正红宫装,披着雪狐大氅,与宋临瑾并肩站在城楼上,远处,烟火升空,绽开漫天璀璨。
她仰头望着,眼底映着绚烂的光彩。
宋临瑾侧眸看她,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,递到她面前。
“新年贺礼。”
棠瑾溪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枚白玉雕成的平安锁,锁上刻着细细的纹路。
“巫医说,戴着它,可保你余毒不侵。”
她眼眶微热,将平安锁握在掌心,轻声道:“谢谢。”
烟火依旧在绽放,照亮了整座皇城,她忽然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轻轻一吻。
“新年快乐,阿瑾。”
他眸光一暗,扣住她的腰,加深了这个吻。
远处,钟声敲响,新的一年,终于到来。
回到宫宴,棠瑾溪端坐于龙椅之上,一袭正红凤袍衬得她肌肤如雪,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倦色。
宋临瑾坐在她身侧,目光始终未离殿门。
南疆使者率先入殿,手捧鎏金宝匣,恭敬跪拜:“南疆王恭贺陛下新年安康,特献千年雪灵芝一株,可解百毒,延年益寿。”
棠瑾溪微微颔首,命人收下。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一阵骚动。
北境使者踏入殿中,一身灰白狐裘,面容阴鸷,手中捧着一只黑木匣子,匣上刻着北狄王庭的狼首图腾。
殿内气氛顿时一变,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。
宋临瑾眸光一冷,手指已按上腰间佩剑。
北境使者缓步上前,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:“北狄王恭贺陛下,特献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猛地掀开匣盖!
寒光乍现!
一柄淬了毒的短刀从匣底弹出,直刺棠瑾溪心口!
“陛下!”阿凉厉喝一声,纵身扑来。
电光火石间,宋临瑾已拔剑出鞘,剑锋横扫,将短刀击飞!
北境使者狞笑一声,袖中竟又滑出一把匕首,反手刺向身侧的南疆使者!
“噗嗤!”
鲜血喷溅!
南疆使者捂着脖颈踉跄后退,指缝间渗出黑血,刀上淬了剧毒!
“护驾!!”禁军暴喝一声,殿外瞬间涌入数十名金甲侍卫,刀光如雪,将北境使者团团围住。
棠瑾溪冷眼看着被制服的北境使者,寒声道:“北狄王就这点伎俩?”
使者狂笑,嘴角溢出黑血:“陛下以为……这就完了?”
他猛地咬碎齿间毒囊,七窍流血而亡!
与此同时,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一名禁军浑身是血冲进来:“陛下!北狄骑兵突袭边境,已连破三城!”
棠瑾溪心中一慌,原来,这场刺杀只是幌子,真正的杀招在边境!
宋临瑾一把攥住她的手腕,嗓音沉稳:“他们故意选在年关发难,就是算准了我们兵力分散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震怒,厉声道:“传令镇北军即刻迎敌!关闭所有城门,严查北狄细作!”
深夜,乾清宫内烛火摇曳。
棠瑾溪盯着边境急报,指尖几乎掐入掌心,北狄此次来势汹汹,显然蓄谋已久。
宋临瑾推门而入,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血腥气:“查清了,礼部尚书是北狄埋了十年的暗棋,今日之乱,是他里应外合。”
她闭了闭眼:“杀。”
宋临瑾走到她身后,双手按在她肩上,低声道:“我已调黑甲军驰援边境,三日内必能稳住局势。”
她靠进他怀里,嗓音微哑:“阿瑾,我总觉得,这事还没完。”
他吻了吻她的发顶:“兵来将挡。”
夜深时分,宫墙外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,是暗卫的警报!
棠瑾溪猛地起身,推开窗,只见皇城东南角火光冲天!
“报!”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冲进来,“北狄死士纵火烧了粮仓,还,还放了毒烟!”
宋临瑾一把扯过屏风上的大氅裹住她:“走!”
两人刚冲出殿门,一支羽箭破空而来,直射棠瑾溪咽喉!
宋临瑾挥剑格开,反手掷出腰间匕首,暗处顿时传来一声惨叫。
阿凉浑身是血从廊下冲出:“阿姐!北狄人混进了禁军,西门已破!”
棠瑾溪冷笑一声,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箭,猛地掷向空中。
令箭炸开,漫天火光中,皇城四周突然竖起无数旗帜!
埋伏已久的玄甲军涌出,将北狄死士尽数绞杀!
宋临瑾挑眉:“你早就布了局?”
她望向渐亮的天色,轻声道:“年关宫宴,本就是请君入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