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如水般温柔,似在等待什么。
“发生了不少事,但这次……或许要离开很久。”
鸣弦走到她身旁,将她轻轻拥入怀中。
阿尔忒弥斯的身体柔软而温暖,发丝间萦绕着淡淡的月光气息,微微抬眸,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意,“猎户,你这是要让她们全部怀孕吗?”
“算是……饯别礼物吧。”鸣弦的手轻抚她的小腹,声音低沉而复杂,“反正对现在的我而言,这些已无需太多消耗,索性把‘年终奖’全发了。”
就像游戏后期,手握无限强化道具与无尽财富,于是慷慨地给所有员工发放福利一般……
阿尔忒弥斯轻哼一声,认真道:“我还要一个孩子。”
“当然,只要你想要。”
前提是,他还能回来。
……
3679号宇宙。
《死神》故事发生的世界。
冥府。
尸魂界和地狱诸多世界合并之后的大世界,也是雅典娜统治的世界。
瀞灵廷的上方。
雅典娜的神殿悬浮在万仞云海之上,一根根科林斯石柱以同心圆阵列撑起穹顶,柱身浮雕的青铜橄榄枝在斜阳下流转暗金纹路。
灵风卷着细雪从廊柱间呼啸而过。
呼——
风铃般的震颤自殿门两侧的水晶灯树传来。
鸣弦逆风踏入主殿。
青铜浇铸的地面倒映着穹顶星图,每踏一步都有细微波纹漾开,惊散了几只栖息在雅典娜神像肩头的猫头鹰。
他的视线掠过两侧持矛肃立的黄金傀儡,最终定格在王座。
黑曜石基座上浮动着蛛网般的秘银纹路,雅典娜单手支颐倚在正中,银鳞胸甲紧裹的腰线下垂落素白绸裙,膝头横卧一柄黄金羽翼权杖。
“原来是你。”
睫毛颤动如蝶翼初醒,嗓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共鸣。
穹顶天光照亮月华般的银色垂肩短发,晃出一缕碎芒。
“妾身上一次见到你,已经是十五年前了。”
“这也太久了吧?”鸣弦指尖抚过旁的猫头鹰轻笑,怀疑雅典娜在开玩笑。
旋即,【道果】悄然流转,刹那间映出时光长河里确凿的刻度。
好吧。
是真的。
这个世界竟然真的过去了十五年。
鸣弦抬起眼帘,笑意已染上眉梢:“要不要我稍微调整时间,去往我们仅仅分别几个月后的时间点?”
雅典娜鎏银护甲包裹的指尖轻叩权杖,缓缓起身,霎时绸裙如月华泻地。
“没有必要。”雅典娜忽然偏头,耳畔垂落的月长石坠子扫过肩甲,在颈侧投下细碎阴影,“既然你还活着,那妾身就要镇守这个世界的奖励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僕 说完,他似是想到什么,又左右环顾,“既然过去了十五年,我们的女儿也应该长大了吧?怎么没有看到她?”
语声落下,雅典娜的脸颊微微鼓起,很是升起,忽然恶狠狠地盯着鸣弦。
“克璃湄那孩子,完全没有继承我的智慧和理性,反而继承了你的野蛮和愚蠢!”
“克璃湄?”鸣弦重复了这个奇怪的名字。
雅典娜解释道:“根据Κλυμ?νη(荣耀)翻译而来的名字。”
鸣弦稍微读出两者的发音:“Klyménē,Kèlí Méi,好吧,反正是你的女儿,她叫什么名字都是你决定的。”
“那也是你的女儿!”
“嗯……”
鸣弦嘴巴抿成一条缝,很像转身提起裤子走人。
但是转念一想。
自己还要在这里给所有员工最后的奖励。
类似于公司老总要去做大事,所以将公司所有不需要的资产全部分出去一样。
旋即,鸣弦挤出笑容:“好吧,是我的女儿,不过她不是你培养的吗?”
雅典娜眉头一挑:“那个孩子,最喜欢和卯之花烈一起玩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“哈哈,这不是很有母爱吗?”鸣弦抬起手,确定了雅典娜胸前的曲线,“至少她饿不死……”
“闭嘴!”雅典娜有些恼火:“那个孩子的脑子里只有战斗,喜欢拿着各种兵器战斗,对于妾身的智慧,一点都没有遗传到!”
鸣弦的手熟练地找到了这身华丽铠甲的缝隙:“我懂了,你觉得这个号练废了,所以要开一个新号?”
“嗯哼……”
雅典娜轻哼一声,脖子稍微抬起,显得十分受用:“妾身差不多是这个意思,妾身的女儿怎么可以是阿瑞斯那样的野蛮人?”
鸣弦:“……”
真是麻烦的女人。
说起这件事,还是要去找找罗濠。
希望那孩子可以承受教主惨无人道的教育吧?
或者才出生。
不过范星露一直跟着,应该不会有事?
想到这里,鸣弦看着雅典娜笑道:“那你可以放心,现在【降生咒】已经不需要消耗权能了,只要我的不灭灵光照一下就行了。”
雅典娜眼前霎时一亮:“这么说来,这里的其他女人都可以生出合适的孩子咯?”
鸣弦:“……”
这是打着,自己的孩子要是还教不好,就养其他人的孩子玩……
这个女人真是麻烦。
“总之,我这次算是大放送,所以都可以。”鸣弦无所谓地点头。
她们开心就好。
……
3771号世界。
原型月宇宙。
当时有数个宇宙被【神话-天道】兼并,包括最正常的型月的宇宙,以及特殊的从者宇宙,还有希腊机神故乡宇宙,似乎还有其他的宇宙,但是鸣弦并不清楚。
总之,这个宇宙已经过去了十年。
现在是2024年。
走在熟悉陌生的冬木市街道上,冬日的河水在铁栏下泛着碎冰般的冷光。
鸣弦的鞋底碾过结霜的鹅卵石小径,发出细碎的破裂声。
“哈!”
克璃湄忽然张开双臂,黑色衣袖滑落时露出两截凝霜般的皓腕,足尖轻点锈迹斑驳的河道栏杆,如同踩着琴键般跳跃前行。
银发被风掀起时像展开的月光绸缎,发尾扫过鸣弦肩头时带着铃兰香。
那是少女后颈肌肤透出的气息,混着冬日河面特有的凛冽水汽。
“你真的才十四岁?”
鸣弦望着她随步伐晃动的马尾,发绳上垂落的银铃在阳光下炸开细小的光斑。
少女转过脸,右眼睑下那颗朱砂痣在睫毛阴影里忽隐忽现,如同白瓷盘上不慎坠落的红珊瑚碎屑。
克璃湄歪头,发绳上银铃骤响。
的苹果肌把眼睛挤成月牙:
“父亲大人在说什么呀?”
她突然跃下栏杆,鹿皮短靴溅起薄雪。
黑色死霸装的束腰被风吹得紧贴在初绽的腰线上,隐约透出十四岁少女特有的、青杏般稚嫩又危险的曲线。
鸣弦嘴角微抽,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望向远处的别墅:
“你十四年的成长,已经远远胜过雅典娜的一万年。即使变成稍微长大一点的样子,也完全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