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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每月举行一次读书会，具体时间会在群里通知，没什么要求，大家会分享最近看的有关奈勒思的书籍，以及聊一些狂妄大胆的迷思幻想。”
格蕾西娅·罗斯戴尔向章明介绍社团活动，章明盯着她，满脑子都是“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，她的眼睛比那双有温度，她常在实验室工作没有时间约会……对，她刚才说了，生命科技学院的博士生。”
“……以后有关奈勒思大人的话题，都当面跟我们说吧，以免又出现信件丢失的意外。”
自带疏离感的女人交代完这些事就离开图书馆，章明后知后觉问：“她是特意为我来的？”
“是面试，不是为了你！别乱传我们社长的照片，她己和科研私定终身！”泰莎不满章明刚才拍照又走神的表现，“除了奈勒思再世和她爸爸，任何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。”
章明和泰莎交换八爪号，成功入群。
“能问问社长主要做什么研究？”
“隔行如隔山，我也不懂，大概是心脏相关的技术研究。”
章明的手指从照片删除键移开了。
周一晚上7点，临时调查小组成员准时在干燥剂集合，在那次差强人意的“章鱼讨论”后，微妙的气氛始终挥之不去。
林恩为了活跃气氛，提议给小组想个像样的名字，当作代号，方便隐秘。
“咚咚！”
两声敲窗，敲完就跑，章明心里嘀咕，看起来像“格桑·沃克偷情小组”。
一上车，安就把干脆今晚就去沼泽地的想法说给格桑听，格桑不表态，他们三个也无所谓，因为……
“我说不行，你们散会后也会自己去吧。”
哈哈，比微妙更尴尬的气氛萦绕车厢，都心知肚明的事不要点破嘛。
车子停进车库，格桑率先下车，拉动锈迹斑斑的仓库门。
“自己挑一把，别磨蹭。”
三人跟进去一看，全精神了。
手枪、步枪、冲锋枪，电棒、砍刀、汽油罐，枪火掩盖在霉味之下，说它是武器库不如说是爆破地，怪不得要住在阴湿偏远的地儿，敢情一点火星蹦出去都能炸个痛快。
“快点，一人一把枪，后院集合！”
格桑绕车检查，斜眼催促，林恩自告奋勇给章明和安分枪。
“洛可可21半自动手枪，适合新手。”他塞给章明两把，示意一把给安，自己流连在枪堆挑拣，“艾格舍尔A4是淘汰下来的军警装备，差点意思……芙蕾雅95FS都有，这么招摇……就用这个。”
章明走到安身边，小个子姑娘在认真看猎枪，他有些意外。
“你喜欢大家伙？”林恩花里胡哨转了个枪花，把安选中的枪按回去，语重心长道：“这是闪电980，狩猎狙击最佳武器，起码8磅，你不能用，光后坐力就撑不住。”
安欲言又止，从章明手中抽走手枪。
“少瞧不起人！”
她熟练卸下弹夹，接住格桑扔来的一包空弹，麻利填装再扔给林恩。
林恩单手配合牙咬也要跟安拼装弹时长，章明哪敢落后，磕磕绊绊照葫芦画瓢。
他们跟着格桑来到后院，高铁皮围篱笆栏搭了个简易射击场，两台低功率照明灯一前一后安置在院子角落，堪堪将三个靶子照出轮廓。
格桑先演示一遍拆枪上膛全过程，重点是给章明看——谁能想到真正不会用枪的只有他一个。
“院子不够大，靶子7米、8.5米、10米，试一下你们的准头。”
男人双手握枪，长臂伸首，左眼闭合，完美的三点一线姿势轻巧射击，空弹精准穿透10米靶靶心。
“十发弹，一个个来。”
格桑的手机连接外放音响，嗨翻天的蹦迪摇滚吵得人耳轰鸣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开派对。
很快，章明目瞪口呆看到林恩和安以惊人的准头射满9环一圈又一圈，当然满环也不少，林恩前两靶几乎百分百十环——还是在单手持枪的状态下，子弹能从前头打出的洞里穿出去，这就是“准调查员”的实力？
而10米靶安比林恩发挥更为出色，仿佛越远越能瞄中准心。
就连格桑也忍不住鼓掌，扯着嗓子问：“从哪儿学的，你家人是射击高手？还是跟林恩一样从小就上射击课？”
“上夜班学的，之前工作有人教！”
“什么工作？”
“收垃圾！”
安喊得咳嗽，冲章明狂眨眼，章明收到，硬头皮上阵。
虽说打得差也没关系，但……不想输。
“集中注意力！十米以内枪口下倾半英寸最佳，你第一次，打上靶就行了。”
不想输……
章明呼气，凝神，举枪，瞳孔瞬缩成针。
【感恩戴德吧！这是仁慈的祝福！痛哭流涕吧！这是背叛的下场！】
【深海幽灵】激活。
LV5.“深海状态”下，你的眼球脱离生物限制，可独立旋转、无盲区限制，并能缩放、聚焦至微观或宏观尺度，成为可自由操控的观测单元。
“砰！”
虎口震动，手掌酸麻，7米靶10环，章明脚步未动，只偏移手臂，瞄准中间靶位又是一枪。
8.5米靶十环，淡淡的火药味悄悄刺激他的好胜心，只见他原地转向最右方的10米靶，连续发射——
“砰砰砰砰砰——”
掌心生出吸盘，将枪托牢牢持住，靶子近在咫尺，十发、二十发，渐渐，靶心匀速扩大，被打出三根手指粗细的圆孔。
获得成就【作弊开枪圣手】-后坐力？不存在。
“可以了，停！”
格桑起身的刹那，屋顶掠过一只被音浪攻击嘎嘎起飞的乌鸦，章明蓦地仰头，举枪射击——一击必中！
几乎与夜色混为一体，五六十米高度低空飞行的乌鸦喷血坠落，重重掉在院子里。
“布莱特！希望你这股劲能用在触手怪上而不是装模作样隐藏实力！”
格桑劈手夺过章明的枪，枪柄黏腻，他随手擦在工装裤上，章明低喘，针尖瞳孔扩张，恢复正常，藏进兜里的手微微颤抖，兴奋的吸盘缝隙渗出黏液，恋恋不舍重新被皮肉覆盖、粘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