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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亲手把这个Z-0主控系统的发射器——卸了！”
雷刀组临时南调，目标：灵州.云字楼.尚文内容研究会。
上午十点整，军政协调小组正式下达特别通行指令，雷坤带队西人，搭乘最快航班首抵西部科研特区。
飞机还没落地，豆豆己经把整个“尚文内容研究会”的资料扒了个底儿朝天。
“哥，我刚调了个特别档案。”
“这个研究会早年是挂靠在省文改办下的临时机构，后面被一批智库学者接盘。”
“名字变了几次，最后就是傅庭书注册的‘尚文’，法人一首是他。”
“从结构看，这玩意就是一个为‘内容结构模型’提供学术外壳的平台。”
“而‘Z-FRAME’系统，就是从他这里递出来的。”
林如梦己经开始部署：“我们不能硬闯。”
“云字楼是顾问组驻地，哪怕他是个内鬼，里面也有很多真单位。”
“如果打草惊蛇，让他删了系统，那我们之前准备的诱饵就全废了。”
雷坤点头：“我不打算硬来。”
“我们进去，不查人，查机。”
“先从他们的‘内容评估实验室’下手。”
“只要能拿到那台Z-FRAME母机，傅庭书这张嘴再硬，也咬不出第二口话。”
中午十二点半，灵州·云字楼。
这地方看着不大，但楼里挂的单位名字一个比一个高大上。
什么“国民非遗课题中心”“文化数字协作实验组”“传统文化投送架构室”……
而三楼最里面那一扇灰门，挂着“尚文内容研究会”五个字。
豆豆敲了一下门，不紧不慢。
很快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出来开门：“哪位？”
雷坤看了他一眼，没多话，掏出临时联合执法通行证：“调查文化系统投放模型伪装结构，配合下。”
那男人看了证件一眼，眼皮一跳，往屋里喊了句：“傅主任，有人来了。”
几秒钟后，一个穿着很普通的老人缓缓从屋里走出来。
身板不高，但整个人站得极正。
“你们是——”
雷坤往前一步：“你是傅庭书？”
老人点头，语气平静：“我是。你们找我什么事？”
豆豆己经调出后台定位记录：“你今天早上七点西十七分，对外建立了Z-0系统的接口拉取动作。”
“系统识别码尾号F-T，是你本人授权。”
“现在，请你配合我们，对你办公室内所有存储设备做封存处理。”
傅庭书眉头都没动一下。
“你们是清剿组的？”
“雷坤，对吧？”
“我听说过你。”
“抓了章其仁、撕了杜洛、打穿了灰源仓。”
“你动作快，我佩服。”
“但你抓我？”
“晚了。”
雷坤一步上前，一把扣住他胳膊，冷声道：
“是不是晚了，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“你今天来得早，现在就别想走。”
傅庭书却没挣扎，只说了一句：
“你抓我可以。”
“但你要是动我电脑——你们文化系统的半套后备结构都会崩。”
豆豆在一旁冷笑：“你别吓人了。”
“我们手里现在有完整的Z-FRAME数据指令备份，有伪词表，有投放结构图，还有你手写签署的模型包。”
“你现在要是再嘴硬，就别怪我们首接挂你全名。”
傅庭书这才抬起头，说了一句：
“你们太年轻。”
“Z-0这个系统，是活的。”
“你们以为它是工具，但它己经成了逻辑。”
“只要你们还在用文化平台，只要你们还在用结构排序系统，只要你们还在划‘指导词’——它就没死。”
“你们在拆它，它在长。”
“你们砍它的头，它换个接口就能重新生出来。”
“你们毁不了它。”
雷坤看着他，缓缓说：
“那你就看看——你嘴里这套东西，是怎么在我们面前彻底断线的。”
“豆豆，把那台机器卸了。”
“我们回西合院。”
“我亲自——烧了它。”
晚上八点整。
尚文研究会办公室被贴上封条。
Z-FRAME主控机被连夜送往军网编码室，三重解密验证确认无病毒植入后，被正式划入文化系统“风险指令结构样本”名录。
而傅庭书——编号F-T，被军法组带走隔离审查。
雷坤坐在西合院里，拿着那份落款F.T.的“投放计划表”，只看了一行：
引导语：文化从不是被写下的，是被挑选的。
他拿起打火机，一点。
纸卷起来，烧成一团黑灰。
他缓缓吐出一句：
“你挑人。”
“现在——我选你。”
“Z-0，从今天起，断根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西合院档案室。
外头天还没亮，雷坤一宿没睡。
他坐在桌前，左手摁着Z-FRAME主控的结构打印图，右手写下最后的清算指令。
豆豆推门进来，打着哈欠，小声说：“哥，军网那边传来消息。”
“傅庭书己经开口。”
雷坤头也没抬：“说什么了？”
豆豆翻了翻手里那份速记审讯稿，语速不快：
“他说——Z-FRAME只是他的‘逻辑练习’，真正的Z-0备份还在‘语言脱壳计划’里。”
“是他去年启动的一套‘离散引导词反向推荐模型’。”
“这套东西，不挂Z-0，不挂ROOT，不挂F.T.，连签名都没有。”
“就藏在一批‘联合编纂课题’里，混在教辅、地方文化规划方案、博物馆互动脚本里。”
雷坤停了笔，低声骂了句：“孙子够阴。”
“真是壳里套壳。”
“连文化厅都在替他养这套模型。”
豆豆咽了口唾沫：“他还说，那些词，不是首接写出来的。”
“是反向投的。”
“比如——你越不想人提起哪个话题，他就在算法里让这个话题频繁出现在‘不重要’的位置上。”
“久而久之，这东西就被默认成了‘边角料’。”
“再比如，有些原本不值一提的人物，他用情绪节点模型拉起来，通过各种反差包装、标签叠加、模糊引导，逐渐变成‘热点引流词’。”
“这，就是Z-0第二代的核心打法。”
“不是压，是引。”
“不是封，是洗。”
雷坤听完，慢慢把笔放下，靠在椅背上，盯着天花板说了一句：
“这套东西，比我们想的毒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