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杨澜房门前停下,颜知意立即上前欲推门而入。
却发现门被里面死死挡住了。
颜知意朝萧澈看了一眼。
只见他薄唇紧抿,沉思片刻后语气冰冷道,“去让人把门卸了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颜知意闻言正欲转身叫人,却听见里面忽然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女声。
“谁在外面?”
两人闻声神色一变,这声音好像是沈慕曦的,她在里面?
萧澈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底瞬间涌起一抹杀意。
随即冷声道,“是本王,开门。”
“王爷请慢,臣......臣妾在沐浴,实在不便起身相迎,王爷还是改日再来吧。”
萧澈闻言忽然眼眸微眯,眼神锐利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对颜知意一字一顿道,“去把本王的剑拿来,本王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人。”
“是。”颜知意立即会意转身匆匆离去。
里面的人顿时没了声音,萧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沈慕曦在他面前向来不甘示弱,又何曾对他如此客气过。
除非里面的人不是沈慕曦,或者她心里有鬼。
他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将这碍眼的人赶走,她倒是自己将把柄送到他手里了。
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与人私通,哪怕是演戏,他不能再忍受她玷污了这个位置。
不多时,颜知意去而复返,把剑递给萧澈朝他微微点头。
萧澈不再犹豫,接过剑便破门而入,雕花木门发出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有木屑簌簌落下。
萧澈一身玄色衣袍,手持长剑,周身裹着肃杀之气,锐利的双眸扫向西周,果然不见人影。
忽然,隔间传来一阵水声。
他想也不想便抬脚朝着水声大步流星而去。
当他穿过屏风时,却见雕花木桶中,丝丝热气升腾,女子如瀑地墨发披散开来,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。
萧澈忽然停住脚步,死死地盯着那道背影。
只见女子洗浴的动作一顿,忽然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语气轻佻道,“我都说了我在沐浴,王爷却执意要进来,莫不是想进来看看我没穿衣裳的样子?”
“既如此,我便起身让王爷看个够。”
她说着便在萧澈难以置信地目光中准备起身朝他走去。
萧澈猝不及防将她胸前一片雪白一览无余,忙移开视线,见杨澜还在靠近,顿时怒喝道,“放肆!”
与此同时,他手中的剑己抵在杨澜的脖颈上,只要她再近一分,便必死无疑。
杨澜看着撇过头去,脸色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的萧澈一脸莫名。
这人不是姬妾成群吗?怎么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不禁逗?
不过她现在还寄人篱下,若是真把人惹恼了也不好收场,索性她也算达到目的了。
思及此,杨澜这才小心翼翼躲开剑尖讪讪退了回去,嘴里嘟囔道,“不看就不看,何必动剑呢?我又不是那种霸王硬上弓的人。”
萧澈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却还不忘自己来的目的,随手将屏风上的衣物扯下来朝杨澜扔去,头也不回道,“把衣服穿上再与本王说话。”
随即对随后而来的颜知意说道,“看着她,再看看这屋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。”
萧澈说完便收剑大步朝外走去。
颜知意应声道,“是。”
随即一脸认真地打量拿着衣物的杨澜。
杨澜看着体态轻盈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颜知意微微挑眉,“原来是颜夫人,不知今夜这是唱哪出?”
颜知意一言不发走到木桶前,伸手往水中探了探,随即又把西周都查了一遍,仍旧一无所获。
就在这时杨澜语气轻飘飘道,“颜夫人在找什么?不如告诉我,我帮你找?”
颜知意看着环抱着手臂一脸有恃无恐的杨澜皱了皱眉。
忽然问道,“怎么不见你的贴身婢女?”
杨澜闻言耸了耸肩道,“我现在又不想帮你找了,你要找我的贴身婢女就自己找去吧。”
“你......。”颜知意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,这女人当真厚颜无耻还阴险狡诈。
方才分明处处透着古怪,定是有鬼,她倒是越来越相信自己方才看见的那道黑影不是幻觉,那人定跟沈慕曦脱不了关系。
这个女人待在王爷身边始终是祸害,她绝不允许她伤害王爷。
好在她早有部署,只要那人还在府中,饶是他侥幸从这里逃出去,也别想踏出王府半步。
思及此,颜知意并不想与之多做纠缠,转身出去对萧澈摇了摇头。
萧澈见此目光如刀地扫向随意披着衣裳出来的杨澜,语气如冰道,“人呢?”
杨澜闻言一脸疑惑道,“怎么?王爷也在找喜儿?”
萧澈闻言皱眉道,“你知道我找的是谁,有人看见有黑衣人潜入你院中,你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。”
杨澜闻言扫了一眼站在萧澈身旁的颜知意轻笑一声道,“王爷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这位颜夫人吧?”
“可这就奇怪了,我一首在里面沐浴,并未发现有什么黑衣人,听王爷的意思倒像是我窝藏了那黑衣人,可王爷自己进去看过了,里面除了我可还有其他人?”
“怎么府里这么多人,就只有颜夫人一双眼睛看见了?”
颜知意闻言忍不住反驳道,“我方才路过分明看见你院墙边有一道黑影闪过,王妃还是别得意得太早,我己经吩咐管家将整个王府围起来了,若真有此人,谅他插翅难逃,届时再严刑逼供,不怕他不招。”
杨澜闻言冷笑道,“随你们怎么做,夜深了,我该就寝了,二位若是无事就出去吧。”
见杨澜一脸坦然,似乎对黑衣人的事毫不在意,萧澈眼中闪过一抹狐疑,难道真是颜知意看错了?
可她在他手下从未出过差错。
忽然他想到了什么,冷声道,“你这府里的下人未免太懒散了些,尤其是那个叫喜儿的,身为你的贴身婢女不随侍在旁,竟擅离职守,按照府规该罚。”
杨澜闻言眼眸微眯,看着萧澈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怒意,随即皮笑肉不笑道,“我刚才让她去给我拿沐浴的花瓣,她听我的吩咐行事,又怎能算擅离职守?”
萧澈闻言冷哼一声道,“你别忘了这府里本王说了算,本王说算就算。”
随即对颜知意说道,“让人去把喜儿找出来,关进柴房饿上三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