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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辰在办公室里熬过了一个又一个通宵，眼瞅着公司这乱麻似的局面，总算一点点被理顺。公关部发出去的声明起了作用，舆论的风向开始慢慢扭转，虽说还有些质疑声，但至少没之前那么铺天盖地了。研发部也拼了老命，新产品在磕磕绊绊中总算是有惊无险地推进着，供应商的材料供应也恢复了正常节奏。市场部那边，透明化营销和限时体验活动搞得热火朝天，消费者的反馈逐渐向好，销量虽说还没恢复到巅峰，但也有了稳步回升的迹象。
可周衍辰心里清楚，这不过是暂时喘了口气，公司要想彻底站稳脚跟，光守着现有的地盘可不行，得开拓新战场。欧美高端市场，那是一块肥肉，也是一块硬骨头，星耀之前一首没敢涉足，可眼巴前儿这形势，不冒险就得等着被淘汰。
这天，周衍辰把几个核心骨干召集到会议室，一进门，就把一份厚厚的市场调研报告 “啪” 地甩在桌上，扯着沙哑的嗓子说：“兄弟们，咱们不能光在这一亩三分地打转了，欧美高端市场，得去闯闯。这报告大家都看看，机会大着呢，但风险也不小，咱们得商量出个章程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研发部的小刘先开了口：“周总，欧美市场的标准高得离谱啊，咱现有的技术和产品，拿去顶多算个二流，要想打入，研发投入得翻好几倍，还不一定能成。”
市场部的老张也皱着眉头附和：“是啊，而且那边的消费者贼挑剔，品牌忠诚度高得很，咱们一个外来户，没点硬招牌，人家鸟都不鸟你。再说了，竞争对手在那边根基深厚，不得处处给咱们使绊子？”
周衍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，揉了揉太阳穴，这些困难他心里门儿清，可退缩不是他的性格：“我知道难，可难就不做了？咱们一路从泥坑里爬出来，啥大风大浪没见过。现在公司有这个底子，只要齐心协力，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。小刘，技术上你牵头，从各高校、科研机构挖人，钱不是问题，只要能搞出顶尖技术。老张，市场调研再做细点儿，把欧美那些消费者的喜好、消费习惯摸个透，咱们针对性地做推广。”
众人见周衍辰决心己定，也不再多言，纷纷点头应下。
说干就干，接下来的日子，公司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。周衍辰亲自跑各大高校、科研机构，参加学术研讨会、人才招聘会，见人就问：“你们这儿有没有技术大拿，搞材料、电子、软件的都行，只要能帮我攻克欧美市场的技术难题，待遇随便开！” 那急切的模样，眼睛里都冒着火。
有一回，在一场顶尖学府的科研成果交流会上，周衍辰盯上了一个年轻的材料学博士，叫陈宇。这小伙儿刚发表了一篇关于新型复合材料的论文，周衍辰一听，眼睛放光，等交流会一散，就堵在门口，满脸堆笑地说：“陈博士，久仰久仰，你这研究太牛了，正是我公司急需的。来我星耀吧，给你最好的科研条件，独立的实验室，团队随便你挑，薪资比行业高一倍，只要你能帮我们研发出符合欧美标准的产品材料。”
陈宇被这阵仗吓了一跳，犹豫了一下说：“周总，我这研究还没完全落地呢，去企业怕……”
周衍辰一拍胸脯：“陈博士，你放心，咱们星耀最不缺的就是实践机会，资金、设备、人手，要啥有啥，你只管放手干，出了问题我兜着！”
陈宇被他的诚意打动，最终点了点头。就这么着，一个又一个技术人才被周衍辰招揽麾下。
另一边，市场部的老张带着团队，整天泡在欧美市场的数据和资料里，还时不时飞到国外，实地考察商场、社区，找当地消费者唠嗑：“嘿，您觉着这电子产品，最看重啥呀？外观设计、功能，还是售后？” 收集来的信息堆满了好几个硬盘。
这天，老张火急火燎地跑回公司，冲进周衍辰办公室：“周总，有重大发现！欧美消费者对环保理念特别看重，咱们要是能在产品里融入环保元素，主打可持续发展，准能吸引眼球。”
周衍辰眼睛一亮：“好啊老张，这思路靠谱！赶紧和研发部对接，看看怎么把环保融合进去。”
就在大家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，林清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周衍辰要开拓海外市场，像个幽灵似的出现在公司门口。她穿着一身过时的套装，头发有点凌乱，眼神里透着股子急切和哀怨。门卫拦住她，她扯着嗓子喊：“我找周衍辰，我有急事跟他说，让我进去！”
门卫不敢擅作主张，赶紧打电话通报。周衍辰一听，眉头皱成个 “川” 字，心里一哆嗦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：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林清芬一见到周衍辰，眼眶就红了，上前一步，带着哭腔说：“衍辰，我听说你要开拓海外市场，我…… 我想跟着你干。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，可我现在改了，我在外面混得不好，到处碰壁，你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，给我个机会吧。”
周衍辰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。当年的事儿，虽说后来知道了真相，可那道疤还在。他咬了咬牙，冷冷地说：“清芬，过去的就过去了，咱们回不去了。公司现在是在拼命，不是搞慈善，我不能因为私人感情拿大家的心血冒险。你走吧，以后别再来了。”
林清芬一听，眼泪 “唰” 地流下来，她扑通一声跪下，双手抱住周衍辰的腿：“衍辰，求你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没地方可去啊，你要是不收留我，我就完了。”
周衍辰心里一软，差点就动摇了，可一想到公司的未来，他又狠下心，用力掰开她的手，别过头说：“清芬，你别逼我，我己经仁至义尽了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 说完，他转身快步离开，不敢看林清芬那绝望的眼神。
回到办公室，周衍辰关上门，靠在门上喘着粗气。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伤了林清芬，可商场如战场，容不得半点心软。他深吸一口气，重新坐到办公桌前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，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。
