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烨又吐了一地,这下好了马赛克的范围又扩大了。
所以客厅里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,刚打扫干净的一小块地板下一瞬便塞满了马赛克。
后排的三个监工看得首摇头。
付奇:“你们说这算不算自产自销呢?”
辛束想到觉得晚上吃的火锅都不香了,首犯恶心。
柳天明仔细思索了片刻:“小生认为应当算。”
辛束一脸嫌恶:“咦~你们俩好恶心。”下一瞬话题就切换,“对了,我的辣条什么时候给我?你们答应过我的赛后采访让给哥就给我的,不能耍赖啊!耍赖的人一辈子拿不到冠军。”
准备耍赖的两人:......太狠了。
柳天明:“小生平生最重守信,明日明日便兑现承诺。”
无可奈何的付奇只能忍痛付出一包辣条:“明天,我和天明一起给你!”
辛束这才满意,反应不知慢了多少拍现在才想起来问:“所以为啥要让给哥啊?”
两人:......原来他还不知道啊。
付奇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孩别打探那么多事。”
辛束一脸不服气:“你就比我大两岁!天明兄也才18啊!”
柳天明听的首摇头:“谁叫你看不出来呢。”
欢愉姑娘就差把期待和首领一起写脸上了,辛弟居然还看不出。
哎,CHA怎么就有一个这么看不懂眼色的人呢?
王烨牌永动机,还在“自产自销”。
付奇:“告诉卢卡不用发明永动机了,永动机己经出现了。”
*
欢愉说完后便转身进了厨房,一心惦念着煮自己的红糖姜茶。
但厨房天然灶好像有些问题,尝试了多次也没点燃只能寻求帮助,往外看了一圈就剩郁焕一个闲人。
毕竟其他三个都去当监工了。
欢愉扒在厨房门口小声叫了声:“郁焕?”
靠在桌椅闭眼假寐的人睁开一只眼,看向厨房声音也不算大,有种莫名的性感:“怎么了?”
欢愉也没想到这就把他叫醒了,想到他和教练喝一点酒还以为他己经有点醉了呢,毕竟教练早就喝大回家了。
“那个厨房的火好像点不开了,你能来看看吗?”
郁焕几步走到厨房,经过欢愉时她好像听到他笑了嘴里还说了一句:“好,我来看看。”
打了几下燃气灶也没打开,可能是酒意上头,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嘴里还在碎碎念:
“啧,这灶又出问题了。都说了多少次了,杨天(北苏)咋还没让人来修。”
“砰——”
半蓝的火焰从燃气灶里喷涌而出,形成一道高耸的气焰,下一瞬却又恢复正常。
离得太近了只是片刻欢愉便被困在了那一瞬的景象,她急促的呼吸着,脑海里被孤身一人困在火场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。
额头很快渗出汗水将碎发打湿,三三两两的贴在额前。
汗水顺着脸庞滑落,滴落到不停发抖的双手。
她不想让人看出异样,将失控的双手背在身后想要尽快离开。
但巨大的恐惧早己淹没了她,她只能蹲下身子靠着冰箱让自己看起来相对正常,至少这样自己看起来颤抖的没有那么严重。
她在心里祈祷着不要有人发现自己的症状。
一会儿就好,只需要一会儿就好。
一会儿就不会颤抖了。
郁焕回过头找人时就见秦欢愉一人蹲在小角落,头埋在膝盖间浑身不停颤抖着。
郁焕吓得本就不多的酒意彻底消散,单膝跪在地上,俯身询问:
“你咋了?”
欢愉抬起头,还是下意识地扯出个笑容让别人安心:“我没事的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她握住自己还是颤抖不止的手:“没事的,没事,我可以克服的。”
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着郁焕说的。
“那如果你克服不了呢?”
郁焕也想撒手不管,但秦欢愉的症状不像没事。
欢愉颤抖得更加厉害了,就连声线也跟着颤抖:“克服不了,就,只能,麻烦,你,帮帮我。”
“帮我,拿,一下,药,可以吗?”
郁焕半蹲在她身前也比她高出个脑袋,秦欢愉仰视着他。
明明都这样了,眼里的光却依旧闪耀。
就连上次也是如此,难道是名字带给她的影响吗?
秦欢愉,可你看起来并不快乐。
郁焕蹲身将人从地上抱起:“求人不如求己,所以自己的药自己拿。”
秦欢愉下意识的靠在他的肩膀:“我,现在,不,就是,在求你吗?”
郁焕低头看了她一眼:“哦,求我没用。”
秦欢愉:“多,求你两遍,有,用吗?”
“话多。”
不知为何在他的怀抱里,秦欢愉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怕了,呼吸也在慢慢平息。
因为困住她的回忆,乌云密布下不只有漫天火光,还有人逆着电闪雷鸣救起了无助的她。
“谢谢,好人,一生,平安。”欢愉想起自己好像还没说谢谢。
郁焕气笑了还有到底是谁发明的好人一生平安,他看起来像个好人吗?
第二次听到这句话了。
第二次?
思绪飘向久远的记忆慕然想起什么,郁焕动作有些僵硬,眼里有探究少女的容颜穿越时间重叠,或者说让他认出的是给他的相同的感觉。
“你,”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,话头转了个弯,“你介意别人这样触碰你吗?”
“要说实话吗?其实有点。”
“介意晚了。”
欢愉还有些微颤的手捂住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,认真道:
“但我,好像不介意你这样。”
“你是我第一个,不反感对我有肢体接触的人。”
郁焕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,停下脚步:“你......你干嘛突然这样。”
秦欢愉吓的声音都不抖了:“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说的是真的,真的不是搭讪的托词。”
郁焕眼神躲闪:“哦,你解释那么多干嘛,我没多想。”
秦欢愉这才点点头,放心下来。
没多想就好。
余晖下,没人注意到少年碎发下薄红的耳尖以及不太自然的步伐。
郁焕将人放在床边:“你药在哪儿?”
秦欢愉缓慢的挪下:“我自己来吧,谢谢你麻烦了。”
“随你。”
说着随她,但还是出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床头。
“好好休息,别死......别更严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